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雅默默祈祷，一切只是她太多心，不然，她往后的日子，怕是难得太平。

饭局过后，斯琳玲恭敬地送走对芷雅依依不舍的周季诚，目送他乘上豪华专车遥遥远去，才舒了口气，回到包厢，逼问好友为何整个就餐过程只字不提合约的事。

“好吧，缠人公子走了，芷雅，你刮到什么好料，该坦白了吧？”琳玲像只吉娃娃看到美食般飞身扑向芷雅，张着期待的大眼睛，等待主子喂哺。

“因为没用。”逗弄宠物般摆弄着琳玲的乌发，芷雅抛出准备好的饲料。

“周季诚不是负责这宗生意的人吗？他是执行董事呢，集团里还有人能否决他的决定？”正如芷雅所料，琳玲果真一时无法消化这消息，扯着芷雅的衣领用力摇晃起来，打从心底渴望，芷雅下一秒会告诉她，刚才只不过是在开玩笑。

“琳玲，我是认真的，刚听到这事儿，我也觉得很震惊，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周季诚不像在说谎。”芷雅制止了琳玲虐待自己的动作，为琳玲倒了一杯酒，等她镇静下来。

“天啊，那我们这个把月到底在忙活什么？为了招待周季诚，我们整组人绞尽脑汁，就为了能一击即中，谁知道临门一脚，你居然告诉我，龙门根本不在这个方向？”喝下一杯酒还不足以平复琳玲的心情，她自斟自饮，不断碎碎念。

“美斯斯的方案其实无可挑剔，问题是在实力上稍逊一筹，不过琳玲，只要周氏集团一天没宣布花落谁家，你们还是有机会，况且，你还有我呢！”边安慰好友，芷雅边拿出圆珠笔在便条纸上写下一个数目。

“芷雅，你这是什么意思？价钱跟说好的不一样啊！”稍微多一点她私人垫付也没问题，问题是芷雅要求的数目有点太超过，不是一万几千，而是直接要价二十万。

“见你是我死党，这次的兼职钱我就不要了，不过，以下我要说的消息，绝对不止这个价钱，二十万是我的友情价底线了。”友情不能当饭吃，不过为友情，她能吃少点菜。

“你总得先透透口风。”见到芷雅神采奕奕为钱效劳的模样，琳玲唯有望天感叹自己交友不慎。

“我知道幕后掌权人是谁。”芷雅得意地卖起关子，十分有自信琳玲最终会交出二十万的消息费。

“十万！”消息确实价值不菲，只是琳玲看不过芷雅那副嚣张的抢钱样，硬是要讨价还价。

“二十万，不二价！”哼，小气鬼，合约要是成了，二十万不过是零头丁点的数目。

“十五万，不要拉倒！”少在那见风使尽理，船通常是在暗沟里翻的。

“好，十五万消息费，五万线人费，麻烦一次付清。”换个名目，钱是一分不能少。

“去，芷雅，这回你未免太抠门了吧？”一毛不拔。

“说了是友情价，你没看见我为了少赚的钱，一颗心正在哗啦哗啦地冒血？”芷雅按着右胸睁眼说瞎话，忽又记起心脏在左侧，在琳玲瞪眼乏力的注视下，毫无愧意地把动作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