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祠堂,一直憋着的明湛终于笑了出来,褚致雨嫌弃地瞪他一眼。
“姐,真帅。”解决完褚调阳的白余进来,冲褚致雨比了一个大拇指。
“可不是,论起吵架,你褚姐就没输过。”明湛也跟着打趣。
褚致雨懒得理他们,直接到一直在记录思考的安旭那:“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安旭脱掉一只手上的手套扶扶眼镜,指向褚维德的胸口,褚维德的双手交叉,像是扶着什么,手的下面是刀伤。
“你看这里,”安旭用工具敲敲褚维德的手,明湛二人也走了过来“你们看这个刀伤,伤口不深,不足以致命,死者的手像是握着刀,那应该能拔出来才对,但是从他手的角度看却没有拔出来。”
褚致雨问:“看他的指甲和唇部,应该是中毒才对,会不会是中毒后才被插刀,但是没有力气拔?”
明湛反驳:“不对,你看他的手,能这么交叉握住,说明手上的力度还有,不可能拔不出来。”
“你看他的指甲,”白余指向褚维德的手,上面有些许灰。“死者平时生活习惯怎么样?”
褚致雨了然:“讲究,洁癖。”
“那就说明这些灰是死之前才染上的,是不是中毒之后挣扎的时候弄的。”白余说。
“有可能。”安旭同意。
“所以这次作案的很可能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给他下了毒,第二阶段是拿刀杀他。”明湛说。
褚致雨提出疑问:“可是没有必要啊,他已经死了,又何必再添一刀。”
“除非……”白余犹豫。
“转移视线。”
“栽赃!”
明湛和褚致雨同时出声,默契地朝对方笑笑。
褚致雨声音中带点亢奋:“这样就说得通了,也许凶手用毒杀了死者以后,担心最后会查到自己身上,所以又回去拿褚为霜的刀刺了下去,把刀留在死者身上,死者交叉的手也可能是凶手摆出来的,等尸体僵硬以后就像是死前被刀捅了一样。”
“这个说法很有可能,但是也不能作为给褚为霜洗脱嫌疑的证据,所以你还是要回避。”明湛提醒。
褚致雨不屑:“用你说。”
“那么,刀呢?”白余问,屋里三个人同时看向褚致雨。
褚致雨顿了一下,冷淡道:“我没见,但我知道在谁那。”
专门打扫出来的小房间,作为暂时的审讯室来用。本来要等陈恍把戚敬辰找来后才开始问话的,但是戚敬辰一早就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为了不耽误进程,明湛他们先开始了问话。
明湛坐在屋里,对面是有些紧张的闫宁。
“不用怕。”明湛安抚。
闫宁点点头,情绪依然紧张。明湛没有再走春风路线,闫宁这样的反而更好解决。
“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儿媳。”
“死者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我……我没什么事,就在屋里休息。”
明湛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闫宁都挨个答了,气氛略微放松了些。
明湛拿出尸体照片:“这是你公公褚维德死后的状态,你看着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