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要报名读书,户口簿寄过来啦,可我的名字居然是:王德全。
难道是我在阴间改了舅舅的生死簿,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我艹!我的天啦!
阿门,上帝,救救我吧。
怎么会这样的?我感到天地一阵眩晕,我犯了什么罪啊。由于身体最近生病虚弱,急切攻心,我的大脑一阵阵晕痛,最后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等我醒来的时候,悠悠地睁开两眼,傻呆呆地看着户口簿,我感到茫然无措。
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啦,这就是我的命啊。
你们记住,从此以后,我就是王德全啦。
小伙,你这么屌,你阿爸阿妈晓得了吗?我敢百分之七地肯定,我阿爸阿妈绝对不知道此事,要不然,以我阿爸的火爆脾气,不把我打死才怪!?
算了,我认命了,天地之间,有一些事情,就像谜一样,永远没有答案。
而科学,它是永远也解释不了的。
既然认命,我就不再为‘王德全’这件事情烦恼了,我好累,我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吧。
睡觉真好,可以修身养性,可以养颜美容。
一觉醒来,已经是半夜,我好饿啊,于是,我到厨房里煮了一碗面条吃。才吃了半碗,有人敲门:咚咚咚。
我问:“谁呀?”
门外鸦雀无声,一会儿又‘咚咚咚’地响起来。
我大怒不止,跑过去开门:“你他妈的,是人是鬼,再敲我打死你!”
我一看,门外空无一人,原来是一颗干树枝,随风在敲打我的门:“妈的巴子,你这颗死树枝,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
我一脚把树枝踢滚老远。
衢夜,我无法入眠,无精打采地依靠在租房门栏,静静地看着山野朦胧,半月如勾,星空璀璨,银河如瀑布般运行。
我想:父亲说自己是天上的一颗星斗下凡,厉害得不得了,然而现在连名字都变成了舅舅的名字,自己的命运,就像垃圾桶里旁边的一片纸屑,随时被命运的大风作弄。
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看见遥远的前方闪出一道道五彩光芒,隐隐约约好像有好几个人在半空中打架,
亮起,消失,又亮起,又消失,断断续续大约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最后才真正的消失不见。我感到很诡异,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我怀疑不是人类,但是又不敢打开天眼,因为我再不敢乱用法术了,要不然哪天病死就后悔莫及。
我想:要是别人也看见,明天大街小巷一定传遍。
满天的星星,如勾的月亮,就像童话一般美丽,我也像成了童话里的人,痴痴地仰望。忽然北方的一颗星星,像一道闪光,急速坠落,就落在离李斗不远的山野上。
我知道,星星就是陨石,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我想看看陨石到底是什么样子,或许真的幸运碰巧看到?这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起身关了门向山野走去。
夜已半,风凉如水,地上开始凝聚了一些小露珠,踩上去鞋底湿润。
这是方圆几千里最高的一座山峰,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半山腰,半山腰是星星坠落的地方,我在附近仔仔细细寻找,突然看见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体。
我迎着光源过去,原来就是那一颗坠落的陨石,我拿起来举得高高的,认认真真地看,只见这颗陨石拳头大小,是个多边形,细细数,竟然有一百多个菱角。
我心里高兴想到:看来自己是捡到宝贝了,是个晶莹剔透、比夜明珠还会发光的宝贝,拿到拍卖行去拍卖,说不定价格成千上亿,那自己岂不是个大富翁了,可以环游世界,带着一群大小美女。
正当我美滋滋地遐想,一阵疾风吹过,我手摇晃了一下,陨石落到我的嘴里,化为一股流水,流进了他的肚子。
我大吃一惊,肚子开始疼痛起来,翻江倒海,好像里面有人拿着一个木棒在到处乱踊,一棒肝,一棒心,一棒肺,
接着又是火辣辣地燃烧,就好像里面是一个火山口,到处流淌着几千度高温的石浆,接着头开始疼痛起来,感觉变得又肿又大,好像要裂开一样,甚至要爆炸。
这样反反复复发作,直到我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等到我晕晕悠悠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太阳如火炙烤着大地,一丝风也没有,知了在树上一动不动地鸣叫。
我感觉浑身无力,摇摇头想起了昨夜的事来,卷起衣服来看看肚子,肚子完好无缺。
我什么也不想再想了,饥肠辘辘我,我只想快点回到‘冥天楼’好好休息一顿。
我才走了几十步,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头倒在路边,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好像是刚刚破的。
我叫了几声,毫无动静,伸了右手两只手指到老头的鼻子下方探看,还有呼吸。这里是荒无人烟的半山腰,无可奈何,我只好把老头背了回来。
不可能见死不救吧?这可不是我的个性啊。
在我给了老头清理完脸上的污迹的时候,老头醒过来了,老头看看自己躺在软绵绵的床上,又上上下下打量我,突然哈哈大笑。
笑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禁自言自语:“我艹!我不会救了个疯子吧?”
