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大武道:“哎呀!兄弟,风水门再大也只是一个小小的盗墓帮派,哪儿能跟王爷相比,你答应就是了,褚天竺若敢动你,老子第一个灭了他。”
苟武儿脸上有为难之色,嘻嘻一笑,不吭声。
甄格格媚声道:“小狗狗,你就答应了吧,难得大伙一起,放心,就算你人小胆子小,不敢盗墓挖坟,你姐我也会罩着你的。”
慕黑黑笑道:“是啊!小狗狗,咱们今晚有一座大坟要挖,不如你也去吧。让我们见识见识你那真龙命格的厉害之处。”
苟武儿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心里暗骂,他奶奶的,刚从跳棺山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回来,今晚又要去盗墓。不行,老子说什么也不会去的。他娘的,叫老子小狗狗,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的祖宗。
王爷微笑道:“是啊!榆子河那座坟,据说是前朝张成禄的坟,本王要那本《养生录》。小兄弟,不如你也随你的结义大哥去一趟吧。”
厉大武道:“是啊!小武,难得王爷瞧得起咱们,你今晚就随我去吧。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晚。”
眼看这一趟盗墓之旅在所难免,苟武儿摸着光头,笑道:“既然王爷瞧得起,那是天大的面子,好吧,我去就是了。”心想《养生录》这书现在已经在尉老哥手上了,你们这帮混球糊里糊涂,还去挖坟找书。可是这事又不能说出来。他奶奶的,老子很不幸地搭上了这条挖坟盗墓的贼船,真是倒了大霉了。
王爷笑道:“好!就这么定了,元休,你带上苟兄弟,今晚去一趟榆子河吧。”
西元休躬身道:“是!”
苟武儿心里嘀咕着,鱼子河,他奶奶的,上次老子在鱼子坳差点丧了命,这会又碰上个鱼子河,这条鱼还真他妈的跟老子过不去了。
王爷没说是哪个榆子河,他又不识字,以为这个榆子跟那个鱼子是一样的字,反正都是一条可恶的鱼。
王爷摆下宴席,大伙大吃大喝一顿。那个瘦汉的言行举止之中流露出一种诡异,这家伙不苟言笑,眼神犀利,似乎对事情有一种未到先知的预判力,在他身边,苟武儿感到心里惴惴不安,很不自在。
散了宴席,王爷早已命人准备好了马匹,铁锨、轰山炮、裹尸网、驱鬼香等等一应盗墓工具。看到这些东西,苟武儿就不自觉地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想起在墓室撬棺材的情景,好像又闻到那股腐尸的恶臭,令人作呕。
那瘦汉领着西楼四绝,苟武儿,还有六个下人,一行共十一匹马,向榆子河方向出发。
由于苟武儿不会骑马,他与厉大武共坐一骑。
坐在颠簸的马背上,苟武儿的腿伤还没好,简直难受无比,紧紧地抓住厉大武的衣衫,道:“厉老哥,你能不能慢点儿,我的腿疼。”
厉大武拽马扬鞭,哈哈笑道:“不行啊!咱们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榆子河。兄弟,你就忍耐一下吧。”
苟武儿苦着脸,道:“他奶奶的,老子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是在晚上盗墓挖坟呢?黑灯瞎火的,坟里头阴气太重,人进去了那是翘辫子的下场。”
厉大武哈哈笑道:“兄弟你果然是真龙命格的人,见识就是不一样。是啊!他奶奶的,老子之前也挖过坟,掀过死人的棺材盖。但都是在大白天里干的,哪有晚上去干那种破活儿的?真不知姓楼那混蛋是怎么想的?他娘的,想害死咱们西楼四绝。”
苟武儿奇道:“姓楼的?”
