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下午六点,下课铃已经响了二十分钟,项令羽和三胖一行才背着头,悠哉悠哉地从教室里走出来,他们不上晚自习,自然不用像其他学生那样急急忙忙地跑路,每天都是最后从教室里出来。
“老大,我们今天去喝酒吧,吃烤串。”三胖提议道,口水都流了下来。
“免了。”项令羽挥挥手拒绝道,“要去你和刀削面他们去,老子今天要回家,没那个心情。”他说罢便拐了弯,从另一条路下楼,把三胖晾在那里。
“哎呀呀,不去拉倒,我们走。”三胖到也不觉得尴尬,朝项令羽的背影大吼着,便和刀削面一齐下了楼。
“你先去保安科找凌爷,之后在校门等我,我去开车。”他站在大厅里给刀削面交代完,就扭着圆滚滚的屁股去后院的学生礼堂开车了。
半路上,有两三个人跟在了三胖身后,一路尾随,很快便引起了他的注意,“难道想对我不利?”三胖这样想着,在一个拐角处飞快弯腰,从地上拾起来一根木棒,别在腰上,用黑风衣的后摆遮住,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哼着小曲向前走。
“这可是我们羽家军的地界,你们能掀起什么风浪?”他如此想着,把握在木棒上的肥手取了下来,他对此事并不在意,就算动手又能如何,那三个瘦猴,还不够他活动身体呢!
三胖很快便到了车旁,他将钥匙插入车门锁,那三人果然摸了上来,三胖耳朵敏锐异常,他不仅听到了脚步声,还听到了铁器碰撞的声音——是钢管。
“嘿嘿。”他阴笑两声,把车门打开一条缝,一手紧握住木棍,一手打开了钥匙串上的钢刀,他的身后,一个人已经高举起了钢管,就要下手。
“啊!”三胖爆喝一声,身子灵活地后转一周,一棍敲在他身后那人的天灵盖上,坚实的木棍瞬间断成两截,那人两眼翻白,满脸是血地摔倒地上,身子抽搐两下,昏死了过去。
“死!”另外两人见状,立马举起钢管冲了上来。
“噗!”三胖用与身体不符的速度拾起钢管,往左边一个黄毛脸上就是一捅,那黄毛哀嚎一声摔倒在地,三胖又飞快地向右边一闪,躲过了另外一人的攻击,随即给他后脑勺一棒,打晕了过去。
“一群垃圾。”三胖嘲讽着,给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的黄毛补了一棍,将他彻底打昏,“呸。”三胖吐一口痰,将钢管别在腰后,就准备上车,刚一转身,却见一个黑衣男子蹲在车顶上,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你是谁!”三胖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出三步,小声质问道,他顺手掏出腰后的钢管,挡在面前。
“你很强。”男人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却纯满了一种如狼嚎般的野性,“但比在我面前,你差得太多!”他摇摇头,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钢管。
“怎么会?!”三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手上的钢管不见了,却到了那黑衣男子的手中。
“再见!”男子缓缓站了起来,笑道。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出,瞬间便到了三胖身后,他手中的钢管划破空气,嘶吼着砸向三胖的侧额,“碰!”一声沉重的闷响,三胖二百多斤的身躯如纸片一般飞起,摔在十米开外的水泥地上,黑衣男子面不改色,但他手中的钢管,却多了一抹血红。
“喂,老板啊。”男人从兜里掏出电话,笑道,“人已经抓住了,带过来吗?”他问道。
“啊,劳烦大师了。”那边传来一个阴冷的男子声音,缓缓说道。
“哼。”黑衣男挂了电话,像提小鸡一样提起三胖,摇摇摆摆地走到铁墙下,脚尖轻轻一点地便跳了出去,又是几个跳跃,他便跑过了数座中学,隐没与山林之中。
“项令羽!”项令羽独自走出校门,正准备去公交车站,却听见背后有人呼喊自己,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只见一位少年站在十米开外的一处商店门口。
“你是谁,找我有事?”项令羽皱皱眉走了过去,他仔细打量着少年,他并不认识。
“唉?我是深秋啊,你不认识我了?”少年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怪声怪气地叫道。
“深秋?没听说过。”项令羽摇摇头,调头就走。
“嘿嘿。”深秋以微弱的声音笑两声,这是他的阴谋,他决定好好耍项令羽一回,“站住!”他收起笑容,摆出一副微怒的样子,跑上去抓住了项令羽的手。
“干什么!”项令羽一把甩开深秋的手,愤怒地问道,男人抓他的手,让他感到非常恶心。
“喂,你太过分了!”深秋怒喝道。
“我过分?我认识你吗我过分!”项令羽没好气地说罢,调头就走,他可从未记得自己招惹过这种家伙。
“你昨天刚强上了我,今天就不认我了吗?”深秋带着哭腔喊道。
项令羽的脚步瞬间僵住了,他满脸愤怒地转过头,瞪着深秋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还问我说什么?你昨晚勾引我去酒店,夺走了我的初吻和童贞,你难道不知道吗!”深秋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喊道。
“确定是我?”项令羽转过身,阴沉着脸问道,刘海遮住他的双眸。
“是,确定,你大腿上还有颗痣!”深秋说道。
“那非常好。”项令羽冷笑道,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大腿上有没有痣,但想必眼前的少年如此信誓旦旦,此事一定就发生了,“嬴雪舞啊,我操你奶奶的。”他知道这一定是嬴雪舞干得好事,怒骂之中,已经抽出了莫离剑。
“深秋啊,昨晚你舒服吗?”项令羽把莫离剑藏在身后,笑问道。
“唉~舒服,舒服!”深秋一脸兴奋地说道。
“那想不想让姐姐再给你一个吻呢?”项令羽调戏道,并给深秋勾了勾手。
“好啊!”深秋笑道,一步步向项令羽走去。
“死!”当深秋与项令羽相距半米之时,项令羽猛地将莫离剑刺出,却被深秋有两根手指轻松夹住,他微微闭住眼睛以示自己的强大与傲气,宗武境若要对付项令羽,太简单了。
