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会等三关村结案,因为殿下知道陈知县没有破案的能力。”
宁王看着容色,容色心里一惊,忙往身后退了退。人都说帝王无情,作为无情帝王家的子嗣,根据遗传学来说,面前这位宁王很有可能也是无情之人。容色再三思忖,自己的小命可不能因为一两句话给送掉。
“你说三关村被屠一事与无法无天脱不了干系?”
容色心里一震,随即道,“难道殿下心中另有道理?”
“你可知这半块玉牌是几条人命换来的?”
容色摇头。
“七条人命换了半块玉牌,你轻易的在尸体间翻到了,不觉得有异?”
“是有人嫁祸无法无天?”容色眉头轻蹙,万没有料到还有这样的内情。本以为是杀手在屠杀村民之时不小心弄丢的,现在想来初九似乎还有事情没有打听清楚。
“太轻易得到的线索总要掂量掂量。”宁王将玉牌搁置在一旁,又在棋盘上走了一子,“听闻你有神医美誉,想必定有济世救人之心。”
“济世救人这种事儿轮不到我,民女是庸俗之人,只认银子,不认人。”容色似笑非笑,似乎诚心不想让这位宁王殿下得意。
“济世救人也罢,谋得钱财也罢,我需要你随我入军营一趟。”宁王将棋盘上的白子逼入死角,这才慢条斯理的提出要求。
“请恕民女不能从命。”容色咬牙切齿回道。
妈个鸡,谁要跟大冰山一起去军营!
况不说他就是一块惜字如金的大冰山,当年他毁了自己整个人生这件事足以让容色失去理智,将这位宁王殿下撕碎一万遍了!这个男人究竟将她容色当做什么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宁王抬起头来看着容色,似乎早就知道容色会拒绝他。他薄唇轻启,“军中不少人染上时疫,朝中所派御医大抵还需些时日才能到。容姑娘只需解了我燃眉之急,事成之后千两黄金奉上。”
听到千两黄金之时,容色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内心纠结半晌才掩嘴咳了两声道,“不是还有随军大夫吗?殿下盯着我这个小女子做什么?”
“不曾见过的时疫,已有士兵因此丧命。莫不是容姑娘怕不能胜任,污了神医名号?”宁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色,言语之中依旧平淡,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我会怕污了神医的名号?”容色怒极反笑,话一出口就立即反应过来,随即道,“殿下若是这般认为,那么民女就这般应承罢。是我能力不够,不揽这件事,还请殿下另寻高人。”
容色并没有上钩,宁王却不急不恼,低声道,“容姑娘可回去思忖思忖,明日再给我答复。”
“不论几天,答复都是一样的,我不去。”
宁王只是笑了笑,唤来外室的陈知县,道了一声,“送客。”
没等陈知县说话,容色立即转身离开了宁王的房间。
容色刚回到住的院落,小包子就从房间冲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容色的大腿,笑嘻嘻的说,“娘,那个好看的叔叔果真说话算话,五十两白银已经送到我们房间啦!”
容色瞅了瞅满心欢喜的儿子,终究是没有将真相说出来。
“稍后我们出去买糖葫芦压压惊吧。”
“初九叔叔已经去给我买糖葫芦压惊了。”小包子滴溜溜的眼珠子一转,拽着母亲的衣角摇了摇头,“娘啊,你还是那么笨。”
“你娘我怎么了?”一听到儿子说自己笨,容色就不乐意了,立即揪着小包子的耳朵,企图弄清楚自己究竟哪里笨。
“你去找好看的叔叔要银子,怎么不要银票,定要白花花的银子?”
“你不是喜欢银子吗?”
“银子笨重不便携带,不如银票来的实在。”小包子翻了翻白眼,对于母亲有些智障这件事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