老头笑道,“你还算有良心,不妄我一路辛劳。”
我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老头道,“十八年前,你刚刚出世,我来到了你家。”
我恍然大悟道,“你就是犀牛洞里的白眉师祖?”因为我想起了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多次给我讲过这位算命先生。
白眉师祖道,“不敢当,我一路护送你的灵魂归来,与妖魔斗了半天,内伤很重。”
我皱眉不解道,“我的灵魂?”
白眉师祖道,“对,你本是天上的一颗北斗星,因触犯天条,所以被打落凡间,蜕变成凡胎肉眼,流落人间,昨夜你的灵魂已经归来附体了。”
我想到了昨夜的疼痛,原来是自己的灵魂归来了,我艹,怪不得肚子这么痛。
白眉师祖道,“我伤得很重,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回复元气,在这个星期里,你不能离开我左右,也不许陌生人进来,”
我说:“好吧。”
我心想:你为了护送我的灵魂归来,与妖魔打斗受伤,这点小事情我不可能不帮你,要不然,我就成了无情无义的人啦。
白眉师祖道,“我运法疗伤,上身必定冒汗,你看见冒汗的时候,赶紧把它察掉,如果我冷的时候,就用被子把我捂起来,以免疗伤不成,最后一命呜呼。”
白眉师祖道,“所以在这七天里,你不能睡觉,要时时刻刻照顾我。”
我听到事情这么严重,弄不好白眉师祖就会死掉,而且两三天不睡觉,自己就会困得睁不开眼睛,何况是七天七夜,那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我说“七天七夜不睡觉,我做不到。”
白眉师祖道,“我知道你也做不到,所以我现在收你为徒,传些法力给你。”
我无奈:“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当你一次徒弟好啦。”
白眉师祖微微一笑道,“徒弟那有只当一次两次的。”
师祖也不与他计较:“过来。”
我呆呆地走到床边,白眉师祖左手上忽然多了一道灿烂的五彩光圈,他手一扬,五彩光圈全部进入了我的身体,我感觉像洗了个澡,浑身舒服。
白眉师祖道,“我已经传了一些内力给你,勉强能够坚持这七天了,我们开始吧。”
我说:“等我上个厕所,行不行?”
白眉师祖骂:“臭小子,你真的是牛屎马尿多。”
我说:“老大,不好意思,人有三急嘛。”
“什么?你叫我老大?我是一代师祖呢。”
我伸了伸舌条,做个鬼脸,嘟嘟嘟跑去厕所。
白眉师祖气得脸都绿了,但却拿我没有办法。
我也没有办法,谁叫老子平时就不爱严肃,就喜欢搞笑。
白眉师祖不再说话,脱掉上衣,两腿盘起来,双手合十,眼皮低垂,口中念念叨叨,时快时慢,语焉不详。
我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拿了一张帕子过来,静静地站在白眉师祖的旁边。
过了一炷香时间,白眉师祖忽然睁开双眼,发出两道绿幽幽的光芒,上身开始发热发烫,汗水开始滴落,噼里啪啦,就像下雨。
我赶紧快速地擦拭,帕子湿透,扭干,又继续。过了十几分钟,白眉师祖的身上开始降温,变冷,逐渐冷得像一块冰,浑身不停颤抖,牙齿上下打架。
我赶紧用棉被子把他包裹起来。
每三个时辰这样发生一次,我就会手忙脚乱一次,我饿了就拿起一块干的方便面,咀嚼几口,幸好我买有一箱的方便面,要不然饿了可不知道怎么办。
这样经过了六天,期间好几次有人来到他的门前敲门叫唤,我不敢答应,敲门的人最终黯然离去。
最后的这一夜,我困意袭来,眼皮好像有千金重,就要落下来,我抬起有气无力的手使劲柔了柔,勉强支持住,在天蒙蒙亮的最后一个时刻,我竟然站着睡着了,打起呼噜声来。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白眉师祖站在旁边看着我,我脸红地说,“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接着我说:“你好啦?”
