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刚被你的贪钱之光刺瞎了双眼，什么都看不到。”装瞎，谁不会。但无可否认要是芷雅的消息属实，二十万绝对物超所值，因此琳玲说归说，写下支票的手却没犹豫。

“没关系，我滴血的声音你听到就好！”倒水声当作滴血声，芷雅真当琳玲瞎了，拿起餐牌又想点菜。

“叶芷雅！你就不怕不小心把支票吃掉？”刚才三人分量的菜半数进了她的肚子，现在又想加餐，她真有吃穷人的本事。

“琳玲，别激动，你没听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吗？吃喝玩乐是人生四大乐事，今天那么高兴，你就让我尽兴一把嘛！”怕米饭班主跑掉，芷雅亲昵地挽着琳玲的手臂，乐呵呵地撒娇道，只是欢乐的感情并未到达她的眼底，收下支票的喜悦很快被满满的忧虑盖过。

“不醉无归？”又是这样，即使是宣称死党的琳玲，芷雅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疏离感，是因为她是孤儿？还是有另外的因素？琳玲一直琢磨不清，她只是本能地想要守护这个外表坚强的好友。

“小姐，现在是午后，不是午夜。”占着包厢妨碍店家营业，醉倒的两人只会被当作垃圾扫出门外。

“没关系，这里的老板跟我爸熟得很，还有阁楼供我们休息。”正确来说，琳玲跟老板更熟，人家是从小看着琳玲长大的长辈。

“那这顿霸王餐我是吃定了。”欣然接受好友的好意，芷雅不给琳玲反悔的机会，直接唤来侍应下单上菜。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甜头你尝了，钱你收了，该告诉我，到底幕后掌权人是谁了吧？”琳玲明知芷雅不会欺诈自己，只是好奇心谁能说没有，并且早一秒清楚周氏底细，美斯斯的企划就多一分胜算，趁着美食未上桌的餐前黄金时间，琳玲催促芷雅交人。

“周季诚的姑姑。”本想调查完再上缴一份详尽报告，此时好友想亲自查探，她是乐于翘起双腿当闲人。

“你指周悦姬？周氏老董事的得力助手？她不是闲赋在家好几年了吗？”传言她风光之时在周氏是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几乎是默认的接班人，但不知何故，在老董事退下的时候，她也跟着请辞，将家族担子交与了年轻一辈，大家都十分赞赏她的急流勇退和淡泊名利，没想到，她没当武则天却成了慈禧。

“周……悦……姬？”听到这个名字，芷雅脑海中闪过一位贵妇，骄傲地瞪着三寸高跟蔑视着自己。

“芷雅，你有对策没有？”奢望一下某钱精有神力不算过分吧？

“有事弟子代其劳，辛苦你了，琳玲！”没听过好奇心害死猫？好奇的下场当然是自讨苦吃。

“芷雅，你怎能不念我们的多年情谊，对我那么残忍？”琳玲为时已晚地带着哭腔乞求道。不知道现在装可怜，能获得宽恕吗？

“我肚子饿，脑袋不灵光。”芷雅不是不想赚钱，但周悦姬这个名字，曾经是她的梦魇，令她怯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