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沈宗文见起风了,便拥着程素进去了。自知力气不如沈宗文的程素,也有着沈宗文,不去挣脱了。
夜幕降临,冷清了好几日的高门大院因程素的回归又热闹起来。
看着满桌的美食,程素竟有些目不暇接,不知从何处下手,呆呆地愣在那儿。
就在这时,小四端上一碗乌鸡人参汤。“程爷,这可是特意熬了给你补身体用。看看是你都瘦了,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说着说着,小四竟然又哭了起来。小五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又旧计重施,将小四拎了出去,“男子汉大丈夫,总是哭哭啼啼的!真丧气。”
“阿素!你平安回来了,真的太好了!”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程素循着这声音向门口看去,只见田杏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全然不似当初那副村姑样。
“田杏姐姐……”程素虽口里喊着田杏,眼睛却看着沈宗文,满眼疑惑,似乎在询问沈宗文。
“看在你面上收留的。”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素,将程素的心都看化了,竟不忍责问。
“多日不见,田杏姐姐怎的变化如此之大,竟活脱脱地像变了一个人。”程素说的很婉转,却丝毫不掩饰口中的讽刺意。
“那是多得感谢沈大哥收留照顾啊。”像是没听出程素的弦外之音,田杏笑道。边说着,自顾自地将在沈宗文一旁坐下。
田杏轻抚了手腕上的翠玉镯,似漫不经心地说“听说,程叔六十大寿将要到了,不知阿素是否准备好了寿礼。”
“自然是准备好了!”说完程素便颔首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自己父亲的寿辰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相告!”连程素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充满了攻击性。
“我只是好心想提醒一下阿素罢了,何苦如此待我”说着便以锦帕拭面,一副好似被程素欺负了样子,“沈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着还不忘当着程素的面向沈宗文告他一状。
“阿素说得没错。”田杏万万没想到,沈宗文为程素的偏袒竟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
“沈大哥你!你们!哼!”吃力不讨好的田杏见自己被这两人排挤了,一甩衣袖便跑了出去。
一旁和田杏一向不和的小四看到田杏吃了如此闭门羹,不禁笑出声来。
坐在桌前的程素听见小四的笑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脸对沈宗文说道,“你不是挺会怜香惜玉的嘛,怎么刚刚不怜香惜玉了。”除了程素,在场的人似乎都闻到了一股醋坛子味。一个个都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其中小四的笑声最为放肆。
如此放肆的笑声自然是躲不过程素的白眼,程素白了小四一眼,接而问沈宗文,“我应不应该去?”
“不!”沈宗文一点也不想自己放在心尖宠的人再去受别人的欺负。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不!我一定要去!”不听劝的程素,一意孤行。
“好!我陪你!”见程素心意已决,沈宗文没有办法,只要和她一起去,以防程素被欺负的时候,自己能为他撑腰。
“可要我帮你准备寿礼?”沈宗文突然想起田杏的话,知道程素是嘴硬肯定并未准备礼物,担忧地问道。
“不必!”程素思考了会儿,就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不喜欢的人走了,心烦的事也有了结论,程素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开始吃了,最后吃撑了程素是被沈宗文公主抱回来卧房。
很快,就到了程老爷的寿诞。
一清早,程素便躲进了厨房,谁也不让进,“乒乒乓乓”鼓捣了一早上。终于在外面一众人的忧心下,程素抱了屉不似包子的寿包出来。
小四小五见了,连连感叹惨不忍睹。在小四和小五那受挫了的程素,抱着这笼屉到沈宗文面前,一副献宝的样子,再加上那还未洗净的小花脸,活脱脱是一副偷了腥洋洋得意的小花猫,让沈宗文这种平时都不苟言笑的人也忍俊不禁。
程素见沈宗文就只是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故意扬了扬手里的寿包,眨了眨眼睛,忽闪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沈宗文一脸无奈,“很厉害!”
得到了沈宗文的夸奖,程素像是找了到靠山一样,趾高气扬理论起来,朝着小四小五做了个鬼脸。
众人见这鬼精灵似的程素,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周围的人都着自己笑,扬起了自己无辜的脸问沈宗文,“怎么了?”
沈宗文怜爱的擦了擦程素的脸,发现程素脸上的面粉比自己想象的要多,根本擦不掉,只好作罢,虽然面无表情,但眼角却盛满了柔情,“他们嘴抽。”
众人见状,无不因沈宗文的偏心大跌眼镜。
待程素整理完,一行人便出发前往程家。
正值午时,阳光最是毒辣,在院外接客的程雷和程雨两人远远地就见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而来。以为是有贵客到的兄妹俩,正准备去迎接,马车停下,只见下来的是沈宗文和程素二人。
“怎么会是这两个丧门星!”程雷惊呼道,“你先进去禀告爹娘,我去会会他们。”程雷吩咐完程雨便径直向马车走去,程雨碎了一口唾沫,“丧门星!”便听程雷的话进去了。
“你们来干什么?”还未走近,程雷就语气不善地对沈宗文程素二人吼道。
沈宗文不屑地和这种地痞流氓般的人物交谈,便拉着程素想从程雷边上绕开。但程雷似乎不服自己被无视,跳到了沈宗文和程素面前,又活生生地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程素想着今日是来祝寿不是来挑事的,便好言相劝,“程雷,你让开!我是来祝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