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
“东门,你的眼神太过赤 裸。”司空烈看着花梨看向风月的眼神笑道。众人坐定后,就连风月也感觉到第一次见面的花梨对自己的眼神太招摇。
“司空世子?”花梨回头看向烈确认道。
司空烈伸手横揽过风月“也是我决定爱慕的女人。”
“很像我一位故人。”花梨收回眼神,对司空烈的话并没有感觉多大意外。
司空烈笑的一脸春色,手指下滑扶住风月的腰心,引着风月往里面走去。
风月初次来这独伤楼,却说不出的舒适随心。捡了靠近围栏边的一个方形石台坐定。发现石台边上放着的各色水果和一玉壶,唾手可取,随便几样都是自己喜爱的。
风月伸手执杯浅饮,望着窗外雨中渐染夜色。
……
一夜雨骤酒醉。
司空泛从进来不久便窝在偌大的一张椅子里猫般睡去。
司空烈与花梨并身而坐,倒是谈了许久。原不想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竟是莫逆知己。
他们叙谈许久。待到风月睡去,又子夜梦醒,整个楼台烛火殆尽,只剩月色照入,窗外一片雨色清新。
周遭已是一片宁静,风月就算闭眼也感觉到不远处花梨总是相随的眼神。
“你为何一直这样看我。”风月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见东门花梨正望着她的眼神。
“若不是你如此年龄,我会将你们混淆。”花梨垂目,长长的眼睫遮挡月色,在脸上留下一叠阴霾。
“你情人?”风月换了一个靠坐的姿势问道。
“几面之缘。”却深藏骨髓……
“忘了吧。既然像我,便是没有真心之人。”风月难得对人说些置心的话。
花梨抬头皱眉看着她,这话倒真是像那人嘴里会说出一般。
花梨细细打量风月。很少有人这样忽视他的存在,这个世子从进门后也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曾转眼看他一眼。
花梨俾睨世人惊艳的眼神,才会总是沉迷对他的美丽视若无睹的人。
这份忽略让他舒适,裕甜如是、司空烈如是、这个世子如是……那人,如是。
“烈呢?”风月环视周围。
“大概在楼下花魁的房里。”
“哦?抛下我这个他决定‘爱慕’的女人?”风月轻笑,风月深知大家各自风花雪月,男女情爱最是平常不过。
“烈没有女人独自决不会睡在床上,许是困了,只是找个地方睡觉而已。”花梨起身来到风月身旁。
花梨忽觉自己的话可能引来风月的误会,接着说道“如烈那般挑剔,即便是有女人在侧也不是为了做什么。”
花梨又忽然惊觉到面前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说这些似有不妥。低头思索看看还能说些什么补救。
风月歪头看着面前的花梨,真正倾国倾城的颜色,静止在哪的时候美如同一幅画卷。说话的时候,会忽然自己说着话就脸红,声音轻柔,每个尾音似乎都带着微微喘 息。
一双眼睛美得水墨飞烟,如此轻轻柔柔的一个人,却鲜衣怒马、征战沙场……风月忽然将眼睛移到花梨的身上,好奇起那看似单薄的身形下,粉色的缎衫下是怎样的身体。
风月的眼神一到,花梨似乎就感觉到风月的意图,脸色更加不自然,烟波浩渺的眼睛一时慌忙躲避风月,不知放哪才好。
风月浅笑收回眼神,“也许司空家都是怕寂寞的人。”
花梨没想到风月会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是酒气熏染,不知为何,风月出口的话带着氤氲的暧昧。
“他如果没有女人的时候怎么办?”
“嗯?”花梨一下没有听懂风月的话。
“司空烈如果没有女人在身旁的时候怎么睡?”
“他会……不睡。”
“……”
风月一边似与花梨聊着烈的种种,一边起身来到花梨的近前。待到花梨最后一个字说出,风月与花梨的距离已经变得暧昧异常。
花梨身后有大片空间可退,可是却只是在最后一句话出口后,侧脸望向一边,并没将这暧昧的距离拉开分毫。
风月上前一步,下颚搭在花梨的肩,在花梨耳边道“喜欢我?”
花梨喉间微动,嘴唇动了动,却为答出一字。
“我呢,虽忘了自己过往。但是确实天上地下唯一一人,不是任何人的复刻。”风月将手抚上花梨的胸口。
果然,是远比他美丽外表更加迷人的男性身体。
花梨回头,双眼望进风月的眼中。
“所以,要么用心怀念你的故人;要么将她忘了,将我放在这里。”风月手指轻轻划过,点在花梨心脏的位置。
风月说完,嘴角淡笑、眯眼如蝶,衣角擦过花梨,向外走去。
……
花梨低头矗立良久,待月色渐浅,才慢慢踱步离开独伤楼。
待花梨走出,角落边一直安睡的司空泛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不刻,窗外飞进一黑衣人,来到司空泛的身边,俯身一礼“成行。”
司空泛手指轻敲扶手,唇边淡淡漾起一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