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到如今，唯有见步行步。以身隔开芷雅和周季诚，斯琳玲领着两人前往订好的餐厅，同时通知自己爸爸，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在去餐厅的路上，芷雅偷了个空，拉过琳玲耳语道：“琳玲，五百每小时是花瓶价，你可没告诉我，对方有特殊嗜好，现在还要当半位三陪小姐，事先声明，等下陪酒一百一杯，不提供*服务。”

“大小姐，你以为我是老鸨？没见我在尽力阻止那只孔雀对你进行骚扰？一口价，五十，要是今天内能谈成合约，薪酬多给你三成，怎样？”很默契地，两人开始了讨价还价。

“啤酒五十，烈酒八十！”芷雅的酒量并非千杯不倒，喝下的酒精量可得细细斟酌。

“成交！”琳玲性子也爽快，为了这笔生意的后路，她乐于给芷雅甜头。

相视会心地一笑，在周季诚略有不解的目光催促下，两人深呼吸了一下，整装待发地步入了餐厅。

这是一家装潢别致的私营餐厅，店招没有名字，在别人大字标题的地方只挂了一幅以油画形式绘画的水墨样红梅，门框是以西洋风雕刻的红木，混合着异地风情的组合，在第一眼望去时觉得异常怪异，但看久了，却觉得出奇的协调。小店占地不大，不过从每张桌椅上都能看出老板的心思，以梅花的形式，将五套风格不同的桌椅交错排列，从颜色上，红黄蓝白黑的视觉冲击组合，让来者惊叹，从造型上，简朴又各具特色的雕花，令人赏心悦目。店里同时配备了吊灯和蜡烛，能因应需求营造出截然不同的气氛。每一件小摆件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显现着店主一丝不苟的细心。

“斯小姐不愧为斯老板的女儿，居然能找到这样的小店，果然够诚意！”周季诚满意地进入卡座包间坐下，毫不吝啬地给予琳玲极高的评价。

喜怒形于色，越看周季诚，芷雅越觉得，他并非生意人，只是为什么周氏集团会派出这样的一个人作为项目的负责者？芷雅对此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对于眼下要做的事情，她是清楚明了并有了大致的计划。落落大方地坐到周季诚身侧的座位，含笑不语地为在座的三人倒茶斟酒，巧妙地在谨守本分的礼节下，凸显自己的存在。

“多谢周先生的赞赏，希望我们的这份诚意能为我公司挣得一个合作机会。”琳玲挑选了周季诚对面的位置，就着周季诚的赏识话语，顺势将话题拉到合约上。

“……”在这种情况下，周季诚不好直接拒绝，唯有抿嘴不语。

“周先生，我公司到底有什么不好，让您一直犹豫不决呢？”如果说琳玲用的是硬功，这下换芷雅用软功，她装作一无所知的花瓶模特，嘟着嘴，侧着头，眨着大眼，娇气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就是，就是……”周季诚搔了搔头，丝毫没有执行董事的样子，吞吞吐吐，就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萦绕在包间的氛围变得胶着，周季诚是支支吾吾，琳玲和芷雅想要开口让步，又怕前功尽弃，突破口到底在哪？芷雅灵机一动，右手悄悄在桌子的掩护下，不着痕迹地搞起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