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兰
五月。花开袭人赤兔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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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一醉,酒气上涌。
风月次日醒来,竟是个晨雾清晨。鸟声鸣啾。风月扶头而起,见床榻边竟然趴着和衣而眠的月溪。
手中还攥着一条丝帕,想是昨夜照顾了酒醉的风月一夜。
风月正想伸手推醒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忽觉胸中有一股热气乱窜,蓬勃着不得疏散。风月皱眉,忽觉脑中幻影充斥,红衣鲜艳、黑衣邪魅,还有一抹蓝衣笑的如兰似竹……
这种感觉蒸腾不下,风月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正感觉一片苍茫不定的时刻,忽然一支冰凉的手指触摸额间,那凉意带着胸中蒸腾的燥气、连着脑中的混沌一并消散而去。
当风月的眼神逐渐清明,正对上那魔样男人的双眸。
司空烈唇边弯起一抹笑意,那骨脉可寻的手指从额上慢慢沿着风月的脸庞滑向脖颈,那男人的眼神中带着挑衅般情 欲的目光。
风月伸手去挡,那手指却猛然转了方向,点在风月的唇上,然后便是一阵香气凛冽的栖近,司空烈的唇靠近风月的唇边,眼神相对,俯仰间气息暧昧。
“真是引人欲吻的唇……”风月只觉耳边发丝微动,那湿糯的语气仿佛犹在耳边,而司空烈已经转身向中庭的走去,只见他一身家中惯常便服,却笼的整个背影都销魂蚀骨。
“您醒了?!头还疼吗?”身边的月溪醒来问道。
风月摇头,伸手搭上月溪伸来的手臂,月溪扶着她起身梳洗。
风月边任由月溪料理,边望向在中庭来回游荡的烈。这男人刚刚靠近,竟是那样快!而近在咫尺的月溪尽然能不被他的动作惊醒,纵使月溪睡得再熟也不能如此。
这人隐匿者雄厚的武功修为?
这个司空府中谜样的庶子,究竟隐藏了什么?
……
庭中的八宝案上,摆着风月的早膳。
月溪伸手扶着风月来到案边坐定,回手将一盏风露放在风月手边。
“烈少爷可随世子一同用膳?”
司空烈挥手示意,月溪蹲身一礼,退了下去。
司空烈颀长的身体优雅的坐在风月的对面,双肘支在桌上“怎么用膳却不见桌上摆箸?”
这是月溪懂得风月的习惯,她从不碰五谷肉食,就算是入口,也是用手择些色彩艳丽的水果,从不用箸。
“风月村野长大,不曾用箸。”风月边道边伸手择了一粒葡萄,淡笑着放入口中。
就只刚刚一个动作,风月忽觉眼前这个男人眼中有什么一动,不肖瞬息便恢复如常。
待风月在次伸手择那葡萄的时候,却被司空烈伸手握住,拉着风月的腕靠近自己的唇边,棱角分明的唇线间一舌灵动的勾走风月指尖的翠色葡萄。
甚至将那舌上的温热还留在风月的指尖。
这是一种高段的调情,让这个魔样的男人浑然天成的运用,以他为原点的整间屋子忽然变得蒸腾暧昧。
司空烈的身上有着很浓的脂粉香味,嗅之便可知是上上等女人才用的香料。这种香料贵族女眷们有的都得不到,但是一府天们却有很多。
能被熏染的如此浓烈,需要多少女人近身耳鬓厮磨才能留下?
“这个可是泛儿才有的东西!”司空烈忽然低头捻起一片黄色的圆片。
这个是风月经常看到的东西,似乎只要她能赶上的早膳或午茶都会有着这个。
“这是什么?”风月目光落在司空烈手上那片黄色圆片上。
“是石柱参。百年才生一毫,及其少有。泛儿从小体弱,父亲几乎将整个赛幕的石柱都给他找来,为他配药。
这参,整个赛幕恐怕只有他有。”
风月伸手捻了一片放在口中,微苦回甘,这味道她似乎并不陌生。
司空烈一手支头,笑着看着手中的参片“我觉得人参这种东西……是世上最色的名字。张的也很色 情,参须缠绕,颜色又如此酷似肌肤……
可见……”司空烈身体前倾,望着风月的眼睛眼中笑意撩人,“给它取名的人一定淫 乱。”
风月眼中唇边笑意淡不可察,一时忽然心情大好。听他这么形容,她忽然对这种食物产生好感。
司空烈将手中的参片放入口中“吃了你的东西,我要回礼。子夜时分,邀你共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