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熊孩子!”丁大权立刻就喷了出来,一看陈杰三人,赶紧就又收敛道,“不知道谁把那祖宗招来的,掐了我的蓝色妖姬搁他自个儿书包里了,要不是我看到那秃噜了的茬,还不知道我花儿哪去了!”
“蓝色妖姬?”董源皱着眉头问道,他感觉这个丁大权有点不太老实。
“一种蓝色的玫瑰花,比较贵。”廖可可轻声对董源解释说道。
董源立刻笑着竖起大拇指道,“见多识广。”
“严肃点!”廖可可轻声地说了一句,有时候实在是不喜欢董源不分场合的性格。
董源立刻就收敛了笑容。
“这么说这个小孩以前是来过你们店铺的?”陈杰对丁大权确认地问道,他隐约感觉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是是是。”丁大权连忙点头。
“之后你还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孩?”陈杰又追问道。
丁大权连忙摇头道,“没有。”
“你确定?”
“确定!这种瘟神熊孩子,见一次就够头疼的了,谁还想见两次?”丁大权提起这个小孩就是气。
陈杰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这个小孩是不是跟你店里的人有关系?你妻子?你雇佣的人?”
丁大权连忙摆手说道,“应该没有,要是我老婆认识这破孩子,我哪能不知道啊。再说了,我老婆比我讨厌熊孩子得多。”
“那你雇佣的两个人呢?”董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这……”丁大权有些犹疑道,“我也不能够完全肯定,但是在雇佣他们之前,就基本询问过家庭情况,他们没有兄弟姐妹,都是独生子女。而且,如果真的跟他俩有关系……他俩也没有给我说啊。在我这儿打工,还纵容自己个儿认识的人来搞破坏,不能吧。”
听完丁大权的这番话,陈杰三人一致感觉丁大权应该没有太大的嫌疑,但是不排除团伙作案。
随后,陈杰又拿出李建成跟董丽珍的照片对丁大权确认地问道,“你确定不认识这两个人?”
丁大权再凑近看了看,摇头道,“真不认识,嘶……不对,也许见过,但是记不住了。我一个做生意的,每天迎来送往,见过的人不少,哪能每一个都记住。就说那个熊孩子,要不是他祸害了我的花,我也记不住他。”
“是这样的。”陈杰说着,把三章照片放在丁大权面前,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说道,“这三个人就是灭门案的三个受害者。”
丁大权双眼一瞪,吓得整个人都往后缩,看了一眼照片,眼神迅速挪开道,“警……警官,这是死人的照片呐!这这这……这太晦气了吧。”
陈杰把照片收了之后,对丁大权又说道,“这一家三口所住的距离到你家的花店差不多跨了整个城,中间至少有十家花店可供选择。但是,他们却在案发前在你家的花店订购了铃兰花。”
丁大权一张脸煞白得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哆嗦了好一会才眼巴巴地望着陈杰问道,“这是为啥呀?”
“这就是疑点所在,如果你不认识他们一家人,甚至还因为小孩摘花的原因结仇。并且,距离很远,价格没有任何实惠。从正常的逻辑上推理,他们一家人是没有理由去你家花店买花的。”陈杰很直白地告诉了丁大权。
丁大权苦瓜脸一抽搐,居然哭了出来,一边嚎啕大哭一边说道,“我没杀人啊,冤枉啊,老天爷啊,天大的冤枉啊。”
丁大权这突然的一下让陈杰三人有些手足无措,询问走的是正常的流程,没想到丁大权竟然哭了。
廖可可上前安慰了好一阵丁大权才恢复了过来。
“警官,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要相信我。”丁大权抓着廖可可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松开松开,一个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地成什么样子。”董源上前把廖可可解救下来,给丁大权递上了纸巾。
“去问问技术部人像画得如何了?”陈杰趁着这个间隙对廖可可悄声说道。
廖可可点点头就出去了,没过三分钟就又重新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画像递给了陈杰道,“陈队你看看,已经画好了,我觉得还原得很好。”
董源率先的凑了上来,连忙点头,陈杰仔细看了看也觉得还原得非常好。
见丁大权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跟鼻涕,不知道这些警官们凑在一起干嘛,心里很是忐忑,十分担心自己成为冤假错案的受害者。
“这个人你见过吗?”陈杰说着,把技术部门画的老头的画像展示给丁大权看。
丁大权看着纸上的老头画像,皱着眉头说道,“好像……看上去有那么一点眼熟,但是再仔细一看,确实又没见过。”
“你再仔细回忆回忆,看看能不能回忆起什么细节。”陈杰对丁大权鼓励说道。
丁大权眉头都快要打结了,好一会才一脸便秘地说道,“警官,我真是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乍一看,这个人我肯定见过,但是仔细一看,的的确确是没有见过的。”
“到底见过没见过?”董源实在是不喜欢这个丁大权,娘们儿唧唧的。
丁大权嘴角一瘪,眼瞅着就又要哭了,“警官,你们别吓我了,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陈杰见丁大权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也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就让董源把他带去了关押室,警方有权力扣留他二十四小时。
虽然丁大权的嫌疑很小,但是哪怕只有一点嫌疑,也值得全力去怀疑的。
随后,丁大权的老婆谢兰,雇佣的大学生王淼,以及全职花匠罗大烈分别接受了陈杰三人的询问。
一直到很晚,针对几个人询问才算是完成。
看着笔录本,陈杰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好像都挺正常的。”董源挠了挠脑袋说道,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他感觉有点头疼。
“这个谢兰话可真是多,情绪起伏跟丁大权一样也非常地大。王淼太过于沉默,除了简单的回答问题,没有多的一句话。这个罗大烈倒像是正常人的反应,该说的说清楚。”廖可可看着笔录本上的记录,也是感觉有些头疼。
听完两人的看法意见,陈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上的纸张说道,“少了一个人。”
“啊?!”
廖可可跟董源都很惊讶地看着陈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