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不见了?
因为阿明平时善于助人,慷慨仗义,所以他的人缘最好,所以大家都很着急。
吴林说:“我们一起来的,他会跑哪里去呢?”
另外一个新来的几天的保安说:“阿明是不是懒惰,跑回值班室坐着看电视剧去了?”
我心中明白,今晚出现的种种事情,是个不详的预兆,我说:“阿明哥肯定有事情了,大家跟我走。”
我一马当先跑下楼,大家紧跟在我后面,到了楼下,我见阿明个坐在地上,半靠着墙,他抱着自己的脚痛哭流涕,脚上鲜血淋漓。
我说:“阿明哥,你怎么啦?”
阿明说:“我的脚上被一颗钉子钉穿了,从我的鞋子顶穿过去,痛得很呐。”
吴林四十来岁,生得虎背熊腰,他在这个学校当保安已经十多年了,他是保安队队长,他关切地问:“阿明啊,你受了伤,怎么不叫我们帮你啊。”
阿明说:“吴大哥,我叫了的啊,而且使劲地喊,你看我现在的嗓子都嘶哑了啊,就是因为刚才太用力喊你们才嘶哑的。”
吴林说:“我没有听你喊啊?”
吴林接着问旁边的我们说:“你们听到阿明喊了吗?”
大家都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新来的这个保安叫吴刚,是吴林的侄儿,吴刚很细心,他照着阿明流的血寻觅过去,他说:“大家看,刚才我们在楼上照电筒看到的一摊鲜血,原来是阿明大哥流的。”
原来那摊鲜血是阿明流的?大家心中的紧绷着的玄放松了下来。可是我和马达、小白并没有放松,因为我们三个见到了跳楼而死的女生的鬼魂。
钉子穿过脚心,我们不知怎么办去救治,只好拨打‘120’,让医院的医生过来。
等了半天,马达早已经苏醒过来了,但是还是虚弱得站不稳,小白轻轻都扶着他,‘120’急救车终于来了,它那尖锐的鸣笛声,划破天空传来。
来了一个开车的师傅、一个六十来岁的主任男医生和五个小护士。我们七手八脚地把阿明抬上车。
主任医师说:“喂喂喂,等一下,让我看一下是什么情况?”
两个小护士把担架拿下来,架立在操场上,我们立马把阿明轻轻地放在担架上面,然后退到一边。主任老医师拿着一个明晃晃、无比光亮的大灯过去看,几个小护士跟在他后面。
“怎么回事?他妈的,你们想干嘛?”
主任老医师愤怒地骂:“你们觉得报假警,让急救车半夜开来很好玩吗?”
我们无缘无故被老医师一顿臭骂,我们感到莫名其妙,错愕不已。
吴林问:“医师,怎么啦?”
老医师怒不可止:“这人什么病都没有,你们叫我们来干嘛?”
大家听了老医师的话,连忙冲了过去,看见阿明哥的脚的时候,大家都傻眼了:阿明哥的脚的钉子不见了,也没有流血,阿明哥好像刚刚梦中醒来,他在不停地揉揉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我亲眼目睹,我一定不会相信。
老医师说:“你们报假警,触犯了法律,就等着明天警察来收拾你们吧。”
老医师和几个小护士上了车,‘120’车子怒吼一声,‘嘟嘟嘟’地扬长而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我们。
阿明哥行动自如,咪着睡眼问:“你们在这里干嘛?”
我艹!难道发生的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我们赶紧跑回‘男a’宿舍楼,在楼下,我们没有看见阿明哥流出来的血。刚才不是流了一大堆血吗?怎么没有啦?这是怎么回事?
我艹!太诡异了,谁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就在这时候,宿舍楼背面的树林忽然想起了一阵凄厉的叫声:
“呜哈哈,呜哈哈...。”
大家吓得魂飞魄散,面面相觑。
吴林说:“大家回去睡觉吧,记住,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影响了我们学校的荣誉,我要他好看。”
吴林环视大家,眼光凌厉,这话像是忠告又像是威胁,他也有股份在这个学校,他也是这个学校的股东,股东发话,谁敢不听?
大家点点头,表示绝不会泄露只言片语。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第四节课是美术,美术莫安老师要带领我们去户外写生。
其实,我对美术一点不感兴趣,能到学校外面去玩耍一下,这倒很是对我的胃口。我说:“莫老师,我们要到哪里去?”
