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手抖了抖，道：“不知道。”

“你确定？”

闫宁点头，明湛就不再逼问，按照褚致雨给的方案进行。

“据我所知，你的丈夫褚成岁三年前生病去世，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我……不知道，医生没检查出来。”闫宁低着头。

“还有医生都检查不出来的病？”明湛冷声“那他死前的样子你肯定见过吧，没觉得跟褚维德的样子很像？”

闫宁还想否认，明湛打断她：“我劝你最好不要撒谎，我们完全可以申请开棺检查。”

看到闫宁白着一张脸，不肯配合的样子。明湛失望地摇摇头：“我听致雨说过，褚成岁是个很好的哥哥，想来当丈夫也不错，只可惜英年早逝也就算了，死后连个愿意给他伸冤的人都没有。”

闫宁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

“总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也就算了，可能没你的证词办案会曲折点，但是真相大白也是时间上的问题。”

明湛说完，就做出一个请她离开的手势。

闫宁没动，抖着嘴唇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知道……是谁杀的。”

明湛一听有戏，立刻坐直，也没有打断她。

“是……赵仙人和我婆婆。”

“你有什么证据吗？”

闫宁摇头：“没有。这是我公公告诉我的，我婆婆跟赵仙人偷情被他发现了，我公公当时打了赵仙人，然后当天晚上我公公就死了。”

“死者发现赵仙人偷情，为什么会跟你说？”跟晚辈说这种事，怎么看都奇怪。

“因为……”闫宁脸上出现屈辱的表情，手扶着小腹，明湛一看就明白了。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褚维德的？”

闫宁面无表情：“他那天晚上喝醉了……”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老夫人知道，她让我把孩子留下，”闫宁厌恶道“那天我测孕的时候被我婆婆发现了，她知道，赵仙人应该也知道，但是他们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他们是不是威胁过你？为什么？”

“因为我听见了，那天晚上我去找我婆婆解释孩子的事，听到他们说要杀了我公公的事。”

屋外，褚致雨倚着门框发呆，消失了一上午的戚敬辰跟着陈恍走过来。

“姐！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陈恍兴奋地扬着手里的东西。

褚致雨接过去，是质检报告。

“结果出来了，你二叔的茶杯里被下了大量的曼蛇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如果每次下的剂量小的话，毒素会慢慢渗进人的五脏六腑，时间久了人就会四肢无力，只能卧床，还会形成咳血，淤血呈深紫色，像你二叔这种被下了大剂量的，当场就毙命了。”戚敬辰解释。

褚致雨每看一眼，拳头握的就紧一分。

“茶杯上跟刀柄上都有指纹，你们回去可以跟褚家的人做一下对比。对了，这种毒市面上没有，要想得到只能网购或者自己去采曼蛇草做，我建议你们查一下这里的网购记录，还有各人屋里有没有这种做毒的设备。”戚敬辰掰开褚致雨的手，她的指甲上有淡淡的血迹。

明湛跟闫宁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两人手拉手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