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树下的狼群已经迫不及待的向我发动了进攻,如果在皇上刚才救了我。
他回眸看了我一眼,依然是某种憎恨和不屑。
我猜想等他收拾完一群狼群完成之后,接下来就会对我秋后算账。
那些受伤的狼也很刁钻,竟趁着这空档其他的狼群加强对我们的进攻。我听到那快速度的疾风暴雨般的扑腾之声。暗骂自己是个笨蛋,分了他的心,可我却听到凄厉的的嗷叫声,那些狼群以齐刷刷的跃退回去。
与此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跌落到地上。
非常惊奇,看上去确实把软剑,皇上袖子微动,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扬起的手纷纷放下。
每只狼的背上,匕首寒光刺目,我心跳混乱,这才明白他的心思,原来他是诱敌纵横之术。
好歹毒的心思,好缜密的权术。
银针、手中剑、还有看她那一眼都是诱敌之术,这藏在袖中飞刀才是他真正的杀棋。
只是,他明明有能力能杀到这帮狼群,他只是对它们起了一个震慑威胁的作用,并没有对它们下定决心下痛下杀手。
为是什么?倒是为了保护生态系统平衡?
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不杀掉……
那几只受了伤的狼群突然向密云中窜去,一下子窜得无影无踪。
当我想轻轻的放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一个嘶嘶的声音近在咫尺,我全身僵硬,余光告诉我一条,粗绳子正向我游过来。
怀中的小狼似乎感觉到一种危险,它在我怀中挣扎着发出的吼叫声。
我惊恐万状,知道那不是绳子,是蛇!是一条我曾经从书本上看过的,致命的铜色的毒蛇。
我甚至闭上眼睛,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本能。
皇上突然用手抓住了毒蛇,猛然的向地上投去,巨大的毒蛇还在扭动,喷出唾液,卷缩起来,再次发动攻击。
皇上死死把蛇头使劲往下压,这蛇头被掐断口,身子剧烈的抽搐一阵就不动。
我赶紧的爬起来,当我看到皇上的脸色时,自己的疼痛全然忘了,心在剧烈的跳动,头仍然在晃动,他的也是略有苍白,原来他刚不小心的被蛇轻轻的划了一个口。
“怎么办?皇上!我该-----”
“快,拿出匕首----”
“我,我没-----”
“在我身上,右边的口袋里,快拿出来,快把刀子拿出来!”
把手塞进他的口袋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他喘着气,几乎倒在我身上,才那条蛇是一种罕见的毒蛇,不是会快速的渗透人的血液,能快速的达到一种麻痹致死的这种效果,如果不及时的把它治疗,那么将会形成一种可怕的后果。
“你,你得把它割下来,把我手上的,被蛇咬的地方割下来,你懂了吗?你要把它割下来,然后把毒液给吸出来。”
我点个头,他放下我。
跪倒在地上,拉开刀子,刀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一只手抓住他手的后部分,那一件白色的衣服给轻轻的割开,露出那里隆重的手臂,上面有两颗牙印牙印,周围的皮肤已经肿起,渐渐变黄变褐,最后变成紫色。
“割!快割!”
我不行,我知道自己不行。
我望着那一片变色的肌肉,摇头我知道自己绝不可能用刀子戳进那肉里,绝对不行!
我看这个他的脸色略有一些苍白,这个时候再也不能不进行下去,因为他是个皇帝,如果他有任何不测,那么我将再无法立足于这个空间。
如果他不能走出这个密林,那更何况,我也不可能走出这一个密林,只有他才能带着我走出去。
他不能死,他一定不会死,而且他是为了救我过来。
我紧咬下唇,把肿起的肌肉割下来,鲜血喷色而出,沿着手臂直往下淌。
这个男人居然还嘴唇微勾,眸色幽深,好像并不觉得眼前这个痛苦,是让他接受不了的,想起一个典故,当年的华佗关公刮骨疗伤,是这般清风云淡,
这是一个疯狂的男人。
只知道我现在必须要去救他,因为这是我该欠了他的,我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既然他救了我,我必须得还他。
两两不相欠,才最好的一种和平相处方式。
我把嘴贴在他那伤口,一口一口吸出污血,然后吐在地上,知道这是关系到他生命大事。
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我终于把吸毒血完了以后他才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我站了起来。
我艰难的说:“你---你还在流血,替你包扎一下----”
你是我毫不犹豫的把我的裙子撕成很多的布条,一圈一圈的在他手上给包裹好。
然后我迟疑了一下,抬头问他:“你们不是传说中的某种药剂,能吃了之后就可以止血排毒的么?”
