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歌左手捏断其他杀手的喉咙,右手各种暗器四飞,身侧一道道惨叫声入耳。
毫不费力的出手,没到几分钟就顺利的干掉了十个人。
她的红衣总是那么让人惊艳,出手也不凡,众多个杀手在她面前也丝毫占不了便宜。
打着打着,她忽然觉得肚子疼了起来,还是巨疼,连她这种意志比较坚定的人瞬间也被疼得眼泪花子打转。
身后一阵冷意袭来,花黎歌猛地俯身躲避开,痛楚也因这个弧度较大的动作更是加剧了几分。
花黎歌顿时冷汗直冒。
眼前又有几个杀手朝她攻击,只手一扬暗器穿射,不知是谁一个飞毛腿将她绊飞,本想迅速调整动作,却不料肚子又疼了起来。
“砰!”的一声,花黎歌狠狠砸在地上,疼得她直咬牙,正欲起身,忽然感到一股暖流往腿间流下。
然后她就尴尬了。
杀手们趁机而入,花黎歌快速回神,抬腿狠狠踢开对方,手掌猛地抓起一把泥土对着杀手的眼睛就抛过去。
其他杀手见她挣扎得厉害,面面相觑,使了一个眼色后,便见七个杀手跳到她的面前,齐齐将她按着,禁锢在地上,致使花黎歌动弹不得。
几道冷光从她眼底闪过,仔细一看,竟是几把擦得发亮的大刀在她面前晃动。
心里暗叫不妙,努力想挣脱,可是手脚都被七个杀手给死死按着,她使了生娃的力气都挣脱不掉。
大刀上冷芒划过,似有一双令人惊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身体,对她体内的鲜血有着浓厚的渴望。
她睁着眼睛看着大刀以迅雷之势落下。
空气凝固,一片死寂。入耳,是袭袭凉风呼啸的声音。
“乒——”铁器落地的声音。
忍着小腹一阵阵的疼痛,花黎歌略微吃力的抬头看去。
君无祭抿着唇,神色冰冷,怒意比被她气的时候更甚几分。紫气将他环绕,高贵典雅中,带着九分魔的邪魅。狭长的冷眸红光深深,宛如大火熊熊燃烧,久久不止,同时还染上了特属于他的邪恶和霸气。
他的紫色衣摆飘飘,不知是被凉风所扬,还是因为身上散发的内息所轰飞,在她眼角摇摆不定,在空中划过的弧度却是那么惊艳。
他挡在她的身前,伸手在空中建起一道紫屏,顺利地将她和危险隔离。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听见“刷”的一声,黑夜中血液交错,血珠在她眼前像很多的流星,刹那间已经划过她的视线。
按着她手脚的杀手,一一倒地,无一幸免。
余光中,她的附近,已然是散发着血腥味的摊摊血泊。微微侧头,血泊中依稀还倒映着她的面容,因挣脱时而有些发红的脸颊,平静无澜的黑眸。
君无祭回头蹙眉颇为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她也杀人,但是如此血腥的场面,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她会承受不住。
她十分平静,丝毫没有一点恐惧感的样子。而这样的场面,对她而言,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一来,她就觉得不愿意动弹了,也真的付出实践,躺在地上不动了。
她到凤舞国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一直忙着各种事,思维已经完全跳过了大姨妈这件事上。
于是她压根没有准备月事布,随时带在身上。
怎么办?
反正她穿的是红衣,不如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一如既往地优雅的回氿忘阁。而且一路上都是白灯红灯的,会不会有谁看到也说不定。
于是她轻快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君无祭面前,注视剩余不多的杀手,然后嘴角上扬,厚着脸皮的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里可是有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秒杀全场,要是想活命的,就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
君无祭很是无语的瞥了她一眼。
杀手们面面相觑,看着君无祭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两只腿也不停的发颤发软。
君无祭一出手,就灭掉了十二个人,丝毫不费吹灰之力。他们这剩下的二十多个人,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要是再动手,很明显是自投死路啊。可是如果逃回去了,任务没完成,也是死路一条。
干脆,拼了!好歹还有一丝能活的机会。
杀手们抄起家伙,齐齐对着两人迎上来。
花黎歌悠然自得的拍拍君无祭的肩膀,笑着,“小君君,拜托你了,你要是灭了他们,我就不把你送去南宫梓文那里了,怎么样?”
反正他已经变身回来了,说不定一会就返回魔界了,竟然这样,还要送他去南宫梓文那里干嘛?