“唔。”项令羽吃了一惊,却见深秋微笑着眯住了眼睛,往他左脸颊就是一拳,这一拳凝聚着项令羽的所有怒火,直接把深秋打飞了出去。
“噗,失足了!”深秋不甘地呐喊着,摔倒在地。
“叫你再嚣张,动了老子的身子,你必须死!”项令羽不给深秋站起来的机会,一剑接着一剑地向深秋刺出,但深秋躺在地上跟个泥鳅似的,项令羽怎么刺都刺不到,最后他怒喝一声,把莫离剑插进砖缝里,拔不出来了。
“可恶啊!”项令羽怒喝道,扑上去就要掐深秋的脖子,却被深秋给摁住了。
“大姐你冷静,冷静,我刚刚说的是忽悠你的,不过我的确认识嬴雪舞,也是她托我来找你,要我带你去拜师。”深秋急急忙忙地喊道,项令羽不停地挣扎,他都有些摁不住了。
“什么,拜师?”项令羽停下来,疑惑道。
“是,你是万灵之体,我带你去找武道的师傅!”深秋说道。
“哼,那就好。”项令羽一个翻身从深秋身子底下逃出来,站起身打理着自己的衣服,“不过你若是敢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就弄死你!”他恶狠狠地看着深秋,威胁道。
“那是,那是,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罢了。”深秋陪笑道,他已经决定不把昨天嬴雪舞亲自己的事告诉项令羽了,会被打死的。
“那你和嬴雪舞怎么认识的,她勾引你了?”项令羽问道。
“没有没有,你听我给你细细说……”深秋开始讲述昨晚发生的一切,当然,他略过了所以敏感(黄色)内容。
“唔,原来是这样。”十分钟后,深秋结束了讲述,项令羽才了解清事情的大概,“那个右鼠组可是都市传说哦,你们恐怕不知道吧。”他笑道。
“是,我昨天才知道有右鼠组的存在。”深秋据实回答。
“哈哈哈!”项令羽仰天大笑,深秋都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精神病了,“你笑什么?”他疑惑道。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还有啊,我一定要全灭右鼠组,就丑新账一起算!”项令羽咬咬牙笑道,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爆发出一种疯狂的喜悦。
“啊,啊……”深秋被那眼神镇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觉得项令羽绝对不止是地痞流氓这么简单,他可能很复杂,复杂到足以颠覆他们所有人的想象,甚至将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
“深秋,想什么呢?”项令羽拍拍出神的深秋,说道。
“啊,没什么,我们快去找师傅吧,他脾气可大了,去迟了我要挨打的。”深秋发现自己刚才的傻样,尴尬地笑笑,说道。
“好,走吧。”项令羽答道,他的心中也有些许期待,今天他就要成为术道者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
“项令羽!”项令羽两人才要动身,却被人叫住了。
“谁啊!”项令羽转过身,见一人飞奔过来,是他的同班同学段红瑞。
“哦,是红瑞啊,找我何事?”项令羽见少年气喘吁吁地跑到更前,像是有急事,便连忙询问道。
“刚才有个人叫我把这个交给你。”段红瑞从怀中取出一个档案袋,递了过去,“说如果我不快点,你就有威险了,所以我赶紧给你送了过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谢谢你。”项令羽拍拍段红瑞的肩膀,把他送走了。
“不快点送到我会有危险,到底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呢?”项令羽笑道,满腹疑问地打开档案袋——袋中是一张地图,三张照片,一部按键手机。
“嗯?”项令羽皱皱眉取出一张照片,只见三胖被绑在凳子上,满脸是血,他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仇家来了。
“怎么了?”深秋看项令羽表情不对,连忙问道。
“我兄弟被人绑走了,我要去救……”
“滴滴滴滴!”项令羽话还没说完,那部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没有来电信息,只有一个绿色的电话logo在屏幕上抖个不停,他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喂。”项令羽说道,“哦哦哦,是项爷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项令羽瞬间便认了出来。
“银虎,你还活着!”他大惊道,这个敌人应该在两年前就被条子干掉了,居然又出现了!
“那是,你没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银虎讪笑道。
“是你绑走三胖了吧,你人在哪?”项令羽不想废话,问道。
“哈哈,看看你袋里的那张地图吧,目的地很清楚的标注在上面哦,还有啊,只能你和你身边的小处男一起过来哟,如若你敢叫人的话,我立刻撕票,街上都是我的眼线,你不要想投机取巧……”
“啪!”不等银虎说完,项令羽就挂断了电话,“深秋,你也听见了吧,我要去救人,你走吧。”他说罢便坐在台阶上,打开地图研究了起来,地图画得很清楚,目的地在深山里的一处河谷。
“开什么玩笑。”深秋笑道,“你一个去会被打死的,但我去,他们会被打死。”他自信地说道。
“哦,你是术道者?”项令羽问道。
“当然,五阶宗武境。”深秋笑道。
“好,那我们走,搞光他们!”项令羽站起身大吼道,他的手指指向北方,他们目的地的方向。
电话那头,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消瘦男子疯狂地大笑,“项令羽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们银虎堂的仇,一定要让你清算!”
他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猎物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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