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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救赎 第十八章 英雄总是赖皮

过一会戏剧徐徐开场,讲的是旧历年末那场根达亚战争结束时期,人类文明陷入绝望的深渊中。直到一支探险小队在战后的废墟角落寻找到了千年前的遗迹,在里面遇见了真正的神灵,并与之沟通,获得神启,进而随着主的指示,开发出了‘暗粒子’这一造福人类文明的新时代能源,缔造了新历年的历史。

历史记载也是如此,不过很多的史学家都开始反对一些关于‘主’‘神灵’‘恶魔’等神秘色彩过浓的描述,认为不过是当事人的神化而已,固然发现‘暗粒子’功不可没,但不能将神之类的东西夹在其中。

当然,这些是建立在大多数人类并不知晓猎罪者和堕落者的存在的基础上,也不知道那位探险队一员k不仅是发现了暗粒子,而且发现了另一种名为‘厄瑞波斯’的生物。

舞台上,身着着厚重探险服的k扮演者行走在一片洞穴之中,最后他因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洞穴的深处,那漆黑无比的地方,亮起了一团乳白色的光晕,k伸出手去触摸,威严庄重的背景交响乐响起,神圣的曲调覆盖全场。

那光晕愈来愈大,最终散开,看到是个衣着白纱的圣洁女孩,也是记载中k在探险中遇到的‘圣女’。圣女扮演着伸手去触碰k颤抖的右手,相触那一刻,灯光咔的一声熄灭。

但全场寂然无声,显然以为是节目效果所致。

“你,愿意为恶魔献上灵魂吗?”‘圣女’的声音响起。

一簇灯柱照下,环绕住了第一排的白朗宁,接着舞台上那个白纱圣女的扮演者走了下来,对着白朗宁伸出了双手。

在所有观众的注视中,白朗宁呆呆的随着女孩的牵引走上了舞台,接着,灯光再一次熄灭。“你愿意将灵魂献给恶魔吗?”女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过不是通过话筒传给所有的观众,而是漆黑的舞台上,唯独白朗宁一人。

白朗宁能感觉到女孩是贴在他的耳朵旁说的。

“恶魔,可以救赎我吗?”白朗宁还是一贯的问题。

“可以。”

白朗宁感觉到耳旁传来酥酥麻麻的吐气声,接着......

“死亡,是最好的救赎。”

伴随着后半句的语落,白朗宁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传来一阵冰凉,像是忽然之间置身于极地之中,从体感到灵魂,让人战栗的冰冷一部部的渗透着。

那是死亡的感觉,天海伦那个胖子和他说过,刀在扎进身体里的时候,感受到的不是痛苦,是死亡通知书下达时的冰冷之感。白朗宁呆呆地看着无边的漆黑。

死亡......真能带来救赎吗?

“杀人啦!”

“有血!有血!”

“有人死啦!”

“喂喂!猎人在哪里!”

“快来呀!有人死啦!”

观众席里传来惨叫声和尖叫声,但整个剧场里依旧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几道微弱的照明灯在闪烁着,最后演变成全面的糟乱,所有人都向着剧场的大门跑过去,但枪声响起,漆黑中迸发出闪耀的火花,凡是有人想要逃跑便会被射杀。

“这里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谁都不许离开!”

灯光打开,拥挤在一块的观众才看到自己身旁就有人被射成了筛子,鲜血甚至都溅到了自己身上,而观众席的座位上更是有不少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了喉,死在戏剧的某个片段。

尖叫声已经无法遏制,只有砰砰砰的几声示威的枪鸣声响起才镇压下来。

舞台中央,站着十来个手持黝黑机枪的蒙面家伙对着观众席,抬起头,连头顶的映射灯上都装上了机枪,只要一声下令,这个大约聚集着上千人的剧院会立刻变成一片地狱。

“不要妄想着寻找猎人了,他们只能杀堕落者而已,而我们,是人类!是同类!不是他们的目标!都给我闭嘴!”武装反动分子中走出一个身材高瘦的蒙面男用话筒喊着。

全场安静,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看着台上的反动分子。

随着反动分子的散开,众人才忽然注意到舞台上泛着一块血泊,里面躺着一个人。

“三十秒内,如果十一院的负责人不出来和我对话,我就下令开枪!不要和我扯联邦宪法,老子是‘罪恶暗庭’的人!”领头的反动分子朝头顶开了一枪。

人群骚动一阵,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罪恶暗庭是最近东方反动武装势力里最猖狂的一股,其中不少头目都是全联邦通缉的对象,没想到这次竟然直接摸到远离大陆的海上岛屿来!

