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现在十分地开心,兴奋的睡不着。想着与自己只有一院之隔的温岐兴奋的在床上翻来倒去。
他现在肯定已经睡着了。李恪又想象着他的睡颜,他睡着时什么样子。
合着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起伏的胸膛,还有他早就想亲一口的那诱惑的嘴唇!!他越想越兴奋,翻滚的更是厉害,李恪眼下一片乌黑,眼睛里却能放出光来!
今晚是注定睡不着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桌前,拿了宣纸铺在上面,磨好了墨,用毛笔蘸了在上面细细勾画。
烛光摇曳不停,照的他的影子也来来去去的。他神情专注,下笔轻柔有力,墨发随意披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轻轻的滑落到前面,他也毫不在意。
他仔细的描绘着他,无论是从头发丝还是脚上的鞋子,连衣服上的皱褶也要一褶不差的描画出来。
不多时,李恪终于把其他的画完了,只剩了一张脸没有画。
他有些下不了笔,温岐的美在骨不在皮,他怕画不出他的样子。
李恪默默想着温岐平日里的神情,他的容貌在他脑子里任何时候都是无比清晰的,但现在却怎么也下不了笔。
正苦恼着,突然有敲门声想起,咣、咣、咣。他皱起眉头,这么晚了,“是谁?”他喊了一声。
外面人影回答道:“是我。”熟悉的声音。
这么晚了温岐过来是遇到什么事吗?一想到温岐有事,李恪赶紧过去开门,一看,果然是温岐!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惊喜!
“我觉得有人想我了,你觉得呢?”傲娇!
“我也觉得!”狗腿!
温岐进屋,随处找了个凳子坐下,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李恪也搬了凳子挨着温岐坐了,回答道:“我准备画幅丹青送给你,你可要看?”
温岐站起身,走向桌台,拿起图来看了看,疑问道:“为何没有脸?”
李恪又跟到温岐身边,说:“容貌为重中之重,我不敢轻易下笔,怕把你画丑了。”
温岐微微笑道:“你画的很好,没有问题。现在我人在这里,你可以照着画。”
李恪狂点头,拿起画笔,坐在桌前。
李恪看着温岐,一边动笔,一边说到:“阿岐,你笑一下。”
阿岐微笑,默默地看着他。
画好之后,李恪把画拿给温岐看,兴奋的问他:“怎么样?画的可好?”
温岐看了一眼,回了一句很好,之后一句话不说便把画卷好装进画筒。
李恪有些不满,辛辛苦苦作出来的画,画的还是他自己,他却只有这两个字,未免太敷衍。
李恪拉住他装画的手,“只有很好吗?你再看看……”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环上了他的腰,把他拽了过去,他站立不稳,倒在桌上。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似李恪这般大胆,此时也惊得没了声响。只有画筒落在地上,叮叮当当滚动的声音。
温岐将他压在桌上,身体紧贴着他,另一只手覆上他的臀部,来回抚摸着。
原本上面放置的书籍此刻散落一地,莫名的旖旎。
他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笑得魅惑:“你觉得我这么晚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李恪结巴:“为...为什么?”
温岐重重的捏了他一下,手越伸越向下。李恪差点跳起来,“你现在知道了吗?”
依然结巴:“知...知道了……”
温岐笑容更盛,恍若喝醉那夜他看到的温岐。
他把他抱起来,让李恪坐在上面,一手轻轻地捧着头,一手环腰的紧搂着他。李恪平时大胆,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不知所措。他的脸通红,眼神躲避着他,手却在他腰上,紧紧抱着他。如此表里不一,实在可爱。
温岐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像轻柔的火焰,李恪脑中瞬时一片空白,被动接受。温岐的吻有点急,带着诱惑,李恪不能自拔,亲吻中燃起更炙热的温度,越来越深,不可收拾。
烛光明灭,一室旖旎。
最近李恪觉得自己有如泡在蜜罐之中,每天都幸福的不得了。连带看着平日里不喜欢的教琴艺的夫子,也顺眼了不少。
陆诚最近家中有事,不怎么来上课了,作为他最好的朋友,李恪觉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幸福,而置兄弟于不顾。于是特地买了陆诚最爱吃的九转大肠和黄花鱼,用饭盒子装了,去陆府看望他。
进了他的院子,就看见他一个人披着件单衣对着一盆花伤春悲秋。实在不像他平日里的样子。
李恪走到他身边,他竟然没有发现,还在长吁短叹,:“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李恪接了句,“君子好逑。”笑道:“这么些天不见人,原来是在家怀春呢!”
陆诚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来多久,就在你刚刚念诗的时候。”
陆诚罕见的有些羞涩,用手搓着衣角。李恪看的起鸡皮疙瘩,忙转移话题,“听夫子说你生病了,可现在我看你好好的,为何不去学院上学?”
“说来话长,前阵子我外出游山,遇见一位女子,她坐在一头小毛驴上...”
“噗”李恪一个没忍住。
陆诚瞪了他一眼,李恪连忙控制自己的情绪,“抱歉,你继续。”
陆诚又白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她坐在小毛驴上向我这边过来,她看着才有十六七岁,着一身嫩黄衣裙,看着甚是娇俏可爱。”
“然后你就对人家芳心暗许了?”李恪取笑道。
陆诚没理他。
陆诚看见那女子,有心搭话,走上前去,行了个礼,说道:“姑娘一个人来此游玩吗?”
“我是专程来找你的。”黄衫姑娘把玩胸前着长发,微微歪头,回答他。
“找我?”陆诚疑惑。
“对啊,我是你注定的妻子,今日特地来见你。”
陆诚失笑,“你怎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这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我以后是要嫁给你的。”
少女说完从头上拔下一发簪,递给他,“这是我们的信物,你收好了。”
说完要走,陆诚急忙拦住,说:“你既要嫁与我,总该告诉我你家住何处,姓什么,叫什么,我好请人提亲啊!”
少女回眸一笑,“我们是天注定的夫妻,时间到了自会在一起,你乖乖等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