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的殿下摆谱摆的挺大,有事相求却没有求人的样子。”容色没好气的说。
郝童一听就不高兴了,完全一贫民却还想宁王殿下如何尊敬?
就算是宁王殿下心里尊敬,也不见得会亲自去请。
他的主子可是万年冰山,冰山要是融化了,那就是一摊冰水,也不可能成为温文尔雅的男子。
“殿下对容姑娘也算是以礼相待了,特意找了陈大人去请您,还不足以见殿下对容姑娘高看一眼吗?”听到有人吐槽自家的主子,郝童自然是不高兴的,看了一眼内室却不敢发作,只得压着性子回道。
县太爷低着头不敢接话,郝童随即转身带着容色进入了内室。
宁王手执黑白子,正在对弈。
“殿下,陈大人将容姑娘请来了。”郝童走到宁王身边低声道。
宁王不语,依旧专心下棋。
“宁王殿下请民女来看您下棋?”容色压了压心中怒火,没好气的说。
宁王不慌不忙的落了一子,这才在棋盘的一旁拿过半块玉牌,“你可认得?”
容色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玉牌瞅了瞅,随即道,“认得,在三关村我也捡到一块。”
“江湖中哪个门派的信物?”
容色眼珠子一转,随即笑道,“殿下若是肯付咨询费,我倒是可以告诉你这块玉牌究竟是哪个门派的信物。”
“多少银子。”
“白银五十两。”
“你抢钱啊!”郝童一听就不乐意了,自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哪里有一句话就要五十两白银的道理。
“那就请殿下见谅,民女一概不知。”容色无赖的笑着,倒是让站在外室的陈知县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你……”郝童自从跟在宁王殿下身边之后哪里见过为了钱能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不禁气的伸手指了指容色。
“郝童,不得无礼。”手执黑子的宁王淡淡的道。
郝童跺了跺脚,“殿下,这女人狮子大张口……”
“去取五十两白银送到容姑娘房中。”宁王殿下依旧没有抬头,倒是将指尖的黑子落到了棋盘上。
容色冲着气急败坏的郝童做了个鬼脸,郝童没好气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郝童离开,宁王这才抬了头,看着容色道,“容姑娘——”
容色仔细打量了一下宁王殿下的神色,又细细看了看手中的玉牌,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无法无天派的信物。”
听到容色的话,宁王眉头微蹙,低声道,“从未听过这个门派。”
“江湖中近些年来才兴起的暗杀组织,有两位门主。”
“不会是一个叫做无法,一个叫做无天吧?”
容色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又讪讪地笑道,“殿下果真明察秋毫,一点就通。”
“乱用词句可不像是神医。”宁王殿下淡淡一笑,那笑容仿若盛夏烈日,十分灼人,容色一时间看愣了。
待容色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热,随即佯装咳了两声才道,“从留在现场的玉牌这个线索看来,无法无天同屠村一案脱不了干系。”
“这块玉牌并不是从三关村寻得。”宁王从容色手中接过玉牌放在指尖摩挲。
容色眉头微微蹙起,愣了半晌才问,“那这块玉牌是……”
“我曾同贼人交过手,这半块玉牌是从贼人手上夺得。”宁王眼神幽暗,像是如不见底的寒潭,让人遍体生寒。
“殿下并不是来查三关村被屠一案,而是寻找玉牌的线索一路跟到了三关村附近。”容色边观察宁王的表情,一边大胆的推测。
宁王摩挲着玉牌并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