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点点头,“我也是得到消息不久。”司连理点点头,“查清楚。”现在司连理不想多说一个字,酒楼既然已经被封了,在京城也就没有了立足之地,来来往往的老百姓都看着呢,这可是被官府上了封条的酒楼,尽管没什么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明摆着这是犯了事的,谁还愿意来一个不明不白的酒楼吃饭谈事呢?
所以司连理这番也不准备去把酒楼的封条给撕了,无用之功还不如多想想毛病到底出在了哪里,免得到时候其他店也不明不白的受到了波及。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司连理吩咐下来的话,岂敢不遵从,司连理命令一下,掌柜的就让人顶替了他的位置,自己单独出去给司连理打探消息,司连理独自坐在了夹层里面,漆黑的环境里她没有点灯,自己也不知道这周围的环境如何,皱着眉想着最近以来自己有没有惹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自己没有注意到。
想着想着,有人上了夹层,鸢里面有个成文的规定,凡事打听得来的消息一律写成纸条交给她,不得以口头形式,一来防止隔墙有耳,二来可保存纸条,若是消息有误,也好确定责任人。
这人拍拍司连理的肩膀,司连理自然的伸手,有布条放在自己的手心,布料温润,接触到就知道这是上好的布料。
被酒楼的事情烦的头疼的司连理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伸手把纸条拿过来,攥在手中就离开了,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下脚步,回头望,里面高大的剪影,“传令下去,若是有官府再来封我们的店,不要做过多的无谓的抵抗,保证人身安全。”
说完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没注意到里面的人压根儿就一点也没有动。
刚从外面办完事的人回来,发现司连理已经不在夹层里面了,有些奇怪,这么着急的要消息怎么就提前走了呢。
好在鸢里面有特殊的渠道能联系到司连理,掌柜的就让人把纸条传了上去。
拿着布条的司连理第一时间回自己的府中,到了书房里面才打开布条,对于她而言,司府才是最安全的所在,拿出手中一直攥着的东西,司连理这才发现到这材料的不同,灰色的布料……“不是纸吗?”
来回几次翻转布条,司连理心生疑惑,算了,还是先看上面的内容再做决策吧,万一是有人故意想给她消息呢。
灰色的布条上写:酒楼,被封,不必担心……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司连理眉头紧蹙,总觉得这上面的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让她这么一想的话,自己还真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越想就越想不起来,脑子还越难受。
索性就不想了。
这字迹反正不像是他们那几个掌柜的,司连理一看便知,就把布条收好,万一哪天自己又看见了这种字迹呢?何况这上面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拿到信息的司连理去了特殊的地方,那儿已经传来了信的信纸,司连理把信纸揣在了怀着,若无其事的从那里离开。
快速的回到了司府的书房,拿出信封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的消息也比较没有价值,就是酒楼掌柜在被贴封条的时候问得官吏的话,什么酒楼里面的东西有问题还是什么……这消息也是没头没脑的,她怎么知道这东西指的是吃食还是指另有它物?