他脸色露出一丝惊讶之后,从怀中拿出一粒药来放到自己的嘴里。
我这是决定妥协,因为他刚才确实救了我,如果是我被那条毒蛇咬的话,以我的功力我想找的直接over。
在这一点上我欠了他的。
但我依然不觉得有太多的内疚,因为他现在的笑容,完全是对我刚才的一种行为的一种嘲讽,甚至强悍到根本就不用我刚才所做这番努力,依然能自救自己。
突然想到刚才我打了他一巴掌,这一个茬还没有解决,我甚至觉得我现在就算是救了他那个伤口,但是我依然会被他秋后算账。
小狼也意识到这种危险,它又窜到我的怀里,我紧紧的抱着它。
我艰难的,抬头说:“皇上,臣妾敢发誓,如果有一天当你所爱的人让任何一丝危险,皇上需要我为她挡箭的话,臣妾愿意付出万难去解救她。”
他突然伸出手勾住我的下巴,意味深长,玩世不恭,“我的臣妾最好记得今天所做的承诺。”
我抱着小狼,福了福身,“臣妾一定会记得今天所说的话。”
我们两个就像地下工作者一样在对话,话之间不能说的太明,也不能不说的太虚,点到为止最好。
我就像被他收买了一个隐形在后宫里面的暗卫,但是悲剧的是,我居然不知道她是谁?我想他也不会这么直接的告诉我,并会在最关键最万不得已的时候让我出面,替她挡住那一剑。
既然开始谈起生意买卖,何必不搞生意的筹码再谈一下?
我咬牙轻声的问他,有一点儿不知廉耻,“皇上,能不能给我提高点薪酬?”
“薪酬?”
“咳咳……啊……银票',你也知道的话,听一些事情需要一些封口费。”
“给谁封口费?”
“哎哟,皇上你说这话真没有意思了,保护你的人,那是用生命去帮你完成这个事情,我手无寸铁手里,一点儿人脉关系都没有,这每个桩每一笔都要钱来花的。皇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要的那种……银票,不过就是不足挂齿吧。”一跺脚心一着急,脱口而出。
皇上眸光幽深,“你知道,是谁?”
突然意识到我刚才跟他谈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突然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这个名字是他内心藏得最深刻的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对他所憎恨的妃子去谈论这些,除非他脑袋已经被门夹过了智商下限。
“不是你爱的女人吗?”再次脱口而出,我差点去抽自己的耳光。
突然,脚步急骤,我向后看去,突然丛林里迅速传出三个身影,宫二、阮天、封子睿,同行还有一个青衣少年。
那青衣少年脸色一沉,身影微闪,已越过众人,来到我们面前。
绿衣少年声音又急又怒:“师哥,发生了什么回事?您受伤了吗?”
皇上眸色淡定从容,“不碍事。”
绿衣少年听他皇上口气之后才放下心来,他直直的望着我,我直愣愣的盯着我眼中的小狼,脸色煞白,竟然失声叫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东西怎么会放在你的怀里?”
我也直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叫皇帝为师兄的人,还有他说“这个东西”难道是指小狼吗?
他为何这么惊奇,这么一惊一乍。
不允许别人养别宠物吗?这里是他的地盘吗?
这个疑问在我脑海中进行盘旋,但是通过他的语言语气,我敢肯定我已经做了某些冒犯他的事情,比如我伤了他的皇兄,抢了他的小狼?
这坚决不可能,因为如果这个是他的宠物的话,为什么小狼见了他并没有觉得特别的亲热?
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把狼紧紧的搂在怀里,全身备戒的看着这个绿衣少年,脚部不由自主的往后退,这已经决定好,如果他来抢这只小狼,或者让我放弃是小狼。
那么我将做好自寻他路的方法。
我的目光和皇上对视了一眼,我和他确认过眼神,意思告诉他,我不会放弃这只小狼。
我正在迟疑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这一个尴尬的局面。
只见皇上凤眸谋一挑,淡淡道:“朗月,朕要把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