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拖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靠着强大的意志,硬是将早已昏迷不醒的沈宗文带回了沈府。
“来人啊!”小五将沈宗文拖到了沈府大门口,喘着粗气,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着紧闭的大门,慌忙地向里面求救。
“来了!”
管家一听见呼喊声就往外跑,只见小五藏青色的袍上全是暗红色的血块,手臂上被砍伤的肉都往外掀开,那鲜血还在透着衣裳往外冒血。
再一看,小五架着的人,更是触目惊心。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不难想象那残破不堪的衣服下面受的伤是有多重。管家被眼前所见的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一天的功夫,你和爷就这样了呀?”这时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管家回顾了一周,眉头紧蹙,“小四呢?不是和你一块出去寻爷的吗?怎么你们俩伤痕累累地回来,小四却不见看?”
“管家,莫要再多问了,赶紧去寻大夫给爷看看,爷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说着也不管身后着急上火的管家,就把沈宗文往里扛。
管家见状也不敢耽误,赶忙出去找大夫。
小五将沈宗文扛到了卧房,小心翼翼地将沈宗文平放在床上,便唤人打些热水来给沈宗文擦拭身体,包扎裸露在外肉眼可见的伤口,换了一套干净舒适衣服。
刚刚干完这些事情,管家便领着三四位大夫回来了。
“快!赶紧给我家爷瞧瞧!”一把年纪的管家吹胡子瞪眼得就扯四位大夫的衣裳将四位大夫给拽到沈宗文的床前。
大夫们见沈宗文脸色煞白,毫无血丝,若不是那尚存的一丝呼吸,这怕是和死人没什么不同了。
大夫们也不敢迟疑,赶紧救治沈宗文。
“小五,我给你包扎一下吧。”管家退到了纱帘后,见小五还是穿着那染满血的藏青色长袍,也未曾处理伤口,心里一时有些钝痛。
“不必了。”铿锵有力的声音中也不难听出那暗暗隐忍。
“你要是倒了,谁照顾爷!”管家不管小五的挣扎,硬是将小五拉到一旁,用刚刚沈宗文剩下的药给小五包扎。
无奈之下的小五只能乖乖听话。
还未等小五包扎完,一位大夫匆匆慢慢走出来,收拾东西就准备走。小五也不顾还未包扎好的伤口,跑上拦下那大夫,“大夫,我家爷怎么样了?”
那大夫听了大夫听了小五的话,放下手中的东西只是摇了摇头不语,随后推开小五的手埋首加快手速,继续收拾东西。
“大夫,你摇头是什么意思?”管家也急了,不禁扯着嗓子叫嚷道。
这时其中一个大夫作了一个揖,面露难色地说到,“早些备好棺材吧!”
“什么叫早些备好棺材!”小五一脸不可置信,继续追问道。
可是不管小五和管家怎么问,那大夫就是自顾自地整理东西,沉默不语。
正当那大夫收拾东西欲要走的时候,那剩下的三位大夫也从内室走了出来,脸上甚是凝重。
四个人对视了一下,都跟打哑谜似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小五急了,拿起放在桌前的剑,就架在为首的大夫肩上,威胁地嚷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家爷要是救不要,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这些个人也是都个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乡野大夫,哪受得起这样的惊吓,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小五面前,双手抱住小五的小腿,连连求饶,“小哥饶命啊!那位爷伤势过重,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胡说!”爱主心切的小五一脚将抱住自己的小腿的人踹倒,提起剑就要向那人砍去。
“住手!小五你冷静些!”管家见小五如此冲动,慌忙拦下小五。
“小哥饶命啊!小哥饶命!我们几个真的是医术尚浅,实在是无能为力,小哥还是另请高明吧!”见小五如此凶神恶煞,其他几个大夫赶忙求饶。
“村上的大夫我都请来了,哪还有什么高明啊!”管家哭丧道。
“我倒是有个人要推荐,县城上最近新开了一家医馆。医馆里有个大夫是不是赠医施药,周边的人都称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善人。”像是将功折罪,那大夫慌忙就举荐了一个人,生怕说晚了,小五又将剑架在脖子边上。
“管家您怎么说?”小五看了看眼管家,不确定地问道。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咱就去试试吧。总比在这干等着强吧!”管家思考了会,做出来了决定。
“你们走吧,会有人给你们诊金的,但是今天的事我不想传出去,你们应该懂得!”小五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一下这四个人。
很快管家就将马车备好了,让小五将沈宗文背到马车。两人就向县城疾驰而去。
此时的程素,还不知道沈宗文正向她慢慢靠近。
夜幕将至,程素正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发呆。
“程姑娘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些心事?”
程素似乎被被突如其来的声给吓着了,不禁一抖。
“是我吓着程姑娘了吗?真是抱歉!”感觉自己做错事的南宫润之慌忙道歉。
望着满脸歉意的南宫润之,程素也不忍心责怪,便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南宫公子怎么出来?”但又一想,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轮得到自己插嘴啊,又懊恼地锤了锤头。
看着程素这似小孩搞笑动作,南宫润之觉得煞是可爱,又十分的好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见谪仙这般的人物都笑话自己,程素就算再不拘小节,再比一般女子心宽些,也禁不住恼羞起来,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程姑娘莫要生气,在下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可爱,并不是嘲笑你的意思。”生怕程素误解了自己,连连解释。
“没……没有生气!”见这么个人如此认真地看着自己,程素也不免有些害羞,慌忙将脸转过去,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平复下来。
“对了,我来是有事寻程姑娘商量的。”见欺负逐渐尴尬,南宫润之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何事?”程素一脸疑惑地看着南宫润之,心里却暗暗打鼓。
“是这样……”
“大夫!大夫!你在哪?快来……”
就在南宫润之开口要说的时候,就被前院呼喊大夫的声音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