批注了个大大的查字的新纸被司连理放在了信封里面,重新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这样的消息她是不满意的。
这几天司连理还是过的心惊肉跳的,特别是在街上办事的时候看到了被贴着封条的店的时候司连理都是心头一跳,再一看不是自己的店后又松了口气,司连理怕在这么下去自己非的得心脏病不可。
出门后她总是强制自己不去看沿街道的店铺。
她写下的大大的查字,自己也动用了青琅,没想到这消息还是石沉大海,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带着鲳东奔西走的,又是到南部地区又是到西北地区看看自己设立的青琅分店,一如她当年所想现在的青琅是把店开满了全国各地,不过这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一年,这酒楼的事情还是没得到消息。
原来的酒店已经被司连理给转让了出去,本来的上好的地理位置,因为这呗官方贴了封条这件事司连理转让出去损失的银子已经是不计其数了,这酒楼能创造出来的价值更是难以计算的。
随着司连理离开府邸的时间越来越长,喻姝和司向南已经渐渐适应了自己女儿的不着家,不过司连枝为什么还能悠哉悠哉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成天在喻姝和司向南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司连枝被不满意了,你说你一天又不像你姐没啥事,为什么不能生个孙子出来给他们玩玩。
哦,对了,他们还没有儿媳妇。
这有意的人家倒是多了去了,可司连枝却没有跟他们说过一个女子是中意的。
一天,司连理本来准备带着鲳去鞍河那边准备准备参加青琅的开店仪式,牵着鲳的小手,走到大厅里面向喻姝报备,没想到却看见了喻姝手边无数的画卷,她走到喻姝旁边一看,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女子图画。
被身边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吓得一惊,这一看是自己的女儿,喻姝看了眼手中的画像,默默把本来看着还不错的女子画卷放在了一旁,还没给连枝女装好看的女子,连枝多半是瞧不上的。
看着琳琅满目的女子画像 司连理一手牵着鲳,一手拿起一张,“娘,这是干什么?给司连枝相亲呢?”反正她大致一看里面又没有男子的画像,所以司连理提起这个话题一点都不腰疼,还有些想笑只要娘到了这个心思,司连枝这段时间都不会好过,想想她就比较开心。
“是啊,快帮我看看哪家的姑娘镇的住司连枝那个臭小子。娘都挑的眼花缭乱了。”这满满一地的画像,您不眼花缭乱谁眼花缭乱,看着满地的画像,司连理眼睛抽了抽,“今儿什么日子啊买了这么多画?”司连枝今天早上完成了点事情,心情极好。
看看,这走路都带着一阵一阵的风,好一个少年郎君。
司连理看着这样的司连枝,还敢感叹,这样的人怎么会没人喜欢呢?可事实就是,确实没有姑娘找上门来要嫁给司连枝。
喻姝掀了掀眼皮,有些不满意的看了眼司连枝,被喻姝这么一瞅,司连枝讶异,自己这是干了什么不得娘的喜爱了,凑近一看,地上竟然全是女子的画像,傻不溜秋的司连枝竟然还往枪口上撞,“这么多女子,娘这是在选美呢?”
司连理都为司连枝捏一把汗,这不是选美,这是选媳妇啊傻弟弟。
果然,喻姝手中的画像一扔,一副生气的样子,“我这都是为了谁,啊,看看人家,你这个年纪人家的娃都好几个了,你看看你们俩……”战火迁移……司连理没想到自己站着看热闹也能被娘嫌弃,司连理把鲳往前面一推,“快叫外祖母。”
鲳不知道为什么,既然都说了,他还是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唤了声外祖母,听的喻姝内心又气又怜,连声诶了几声,慈眉善目的把鲳抱在怀中,按着鲳的脑袋怒目司连理,“别以为用鲳就能打发我了,三年之内,你们两个必须给我成家,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还有连枝,这里面是京城所有适龄女子的画像,你好生看看,有看上眼的,娘和你爹立马上门给你去提亲。”
司连枝石化了,感情这么多的女子画像摆这是这么目的,司连理送去同情的目光,虽然自己也被娘骂了一顿,不过这地上好歹没摆上全京城适龄男子的画像让她非的选一个。
“娘昂……儿这不是怕你们婆媳矛盾把您给气着吗?你看看你抱着的鲳,难道不可爱吗?难道不贴心吗?”比起让他选择妻子的,他还是愿意违心的去夸赞这个小屁孩,被喻姝按住脑袋的鲳默默在喻姝背后翻了个白眼,呵,男人……
“呵呵,没得商量,快选!”
看着司连枝蹲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拿起一张画卷,装作认真的模样看了几番,尽了自己的老命去看画卷,还做出一番不实的评论,什么鼻子短了,什么克夫相,什么和婆婆犯冲他绝对不能取。
要是司连枝这番话被流传出去的话,司连枝这是要被全京城的女子围殴的司连理想。现在司连理是忍着笑忍得肚子疼,脸上还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为了配合司连枝,还时不时的点点头,一边皱着眉显得自己严肃一点,一边心中独自大笑,哈哈哈哈,司连枝 你也有今天。
等着司连枝把这些女子嫌弃的差不多后,他像是完成可任务一样从地上站起来,捶捶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