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源摇了摇头，他是真没有注意到。
“算了，神经大不怪你，别去打扰陈队，让他好好想想吧。”廖可可看着陈杰的背影对董源说道。
“这还有什么想的？肯定就是王淼。”董源说着，伸手哆嗦了一下道，“哆嗦都哆嗦得一模一样。”
廖可可本来是有点生气的，一看董源这个模仿秀，忍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嘿嘿，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董源顿时也跟着傻乐起来。
“好好好，你说得对，那我问你，证据呢？如果真的是王淼，他没有帮凶？他一个人干的？用的什么毒？”廖可可双臂抱着对董源问道。
董源嘴唇动了动，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廖可可见董源憋住的样子，善意地一笑，伸手拍了拍董源的肩膀道，“好了小董同志，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去案发现场呢。”
“诶！等等！”董源忽然叫住了廖可可说道，“可可，我……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廖可可现在心情不错，站住了脚步对董源问道，“什么问题你说啊。”
“这个问题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明天去到案发现场，还头疼怎么办？”董源把心里一直萦绕的问题给问了出来，尽管他知道廖可可听了可能会不开心。
果然，廖可可眉头一皱道，“我也不知道。”
“那个刘建成手机上收到的短信，还有刘建成情夫说的话，你说……”董源忍不住就要胡思乱想。
“我说，明天去了再说！”廖可可说完，看了一眼手表道，“回局里！”
董源没辙，女神都发话了，只得闭上嘴乖乖地跟着一路回局里了。
这天下班之后，陈杰依旧是没有回宿舍，这件案子现在虽然出现了一点头绪，但是缺乏的是具体的证据，尽管现在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王淼，也有人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不过，陈杰心里还是觉得焦虑。
这事已经被传扬到了网上，上次廖可可接受了采访之后，这件事暂时出于缓慢发酵的过程当中，如果时间拖长了，想都不用想，肯定网络上会掀起一片骂声，到时候可就不止是焦虑那么简单了。
陈杰坐在档案室里，看着面前的三部手机，脑海里回想着跟何倩的对话：生物化学专业……刚开始只有拙略的表演……后来成为话剧社的中流砥柱……
这些都是何倩描述的王淼，在这些描述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线索，无非就是一个大学生对某个艺术门类产生了兴趣，进而努力专研的故事。
“叮铃铃~叮铃铃~”
无人的深夜里，死寂寂的档案室内，桌子上装在自封袋里的手机不停地震动着，好像是一个的不甘的灵魂发出的狰狞呼喊。
陈杰盯着震动的刘建国的手机，看了好几秒之后，才慢慢地拿起来，果然是一条短信：灵魂的煎熬是罪罚，痛苦痛苦痛苦痛苦痛苦……
看着后面密密麻麻的“痛苦”两个字，陈杰头皮略微一麻，随即就把刘建国的手机放下了。
发来短信的手机号码正是那个老头的手机号码。
整整一个晚上，陈杰都在不停地翻开三部手机，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廖可可买来了早餐，打开陈杰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瞧见他，正在纳闷的时候，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人，猛地一回头，却发现竟然是董源。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忽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很吓人的好不好？”廖可可没好气地说道。
董源舔着脸嘿嘿笑着连忙道歉，一瞅廖可可手里的早餐，连忙说道，“我们的廖同志真是好同志，知道自己的战友没有吃早饭，还亲自送来。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朝着那袋早餐伸手过去了。
廖可可连忙避开，一脸鄙视地说道，“我说董源，你都不怕撑死，刚才我路过食堂就瞧见你在吃饭，我脸那么大的馒头，几口就没了，生生吃了三个，你还能吃？”
被廖可可调侃之后，董源嘿笑着说道，“没想到咱们俩这么有缘分，吃饭都能被你瞧见。不过说实话，那馒头真不大，因为……你脸小。”
“油嘴滑舌。”廖可可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很高兴的，毕竟作为女人，被夸赞的感觉很不错。
“都来了？”
忽然，从档案室里出来的陈杰正巧看到了董源跟廖可可两人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打开办公室门就让他俩进来了。
刚一坐下，廖可可正想让陈杰吃饭，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见陈杰递过来一个纸条说道，“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归属地等等，越详细越好。”
“这个号码……我马上去办。”廖可可正想问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了这应该是个关键的线索，赶紧就起身去技术部了。
“董源，你去联系一下海河大学教务处，让他们把王淼的档案调出来，等会我们过去取。”陈杰对董源说道。
董源连忙点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桌子上的早餐，心里顿时就明白是廖可可给陈杰带的，虽然有那么一丢丢的不舒服，但是看陈杰的状态，显然也是一夜没睡觉。想了想还是说道，“陈队，桌子上的早餐是可可给你带的，你趁热吃了吧。”
陈杰略显疲惫地点了点头，似乎连说话的精力都没有了。
当廖可可跟董源离开之后，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陈杰感觉一阵倦意袭来，稍微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陈队，查到……”廖可可率先回到了办公室里，正兴奋地要给陈杰汇报，就瞧见他从沙发上撑直了身体，一种刚刚醒来的状态。
“陈队……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廖可可心里有些自责，她知道陈杰这个状态就是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甚至没有睡的状态。
陈杰摆摆手说道，“没事，案子要紧，你说吧。”
廖可可关切地问道，“陈队，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陈杰伸手一指沙发道，“坐下，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