厉大武道:“就是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混蛋。”
苟武儿“哦”的一声,道:“你是说王爷身边那个瘦得跟树叶一样的家伙。他叫什么名儿?看他那模样好像很有本事。”
厉大武大声道:“他奶奶的,他叫楼魂迦,是西域人,据说是西域邪教灵山鬼道的一名叛徒。在西域被灵山鬼道的人追杀,逃到中原来,追随了王爷。这家伙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邪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苟武儿道:“怪不得这家伙长得跟咱们不一样,鼻子像一枚钩子,好长一张马脸,原来是西域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王爷到底是哪个王爷,他奶奶的,咱们楼兰国的王爷也忒多了点。”
厉大武道:“是兰花王尉恭诚,那可是承天大王跟前的大红人啊。咱们跟了这种主子,只要好好干,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的。”
苟武儿“哦”的一声,心想老子在白水镇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王爷,嘿嘿,名声可不咋地。据说他生性残暴,喜欢滥杀无辜,却不知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厉老哥你跟了这种主子,那是拉屎掉茅坑的倒霉事了。还好老子跟了王世子,还跟他拜了把子,虽然这把子拜得马马虎虎,却能让老子捞到大大的好处,嘿嘿!这就够了,道:“这姓楼的家伙,王爷还挺器重他的。”
厉大武点头道:“这家伙虽然邪里邪气,但还是有两下子的。上次我们在狐狸山挖了一座大坟,墓室里面发生了尸变,墓主和他那死鬼老婆从棺材里蹦了出来。姓楼的徒手将这两只僵尸灭了。”
苟武儿奇道:“徒手?那是一只什么手啊?这么厉害!”
厉大武哈哈大笑,道:“兄弟,你不读书,就不知道这词儿的意思了。徒手,就是空着手的意思。”
苟武儿挠着头,嘻嘻笑道:“原来是空手斗僵尸,厉害,厉害!难道他一直不用操家伙,就能搞定僵尸?”
厉大武笑道:“不是,只是上次出了点意外,他没能拿上银剑,裹尸网,化尸水等物。他用的是一柄三尺长的银剑,专门对付尸变的墓主。哼哼!他还会跳一种恶心的舞蹈,据说是消除墓主的尸气的。他奶奶的,跳得真恶心,不过倒是挺管用的。”
苟武儿好奇心起,笑道:“跳舞来消除墓主的尸气?嘿嘿!这真是奇他妈的怪了。怎么个恶心法?你说来听听。”
厉大武道:“就是在进墓室之前和开棺之前,他就把屁股扭呀扭,嘴里一直在念着什么。他娘的,屁股都扭开花了。如果是女人,倒也风情万种,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多别扭,多恶心啊,是不是?”
苟武儿想象着好像一片树叶的楼魂迦扭动着瘦小的臀部,翩翩起舞的情景,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他奶奶的,他们西域的盗墓人真是一群怪胎。跳舞本来是高高兴兴跳给活人看的。谁知他们却在墓室里跳给臭哄哄的死人看。啧啧,那有什么看头。而且隔着一层棺材板,死人也看不到他跳的什么玩意儿啊。”
厉大武哈哈大笑,道:“兄弟,你这话说得对,不过他这招跳舞给鬼看,还是挺管用的。其实人和鬼都一样,看到滑稽搞笑的东西,心情也会好一点,心情一好,棺材里的僵尸,自然怨气没那么重,怨气不重,尸气也没那么吓人了。”
苟武儿“嘿”的一声,道:“厉老哥,你这话太有道理了,哎呀,我跟欧哥去挖坟,就想着如何避开墓主怨气和尸气,却没想过如何化解他们的怨气,看来这个什么鬼道的叛徒,还真有两下子。”
厉大武道:“那当然,灵山鬼道乃西域最大的邪教,据说他们不但精通灵异鬼怪之术,还会奇门遁甲,阴阳八卦阵等等!嘿嘿!他奶奶的,尽会些旁门左道,人也长得阴阳怪气。”
苟武儿奇道:“什么甲?什么八卦阵?那是什么?”
厉大武大笑道:“说了你也不懂,浪费口水。哈哈!他奶奶的,其实老子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