“30,29,28,27,26......”反动头目不急不缓地细数着。

“等会,等会,我来了,我来了,别急别急。”

这时从人群里挤出一个身影,正是穿着淡粉色礼服的旦扎里,他一面陪着笑,一面向前走。反动头目皱着眉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青年。

“小子你是谁?”反动头目把玩着手枪。

“西蒙是我爷爷,我是他孙子,院长的孙子。”旦扎里正色道。

观众席上的人都看着这个不着调的青年,但谁也没说话,这时候只要有人能站出来,无论是谁,对他们来说都能安心一些。

“孙子?”头目抬了抬手,四周上来两个黑军装把旦扎里扣了下来。

“这里最厉害的就是院长吗?他叫西蒙?”头目用枪指着旦扎里。

“是的,西蒙.坎特伯雷。”旦扎里举起双手。

“把他叫过来。”头目撇了撇嘴,把枪口按在旦扎里的额头上。

“我在这里怎么叫?你得让我出去。”旦扎里一副委屈的模样。

“小子别耍花样了,你这种套路我当年玩多了。”头目嘁了一声,手中枪没有松,又吩咐了手下去用扩音器在外面喊道:“西蒙.坎特伯雷,你孙子在我手里!”

“喂喂,这么公然喊孙子不太妙。”旦扎里讪讪地笑了笑。

“继续给我喊!”头目下令。

“那个,我爷爷是不会来的,我给你讲个爷爷和孙子之间的故事吧,讲完你就明白了。”

旦扎里继续说。

头目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眨了眨,显然没明白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要讲故事。

“那个,从前爷爷带孙子出去划船,他们划得很开心,然后海里蹦出来一只巨大的怪兽,但凡被它缠上的人都会陷入某种情感的纠缠之中,然后孙子就首先被一种名为‘暴怒’的情绪包裹住,变得异常暴躁,开始对爷爷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一度想要把爷爷推到海里,最后爷爷似乎早就料到这一点,就提前准备了绳子把孙子拴在了船的一边。”

剧院里静极了,所有人都在听台上那个青年不知道在瞎讲些什么。

“什么意思?”反动头头皱着眉。

“你是罪恶暗庭的吗?”

“是啊。”

“那你不知道七宗罪?”

“好像有听上面谈起过,不对,你给我讲这些干什么?”

“七宗罪是罪恶暗庭里的最高机密,你不想知道吗?”

“等会,你怎么知道这个最高机密?”

“我爷爷西蒙知道啊,跟我说的。好了好了,我继续讲下去,之后孙子又患上了‘傲慢’这个症状,认为爷爷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个船只有他有资格驾驭,于是又是一番争吵,但还是被爷爷镇压下去了,然后是‘暴食’‘嫉妒’‘懒怠’‘色欲’,咳咳......”

“那个欲望,然后呢?船上有女人吗?”反动头目忽然好奇地插了个嘴,在场众人也支起耳朵听着。

“欲望得一定是女人吗?”

“有道理,不会是......”

“没错,因为太激烈了,再加上之后的贪婪影响,最后划船的桨断了,爷爷就对孙子无奈地说:桨完了。”

旦扎里闭上了嘴。

“然后呢?”

“桨(讲)完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之后蹦出来一片笑声,愣住的反动头头目也反应过来,直接下按了扳机:“你tm耍谁呢?管你是不是什么西蒙的孙子,你现在死定了!”

砰的一声,灰暗的舞台上散开绽放的火花。

人群惊呼一片,所有人都闭上了眼不敢去看这血腥的场面,但过了一会连惨叫声都没有,,再睁开眼,却见台上的十来个反动分子手上都被一种黑色的液体形成的条状缠住导致无法开枪,顺着液体源头望去,是观众席上一个白金色的身影的右臂上散发出来的。

反动头目气急败坏地要挣脱开这些古怪的液体并大喝着下令:“开枪啊!开枪啊!”

那个穿着白金色制服的人影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来了吗?看来你们也没什么价值,没打算从你们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反动分子手臂上的黑色液体忽然拉长固化成一柄柄黑色的尖锐长剑刺穿了他们的胸口,没有鲜血,没有惨叫,一个个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胸前的黑色液体倒下了。

液体回收,回到了猎人的手臂上再次融为一体。

风波平息,这次反动分子的袭击以二十七名十一院居民被杀害,四十余名受到枪击为结局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