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兔崽子的话让天生无言以对,世界本就不公平,他自己就是个例子,天子若是登台一呼,,忘川上上下下必当热烈拥护。富人与穷人,人格不分高低,但不能否认存在的差距,穷人穷其一生,不如别人振臂一挥,努力了,也未必比别人好。
但部分穷人知道,如果不努力,他的子孙辈在日新月异的变化下,需要更努力才能改变家的格局。
一代努力了,有了钱和地位,二代坐享其成,又何必拼死拼活?
天生思考良久,走向前台,说自己只讲两句话。
一代网络巨擘曾言:我希望公司能走102年,百年久吗?
很久,用天算,用小时算,用分用秒它是个天文数字,于寿命而言,他是一生。
亿万资产即便不在生成效益,有人计算,可以用一到十万年,而他为什么只盼望走过百年?
华国常有一言:富不过三代。一代奋斗,二代挥霍,三代败家。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自信来自哪里,总认为老子天下第一,事实上在接掌公司之后因为自身条件受限,只能被人牵着走。
有人说,等上了大学,走进社会后再努力,我不知道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不想被别人玩,只有让自己足够强大,因为你们的父母不可能陪你们一辈子。
说完了,该干嘛干嘛!
天生从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以前一个月都不及今天的废话多,他坐在最后排感慨,老子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别人的死活又与自己何干?
“天生老师,你跟我出来下”。
邵小燕怒气冲冲而来,据曾维明反应,天生将他扔在了路上,如果不是有学生经过,他还躺在地上哀嚎呢!邵小燕放下了钱转身就走,曾维明隐隐笑意,脚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你混蛋”!
看着天生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邵小燕气不打一处来。她之所以对天生另眼相对,因为同病相怜,一个十八班,一个十九班,一直都被唾弃,两人接手了两个班级,本应携手并进,可天生的人品……不敢恭维。
“我就这样”!天生双手插在兜中,痞气十足。
“你的卡,里面用的钱我尽快还你”。邵小燕将卡拍在围栏上,走的时候不忘狠狠瞪了眼天生。
天生没有痴男怨女的感慨,邵小燕只不过是比别人熟悉一点的陌生人,骨子里的傲气不容侵犯。
他静悄悄的回,突然加快了步伐,私立中学与公立学校最大的差别或许就在管理,特别是像盛世这座全市闻名遐迩,二代林立的学校,手机用的最新款,攀比之风成性。
“艹,已经很你面子了,别给脸不要”。三(19)班从没有说给辅导员面子的说法,而只有他们仗势欺人的历史,天生是第几任,反正不是第一位。如果不是他今天表现不错,早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哪容得他得寸进尺。
天生锋芒毕露,一脚踹出,然后托着衣领,一直到了走廊。
“我不想交你什么尊师重道,三(19)班在我没倒下前,我说了算,想获得尊重,用行动证明”。天生不是个喜欢逼逼叨的人,如果不是为了适应这个蝼蚁的社会,期待找回地魂,以他为力永恒的原则,早将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哪来这许多麻烦。
“你会后悔”。他嘴角微微溢出血色,倔强的昂着头,不屈。
“强者不需要放狠话,别人会战战兢兢,只有弱者喜欢嚼舌头。你站在这好好考虑,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滚蛋,只要我在一天,三(19)班永远按照我的规矩”。
虽然封印了力量、情绪,但骨子里的东西又岂能消失殆尽。天生变了,比以前多了几分人情味;他好像又没变,依然是那个从不弯腰的男人。
与此同时,三(19)班。
众人眼神飘忽,这人也太放肆了,十九班的彪悍战绩从来是他们先下手为强,给别人眼色,今天居然被人打得措手不及,这脸面该如何安放?
“什么事情等到了明天再说,男人说出的话总要去兑现”。毕方一锤定音,此事暂且不提。但是天生并没想着结束,毕竟是有名的贵族学校,不禁手机不禁电脑,三(19)班从今天开始,被他看到在课堂上使用,不好意思,没收,三(19)班按他天生的规矩行事。
憋了一肚子气,到了晚自习下课,路上讨论最多的莫过于这个嚣张的辅导员,太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一路骂骂咧咧回了宿舍,打开电脑,烦恼也随之消失。
但是那个阴魂还真是不散,居然悠哉悠哉的跟到了宿舍,看着一个个抱着电脑嘶吼的小崽子们却没有进一步行动,如果他今天没收了电脑,说什么也不忍了,办他就完事了。
这家伙也不是全没有眼力见,一群小崽子们呲牙白眼,没有人问候,更没有人说请喝一杯茶,任由这个透明人巡视一周走开。但在女生宿舍,这些个女孩子可比男生会来事多了,起码得表面工作很到位,甚至娇滴滴的让人流连。
天生拿着手机,说了声我。那边惊讶一阵,问有什么吩咐?天生报了几个宿舍,淡淡的说,让他们连不上网,随之隔断电话。
这位超千亿的老总对自己的网络部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直到这几个ip开不了机。遥想那些年,他不过是个混迹在最底层的捞仔,如果不是去了那个叫江湖的包子铺,如果不是他压在蒸笼下的文案,他就不是现在的他,对于天生,一辈子的恩情。
“艹……”
喝水都能塞牙缝,明明是顶尖的电脑配置,怎么就突然黑屏了,而且发生在同一个宿舍,之后才知道绝不仅仅如此,隔壁一声惊叫,原来三(19)班集体遭殃,无一幸免。
现在他们还不知怎么回事,除非脑子被门夹了。
“天生,你这个浑蛋,我们和他们你誓不两立”。
至于此时的天生,已经坐上曾不凡的车离开,虽然学校给他安排了宿舍,却不想住在学校。
……
“喂,爸,是我,什么知道打个电话回家,我一向很孝顺的好吗”?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缺钱了”?
“哪得话,钱我还有呢,是想爸和妈了”。
老子沉默不语,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一清二楚,就他妈妈或许还蒙在鼓里,一直自豪呢!
“说吧,什么事”!毕竟就那么一个孩,他心软了。
“爸,还真有个事和您反应反应,您不是我们盛世的校董吗?最近学校给我们派了个新辅导员,开学第一天打群架不说,晚上又打了我们班同学,现在还留着血呢,我们怀疑他有严重暴力倾向,您看您管不管”?
是可忍孰不可忍,天生爬到他们头上,还容不得他们反击了?
“得了吧,就你们班,这些个兔崽子不欺负人就算了,还打人,你当你老子什么都不知道是吧”?
“爸,我真没骗人,不信你打电话问问阎王,不,是教导主任,他是不是打架了”。
“行了,你少操心,还有不到一百天就高考了,我不指望你考个重点,怎么说也不能太丢你老子颜面,否则我收拾你”。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