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坐上马车,路上坑坑洼洼颠得人难受,心情却是异常的好,对冬月说道:“往后若是他上门,你让人直接找我就是,能帮就帮着。”
冬月点了点头,再次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明白小姐了。
回到家后,果然如乔然所料,她见周毅的事情传到赵云翔的耳朵里了。
见她进来,赵云翔快步迎上来,作势要拉她的手却被她给躲开,笑道:“你这是去哪儿了?上次见面已经是几天前了,你也不来找我玩,我娘都问我们俩是不是拌嘴了。”
乔然坐下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用杯盖拂去飘着的茶叶,抿了两口,身上也暖和了几分,悠悠地说:“中午吃多了,便出去散了散,瞧着好看的景便多看了一会儿。表哥书读的怎么样了?先生可请好了?”
赵云翔已经看过那副画了,书画功夫远在他之上,只是乔然将自己的红梅图随手扔在一旁连看都未看,反而将一个认识不过几天的男子送的画裱好挂在醒目之处,这当中的用意让他无法不多疑。
“请了白鹭书院的先生,不过他空时不多,只能抽出两天时间,前天和昨儿一直在读书,不然也不能来找你。我听人说你今儿见了个外男,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有什么事情你不妨与我说,何必自己出面?”
乔然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问:“表哥倒是消息灵通的很,不知道我跟前哪个人被你给买通了,要是不找出来,只怕用不了多久,我的库房中藏着多少宝贝都怕要被你知道了。”
赵云翔只当她是说笑,丝毫不知道乔然再骂他是个盗贼,笑得如沐春风,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不需避讳:“我们两人早晚是一家人,我不过是关心你,你何必这么大的脾气?”
乔然的脸色更沉,以前不觉,现在越发觉得眼前这人除了张脸能看,其他地方不值得人高看。大抵人都是这样,曾经被猪油蒙了心,清醒过来之后对自己是诸多的厌恶,怪自己瞎了眼。
“表哥,我们两人之间清清白白的,别说这种话,要是让人误会了怎么成?我的名声还要呢。你就是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谁,既然她的心在你那里,我便做件好事,将她送给你。”
站在一边的冬月也是好奇不已,她一直陪在小姐身边,怎么就没发现是谁往外面通风报信?顺着小姐的视线,一直往门口张望,没过多久,只见那丫头被两个下人押着过来,等看清了人,惊讶不已地出声:“怎,怎么……”
被押着进来的是莲月,是乔然和冬月最为亲近和信任的人,所以冬月再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莲月一直低着头,冬月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恨铁不成钢地扯着她的袖子质问:“你脑子进水了吗?小姐哪里对你不好?你要做这种事情?咱们一起进府的,嬷嬷教导规矩,不许与外人说主子的事,不管是谁都不成,你忘了?”
冬月不知道内情,活过一世的乔然却是知道的,要说这世间女子可悲,无非就是用情过深,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感情上,为此可以放弃一切。上辈子莲月做了赵云翔的姨娘,虽然不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但也是好不得意。这一世,乔然不必她绕个大弯子,直接让她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