莫老师说:“就到学校的后面背山就行了,不要走太远,难得回来。”
同学们支起画架,自由素描现实中的小草小花。我和马达、杨伟三人无心作画,悄悄向山中溜去,渐行渐远,我们的兴趣也渐浓。
我们三人爬到山腰的一块草坪地,看见一个人正在草坪地躺着,头上埋在杂草里面,杂草丛生,看不见面容,全身枯瘦如柴,衣衫褴褛。
我们以为是一具死干尸,吓了一大跳,我说:“这是人还是死尸?”
马达端详了半天,他说:“你们肯定看不出来的,这是人。”
我问:“你怎么知道?”
马达说:“你看见他裤裆的那坨肉了没有?他虽然全身软弱无力,他那坨肉却是一柱擎天呢。”
我和杨伟仔细看,果然如此,不禁哈哈大笑。笑声把这个人惊醒了,他抬起头来,是个年轻流浪汉,长得还是蛮帅气的,只是太瘦了些。
他说:“吵什么吵?没见我正在做梦吗?”
“白日做梦?”我说:“不好意思,我们打扰你的美梦了。”
他起来,卷了一个烟叶子,点上火,他说:“你们那里来的?”
马达也是个烟鬼,他为人圆滑,马上把自己的香烟递了一颗给他,他看了看香烟的牌子,又拿到鼻子闻了闻,说:“这可是好烟啊,市场上买五百块钱一包吧?”
马达微笑说:“对对对,大哥原来是个识货的人啊。”
他说:“我问你们从那里来,要到那里去?”
我说:“我们是‘顶天学校’的学生,这节课是户外写生,所以我们逃跑过来游山玩水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
“‘顶天学校’?”他皱起了眉头:“你们的宿舍是那栋楼?是‘男a’宿舍楼吗?”
我们三人感到惊讶,这个人怎么这么了解我们学校啊?他是谁?
我说:“对,我们就住在‘男a’宿舍楼。”
“啊,不可以!”他激动起来,过一会儿稍微平静了下来:“‘男a’宿舍楼有...。”
他几次想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
我问:“‘男a’宿舍楼有什么?”
他说:“没有什么,反正你们住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们回校的路上,杨伟说:“这个流浪汉真怪,‘男a’宿舍楼怎么啦,还叫我们小心点,真是危言耸听。”
马达说:“也许流浪汉说的是真的,杨伟,你是没有看见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我看到了...。”
我连忙阻止马达说下去,保安队长命令我们不许说昨晚的事情,要不然就会有被开除的可能,我使了一个眼色,马达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继续说下去。
杨伟问:“昨晚你看见什么啦,怎么说了一半就不说啦?”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马上接过话头,说:“马达昨晚看见我偷吃了他的蛋糕。”我喝了一口矿泉水,说:“马达,不就是偷吃你的一个蛋糕,被你抓住了,你没必要到处去宣扬吧。”
杨伟‘噗呲’一声笑了:“我说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个事。”
杨伟说:“王德全,你不知道马达是个吃货啊,蛋糕简直就是他的命,你也敢偷吃,我看你是装了熊心豹子胆啦。”
我说:“我饿了,半夜三更,去那里找吃的,没有办法啊。”
我撸起衣袖,一脸委屈地对杨伟说:“你看,不就吃了他的一片蛋糕,早上起来就被他掐得我的小手臂乌青。”
‘偷吃蛋糕’这件事倒是千真万确的事件,我心想这个马达也太心狠了吧,一片蛋糕就把我伤得这么重,还有同学情谊吗?
杨伟哈哈大笑:“哈哈哈,以后最好不惹他的蛋糕就好啦。”
“等一等!”
流浪汉追了过来,他对马达说:“这位兄弟,再给我几颗香烟呗。”
我艹!原来是追讨香烟来啦。
马达倒是豪爽,一股脑把余下的半包香烟全部给了他,流浪汉‘扑通’下跪:“多谢,多谢啦!”
流浪汉说:“我跟你们讲一件事。”
马达说:“你说。”
流浪汉犹犹豫豫半天:“我还不能说,不过,我告诉你们,你们住‘男a’宿舍楼千万要小心啊。”
他又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晚上最好别出门,特别是月末的时候。”
我艹!这怎么回事?难道‘男a’这栋楼不干净?可我还要在这里住一个星期呢,刚好这个星期是月末,那我晚上胀尿了怎么办?
那我想大便怎么办?不会要我忍一晚上吧?哦,卖肉!卖肉!卖肉!今晚又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