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的周末,我们这些莘莘学子又可以休息两天啦!
哦,周末真他妈的爽歪歪啊。
晚上,夏北的生日安排在一个默默无闻肮脏凌乱的小吃店,周围蚊蝇成群,生意却很好很热闹。
大家最后喝得酩酊大醉意犹未尽,夏北提议去ktv接着玩。
我说:“夏北,你还有钱吗,还有两周才到月底呢。”
夏北告诉我们:“我从初二一直省吃俭用存钱买一支98k式步枪,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找到买家,可能是中国的治安太好禁枪太严,所以私房钱足够不用担心。”
居然想买真枪?这个家伙的爱好令人恐怖啊
ktv经理毕恭毕敬点头哈腰地说:“几位帅哥,恰巧有一间客人刚走正在卫生收拾,请你们休息片刻就好。”
我们在大厅一个长沙发上横七竖八地乱躺,这时候,一群浓妆涂抹的女子互相互持着踉踉跄跄走过来,
她们爆炸式的头发有的染得血红有的深黄有的蓝,衣服也是相当怪异,一股酒气袭来,明显的证明喝了不少酒。
她们高声喧哗怪叫连连,经理弯着90度的腰过来请求她们原谅,一旦有空房就马上请她们过去。
她们其中有人不满大声叫唤:“快点,快点!”
经理陪着笑脸:“好的,好的。”
她们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肆无忌惮地谈论过去的风流韵事:
交了几个男朋友接着又怎么折磨他们,跟谁上了床之后又狠狠一脚把他踢开。
她们说这些的时候她们笑得多么开心,就像一个将军在自豪地讲述他过去的赫赫战功。
小白不知什么时候和她们答上了话,他是个能说会道口才横溢的家伙。
现在他正在说他自己以往的故事,他把自己编造得多么的勇敢多么的纯情,他说得绘声绘色好像真有其事。
她们静了下来听得入神,一副痴迷的样子。
我对他的口才跪拜不已,我艹!他简直可以把一个死人说活,况且他高大英俊热情奔放。
她们被他迷得心魂摇荡。
一女子忍不住索要他的号码进一步交往,小白看着这头红色妖怪迟疑犹豫,他害怕她们是黑道上的人到时候吃不了豆腐兜着走,他只想采花而不想被花刺。
“我也是学生啊,你怕什么?”红妖怪摘下假发,露出一头剪着刘海的乌发,看起来正是豆蔻年华,
“我们是十六中的学生,今天我们出来透透气所以打扮成这样,学校压抑的气氛差点把人闷死。”
说完莞尔一笑理了理假发又戴上。我们始料不及这些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女子竟然一群初中生。
她们开始吞云吐雾,浓烈的烟味在前台凝散开来,这些女孩奇装异服其实只是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
她们多半来自被大人忽略和自尊心受伤的坏境,她们自觉已经长大渴望得到应享有的尊重与权力。
小白诚心邀请她们一起k歌,她们欣然应允。
女孩们不知不觉喝得昏头昏脑,她们的动作开始放荡起来,是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呈现,她们却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深处隐藏的不平。
我突然想起夏北患有羊癫疯,他多次跟我们说这病不宜喝酒,我忙不迭地提醒他。
他这个时候正在和一个女孩女孩喝友谊酒,女孩喝了半杯,他接过来正要喝剩下的半杯。
他说:“什么病不病的?王德全,管不了那么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马达躲在沙发的最末一端从怀里拿出大饼津津有味地吃。
我艹!这个吃货,到哪里都忘不了他的大饼。
带着爆炸式青色假发的女孩趁其不备跑了过来,她穿着自裁自剪的牛仔裤,黑色的夹克很短遮不住青春的腰肢, 她身手敏捷几个跨步夺走大饼张口就咬,
‘哎呦,这是什么!’
大饼又扔回给了马达,马达接过来一看:
“没有什么啊?”
“你看不见吗?”她说,“两只苍蝇在大饼上面抱着爱爱!”
原来饼是刚才在小吃店买的,哪里垃圾遍地卫生极差,老板娘用塑料袋包饼的时候阴差阳错把两只苍蝇也包进里面。
我大笑不已,伸手把身边一个蓝色假发女孩的杯子挡住,她已经醉得迷迷糊糊,还想灌我酒。
其他人好像视而不见,都在忙碌自己的活动。
小白眼睛色眯眯地盯着红发女孩短裤前白晃晃的大腿,女孩红晕着脸神色迷离地要和他喝交心酒。
夏北和紫发女孩脸贴脸地说话,不知他说的什么,逗得女孩咯咯咯地笑。
黄发女孩躺在柚子的怀里,柚子趴在她背上,黄发女孩打着酒嗝说:“我们要不要喝了。”
柚子说:“要,肯定要。”
她说:“你还能喝多少?”
柚子说“有多少我就能喝多少。”
她说:“吹牛,”接着又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柚子说:“好啊,放暑假咱就结,不过,我想先进入洞房...。”
我艹!柚子真他妈的色,想先上车后补票?
莫道安处于半醉状态,还算清醒,他一声不吭一本正经地坐着,白发女孩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放肆乱摸,好像在玩弄一个泥人,她嘴角一牵,道:
“分数,分数,家人老师就知道分数,以分数论英雄,难道分数高的以后就当主席当球长吗,他妈的一俊盖百丑,缝隙里窥人——看扁你!”
女孩念念叨叨地说,然后嘟着嘴想去亲他耳朵,他一转身面对女孩,生气道,
“你要干什么?”
伸手在女孩身上用力一阵乱摸,“你摸我这么久,我也这样摸你,好玩吗?”
我又笑了,这个‘小白脸’的情商真是无可救药,什么时候才开窍啊。
这个时候,马达去外面的饮水机倒了一杯水,看了看大饼上面的苍蝇,吧嗒吧嗒吃起来:
“不会享受,苍蝇也是美味。”
第二天早上醒来,余酒未消,头还疼得昏昏沉沉,寝室里就我和莫道安,其他人昨晚和女孩开房未归。
一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末秋的阳光,总是那么苍白无力。
我口干舌燥,下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下,水机旁光亮的镜子反照出我脖子右侧有个红印,那是女孩涂满了口红的嘴唇留下来的印记。
我艹!是谁偷亲了老子?!
我努力回忆昨晚的情景,还是记不清它是哪个具体时间女孩做出的杰作。
于是,我在日记本上写道:
逢场作戏未曾使我感到幸福,也没有得到心灵的发泄,只会感到更加的空虚。
我开始厌恶我自己,这是一种要进入十八层地狱的堕落。
人总是要作践自己,当你作践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以为那就是你真正的生活。
其实你只是不肯回头,你的面前隔着一条汪洋大海,你觉得再游到自己原来的岸边太累,而且你也适应了此岸的生活,
回头已无岸,岁月无停息,你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存活了下来。
心灵却沾满了厚厚的尘埃,当你苍老的时候,一个人呆在废弃的公园里回首的时候才发现,不是生活作弄了人生,是自己作践了自己。
哎,无聊啊,莫道安好在睡觉,像一头猪一样沉沉入睡,还不停地打呼噜。
实在无聊得要命啊,我觉定起床回家,当我回到‘冥天楼’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让终生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