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不动就死啊死的,”周怀安拉了聂远起身,“你死了我怎么办?”
“可、可是这……”聂远看着满地的秽物,越发觉得自惭形愧。
“这有什么的,待会儿叫人收拾了就好。”周怀安道,“倒是你,好些吗?”
聂远呐呐道:“好多了。”
周怀安松了口气,“那你等等,我换件衣服来。御书房是没法待了,一会儿去我寝宫休息。”
于是周怀安叫了入画,换好衣服,顺便嘱咐了收拾屋子,扶着聂远便走了。
这可把妙书吓着了,堂堂九五之尊被人瞧见和一个太监亲密至此那可不成。但周怀安有没有退让的意思,妙书只得在心中暗暗叹口气,准备一会儿将这条路上的所有仆从全遣散了。
于是周怀安和聂远一路畅通无阻,路上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将聂远安顿在榻上,周怀安便动手解了聂远衣扣。
这可把聂远吓着了,一瞬间各种念头从脑海中掠过,用手掩住已经半开的衣襟,正义凛然道:“怀、怀安,男女授受不亲!”
周怀安一愣,随即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娇嗔道:“你想什么呢,我是怕你穿着外衣不舒服。”
“啊……啊这样啊……”聂远呐呐的放开手。不过,他怎么还有点失望呢?
周怀安在聂远放空的这段时间已经利落的扒掉了他的上衣,正要继续伸手解开他裤子时就被拦住了。
周怀安一抬头,就看到聂远满脸涨红的捂着自己的裤腰,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就、就不必了吧。”
此番情景让周怀安有些郁结,嗯,为什么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调戏良家妇男的女流氓呢?
不过聂远现在的样子,挺诱人的呢。
半倚在榻上,身子绷着,头上的发因为折腾散了几缕脸侧,颊上还有未散的红晕,身上的中衣被带的有些松散,露出了平时被裹得严实的白净的锁骨。
周怀安看着,忽然有些心猿意马。
别看周怀安平日里调戏起聂远一套一套的,其实心里还是个小姑娘。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更别提落实到行动上了。是以她现在虽然有些躁动,却也不晓得那意味着什么。
周怀安看着聂远,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直到聂远被她盯得发毛,轻唤一声才反应过来。
“那你自己脱,我去倒杯水来。”周怀安放下一句话,匆匆出去了。
聂远在榻上傻着眼。他是不是说了什么,叫怀安不开心了?
他哪知道周怀安才不是不开心呢。
当然,他也不知道周怀安出去也不是为了接水,而是在屏风后头捧着脸笑了半天的。
总之,周怀安端着一壶水掀了帘子进来时聂远已经在榻上安安分分的躺着,周怀安脸上那种少女的笑也掩去了大半。
周怀安将水壶放在榻边的小几上,坐到聂远身边,“身子怎么样?”
聂远点点头:“好多了。”
周怀安摸摸聂远的头发,眉头微微皱起:“以后别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了。你难受我也心疼。”
聂远抿抿唇:“我晓得了。”
周怀安又坐了会子,忽然踢掉了鞋子,掀开锦被就躺在了聂远身边。
“怀、怀安?”聂远觉得一阵香气扑鼻,他和她离得那样近,自己动一动就能碰到她的身子。但是她的身子岂是自己能够碰触的?于是老老实实的挺着身子,不敢动一丝一毫。
聂远这样子引起了周怀安极大的不满。
自己这是主动投怀送抱呢,他这边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怎么行?
于是周怀安伸出指头捅了捅聂远的腰侧,“喂,你都不来抱抱我么?”
这种小女儿家撒娇的姿态任哪个男人也是受不住的。
于是聂远一转身,用胳膊圈住了周怀安。
为什么说是圈不是抱?
因为聂远的那个动作,他真的不是抱啊。
身子直挺挺的和周怀安保持着大概一个手掌的距离,眼睛顶着帐顶不敢看别的地方,胳膊越过周怀安却半分没有碰到周怀安。
这样能叫抱么!?
周怀安心底为这榆木脑袋这样咆哮了一下,随即想开了。
算啦算啦,反正自己这辈子就这个男人了,他好的坏的,都是自己的。他这样局促的可爱的摸样,也只是自己的。
周怀安抿嘴笑了笑,往聂远怀里凑了凑,又凑了凑,直到二人之间再无一丝间隙。
这样周怀安还不满足,把聂远悬空的那只手拉到自己的腰肢上,然后扭了头在聂远颈窝处寻了个好位置,拱了拱,眯上眼,准备睡了。
聂远可没周怀安那么心大。
聂远现在脑子里盘旋的都是——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被人瞧见了怎么办陛下的一世英名不就毁在我手里了那可不行那怎么行?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又不能把陛下推开难道就一直这样搂着吗?
但是的还是光天化日之下啊有伤风化实在有伤风化!
聂远这样胡思乱想着,却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美人在怀,身体的疼痛自然也算不了什么了。
聂远就这样和周怀安拥着,渐渐安眠。
小剧场:
地点,丹凤殿寝宫门外。
人物,妙书,入画。
入画:姐姐姐姐,天都擦黑了陛下和聂远还在里面睡着呢这可咋办!
妙书(斜视眼):我哪儿知道去。
入画:姐姐姐姐,陛下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聂远啊这可咋办!
妙书(斜视眼):我哪儿知道去。
入画:姐姐姐姐,可是聂远是太监他木有小(哔——)陛下的性福生活不就没了啊这可咋办!
妙书(斜视眼):我哪儿……等等!这个我知道!
入画:嗯。嗯?嗯?!
妙书(淫笑脸):嘿嘿嘿,等着吧~~保证让聂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入画脑内音:姐姐,这句话似乎……不是这么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