经过以前两人的种种对话,她很明白,要是知道小君其实是个长得比他帅,并且牛逼轰轰,并且身份高贵的人的话,以南宫梓文那天生自恋的性格,估计二话不说就要撕逼。
问题是,南宫梓文还是最先被灭的那个,谁让君无祭那厮强得不像人。嘛,也对,君无祭本来就不是人。
闻言,君无祭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也随之退了几分,侧头看她,她直视着他,讨好的笑起来:“你看我真挚的小眼神。”
君无祭莫名觉得好笑。嗯,真挚,十分真挚。
轻笑道:“说话作数?”
花黎歌点头点得似拨浪鼓。
“好!”话落,只见他人影一闪,瞬间凄惨叫声连连,骨头碎声瘆人,夜风里凄凉气氛久久不散。
他紫色的身影再次回到她的身侧,笑问她:“可还满意?”
花黎歌嘴角一抽,地面上,横尸遍野,只有一人眼神中写满了惊恐,原地呆着,手指微颤。
没有回答他的话,花黎歌径直走过去,与那名杀手对视着,声线冷了一分,“我问你,到底是谁三番四次派你们来杀我的?”
那名杀手从惊恐中回神,面纱下的嘴巴一动,就要将齿间的毒药咬碎,花黎歌眸光闪过一丝不屑,立即抬手捏住他的下颚,阻止他服毒。
“想死?”花黎歌将毒药取下,一把将他甩到自己脚边,抬脚就踩在他的头上,脑袋与泥土血液贴在一起。
“我什么也不知道!”杀手叫道。
看着这些尸体,一想到有人竟然买了一百多个杀手来对付她,让她忍不住觉得心寒。
“还嘴硬?!”随即花黎歌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来,“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么?”
充满血腥味的空气,隐隐掺杂着一丝淡淡的仙气。君无祭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一点白色渐渐放大。
大步走到花黎歌身前,扫了杀手一眼,魔声含着磁性,“此地不宜久留,带着他,先回氿忘阁。”
花黎歌感受着那阵阵腹痛,心想也得必须回去处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趁着君无祭啥也没发现。
于是点头回应,“好。”
“魔竹!”
魔竹一身黑衣,踏空而来,脚尖落地,瞅了杀手一眼,快步上前,将杀手打晕,一把捞起来扛起。
花黎歌眼角一抽,对于魔竹的到来虽然有疑惑,但也没有再问。正欲迈开步子,朝着氿忘阁走去,不料腰间一紧,已经落到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你干嘛?”她稳住身子,瞪着他。
“本君嫌你走得慢,耽误逃跑时间。”话落,对着魔竹看了一眼,单脚一踏,抱着花黎歌越过了层层丛林。
魔竹停下脚步,对着地面猛然打出一道力,“轰”地一声,尸体和土壤再次翻飞,空气弥漫着浓浓的土壤气味和血腥味,将魔息覆盖。
转身,继续扛着杀手追随君无祭的步子而去。
良久,黑夜中一抹白色走来,冥尧看着被散乱的尸体和杂乱不堪的树枝泥土,眸底一片复杂。
怀中的人儿身体发凉,君无祭感受着花黎歌的体温,低头看她,她脸色泛白,饱满的额头上,几滴冷汗流下。
微微蹙眉,君无祭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
“那为何脸色竟如此苍白!?”
“我没事!”
“胡说,你身上散发的血腥味本君从刚才就闻到了!”君无祭老实的交代。
花黎歌眼皮一抽,因为月事突袭脾气也没控制好,不耐的反了一句回去:“大姨妈来了没血那岂不是不正常么?”
“你大姨妈来了?”
“废话!大姨妈不来大姨爹来吗?”
“……”君无祭沉默,就在花黎歌以为他彻底安静的时候,他磁性的魔息带着许些疑惑的声音响起来:
“为何这段时日本君都没有见到你大姨妈?怎么大姨妈来了大姨爹就不来了,还有你大姨妈是谁??”
“……”花黎歌想着要不要让他现在就滚粗?
对于君无祭这种无知男子的追问,花黎歌表示自己现在有间接性失聪症,不想理会。
君无祭等不到她的回答,也没继续过问,看她颇为难受的样子,抱在她腰际的大手轻轻一抚,暖暖的热流 向她的身体,顿时小腹的痛楚也减退了不少,体温也渐渐回暖。
路过灯火辉煌的街市闹巷,红红白白的灯光射在她的脸上,刺着她的双眼,她皱皱眉,调整了一下姿态,将头微微埋下,脑袋无意地顶着君无祭光滑的下巴。
算了,竟然有免费的人肉车,她就好好享受。两人相处了那么些日子,她不信他会立马就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