“是,全好了,你才睡三天,如果还想睡,就继续睡吧。”
我惊讶道,“我睡了三天?”他觉得他只睡了一会儿。
白眉师祖道,“正确地说是三天三夜零一个早上。”
我哑口:“什么?这么久。”
白眉师祖道,“我将一些内力打入你的体内,促进血液循环,使你精神百倍,七天未曾合过一次眼睛,现在内力早已经消失,你睡这点时间是正常的。”
白眉师祖接着道,“既然你已经睡醒了,那我就给你说说道法。”
我坐在床上,有一小点困意开始袭来,恍恍惚惚。
白眉师祖道,“你要跟我学法,就要从第一级学起,第一级就是赤水师,第一级里分为两个等级,分别是鼠步灵师和牛步灵师。”
我突然问道,“什么是赤水师?”
白眉师祖答道,“赤水师的法力最弱,只能充当巫婆、鬼司、翻书、下蛊。他们作法时能知晓别人的过去和预测别人的未来。”
我说:“他们是不是街上经常看到的那些算命先生或者巫婆?”
白眉师祖道,“对,就是这些人。”
我;‘哦’了一声。
白眉祖师继续道,“在这一等级里,学得有一些成就的是鼠步灵师,法力达到最好的就是牛步灵师,只有达到了牛步灵师才有能力去学习第二等级。”
我说:“那我现在就是鼠步灵师了。”
白眉祖师笑道,“傻小子,你刚刚入门,连算命都不会,你什么都不是。”
我懊恼地嘟起嘴。
白眉师祖道,“我不能给你说太多,我这里有一本《入门道术》,你拿去看,然后按照里面的说的练,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就来犀牛洞问我。”
我艹!犀牛洞在哪里?老子可不知道啊。
白眉师祖看出了我的心思:“犀牛洞在天山脚下。”
我忍不住说:“我艹!天山?离这里这么远,距离千里之外啊。”
白眉师祖说:“是很远,所以你自己多多研究,自己多多琢磨,实在不懂啦再来问我啊。”
我说:“我学习一点不好,我要努力学习,就没有时间练你的《入门道术》了,你还是拿去吧。”
白眉师祖道,“别担心,你练《入门道术》,对你的成绩一定有帮助。”
我觉得白眉师祖很是固执,也就不再推迟,心想:练不练在于我,我可没有时间看你的闲书,我得赶紧把学习成绩提上来,要不然,以后怎么在‘顶天学校’读书?
等考得太差了,岂不是被蝴蝶老师笑话讥讽?
白眉师祖临别之前叮嘱道,“同行是冤家,你刚刚入门,要远离巫婆、鬼司那些人,还有眼睛发赤或者其它颜色的人,要远远躲开,他们的法力都很强,小心他们就会把你杀了,切记,切记。”
我说:“老大,我听你的。”
白眉师祖大怒:“怎么,你还叫我老大?你再叫一声试一试?”
“老大,别生气嘛。”我一溜烟地下床跑出去。
白眉师祖气得胡子倒立,鼻子‘哼哼哼’地喘气,怒目圆睁,像一头准备打架的公牛。
我艹!真爽歪歪。
看到别人被我故意逗气,我就会觉得心情超级爽歪歪啊。
“老大!白眉老大!”
我在门外笑嘻嘻地大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