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陈杰把画着老头的纸转向了两人说道，“在整个询问过程中，所有的人都否认有这个老头的存在。”

董源想了想，马上就说道，“会不会这个老头跟杜衡一样，同样是被利用来买卡的？或者是……这个老头根本就打错了电话，打给了李建成。”

陈杰向着董源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董源就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我是这样想的，案发当天，只有送花小哥王淼去过案发现场……”

“纠正一下。”廖可可插了一句嘴道，“我们目前掌握的是只有王淼，有可能有其它人，但是我们不知道，那个小区也没有监控，所以不能确定。”

对于廖可可的插嘴，董源不仅没有半点生气，甚至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厉害！果然看得比我透彻。”

“少拍马屁，赶紧继续说。”廖可可催促了董源一句。

“咳咳！”董源清了清嗓子就继续说道，“目前我们具体掌握的就是王淼，当然他只是嫌疑人，花店的其它人也是有嫌疑的。毕竟，为什么李建成一家会去那么远的花店订花，这是最大的疑点。”

“所以，我的结论是，所有疑点都在花店，跟老头半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人认识他，要么就是花店的人集体撒谎，要么就是……老头根本就是打错电话了。”董源说完，准备等着廖可可的称赞。

没想到却等来了陈杰的问题，“李建成这一单是谁接的你们还记不记得？”

“是王淼。”廖可可立刻就回答道。

“他的具体回答是什么？”陈杰又问道。

廖可可翻开笔录本，以便自己能够百分之百地确定，随后说道，“他的回答是，那天一个穿西装，皮鞋很亮，头发梳得很整齐的男人在店门口叫住了他。”说着，又补充道，“花店旁边三米处，王淼说的是，当时他在给一颗富贵竹修剪枝叶，恰好就遇见了李建成。”

陈杰点了点头，示意廖可可继续说下去。

“李建成给了王淼一个地址，要求订一捧铃兰，随后就离开了，根据王淼的描述，当时李建成很急，直接付了钱就离开了。”廖可可说完，把笔录本递给了陈杰。

陈杰脑海里有清楚的记忆，所以他接过之后顺手递给了董源让董源再看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卖花的当天只有王淼一个人接触过李建成是吗？”陈杰对廖可可问道，这是他讨论案情的习惯，在一问一答之间，让案情在脑袋里反复地回放，最终找出蛛丝马迹。

“是的，根据王淼和其它人说法，当天丁大权去打牌去了，谢兰去进货了，而罗烈在花店里整理枯萎的花。”说着，廖可可又补充了一句道，“根据谢兰所说，当天的安排就是整理店里的话，所以王淼才在外面修剪富贵竹。”

“他为什么不在店里弄？为什么偏偏是他在外面，然后遇见了李建成，并且其他人没瞧见？”董源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刚才在王淼的时候他就想问，但是担心又被廖可可瞪。

廖可可把董源手里的笔录本给抢了过来，翻了几页指着上面说道，“丁大权、谢兰以及罗烈都已经证实了，花店的习惯就是在店外修剪多叶植物，这样方便打扫。而根据罗烈提供的证词，王淼出去修剪富贵竹是罗烈主动提出的结果。”

“所以……李建成买花恰好遇见王淼而没有见到其他人只是巧合……”陈杰拖着下巴低着头说道，忽然抬头对廖可可问道，“对了，花店的监控呢？”

“应该是有的，不过现在花店的人都在关押室里，而且……”廖可可说着看了看表道，“现在已经太晚了。”

陈杰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现在手里的线索太少了，所以一个都不能够放过，关于老头……”

“叮铃铃~”

就在陈杰说着的时候，忽然一声电话的声音传来。

“谁的手机？”陈杰廖可可跟董源问道。

董源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屏幕没有亮，也没有震动。而廖可可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说道，“也不是我的。”

忽然！陈杰立刻冲向了那个办公桌的抽屉，猛地拉开了抽屉，然后拿出了里面的一个自封袋，当着廖可可跟董源的面展示了一下道，“是它。”

“李建成的手机？”廖可可双眼一睁，立刻就朝跑了过去。

董源也跟着跑到了陈杰面前。

三人凑在一起，陈杰点开了李建成手机刚刚收到的一封短信，上面写着：鬼！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

廖可可看着这字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而之前一直到觉得这件案子有些怪力乱神的董源这个时候反倒是不说话了。

两人似乎都在等着陈杰开口。

几秒之后，陈杰看了一眼两人说道，“是那个老头的电话号码发来的。”

“那个老头？”廖可可觉得很是意外。

“糟糕！”

忽然，陈杰把电话往抽屉里一扔，立刻就对两人说道，“快去关押室，查所有人的电话！”说完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廖可可跟董源一愣，也跟着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之后，三人失望地回到了办公室，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想错了。”陈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皱着眉头说道，“还是我们去晚了？”

“陈队，你是觉得这个老头的电话卡跟花店人有关系？”廖可可问道。

陈杰点了点头，紧接着董源问道，“可是花店的人都矢口否认，而且你也说老头不是像杜衡一样被人利用，那么老头跟花店的人有什么关系？他的电话卡怎么又会在花店人的手里？”

听着董源的问题，陈杰忍不住轻微摇了摇头，他现在给不出答案来，但是电话响的那个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应该是跟花店的人有关系。

廖可可顺着陈杰思路想了想说道，“如果真的是花店的人，那么发短信之后，迅速把电话卡取出来，这点时间也应该是够的。”

陈杰沉默了一会，对董源和廖可可说道，“明天再说吧，先回去休息。”

董源跟廖可可走了之后，陈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脑海里飞速地回顾整个案件，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想到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