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在初九的怀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就是没有闹明白为啥要大半夜的逃命。
天蒙蒙亮的时候,容色终于发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身后跟着人,不远不近,被发现后根本不曾有丝毫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悠闲自在。
尽管赶了一夜的路,双脚已经抬不起来了,容色依旧毫不犹豫的朝着树林中钻了进去。
树林中的树,枝连枝、叶连叶,虫鸣鸟叫声连成了一片。越往树林中走,越是觉得树林阴森诡异。
容色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位黑衣男人面目严肃,他与容色等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不多一步,不少一步,一直保持着那种距离。
小包子揉了揉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娘,命还没有保住吗?”
“没有,你继续睡。”
虽然容色很想淡定,却怎么也淡定不下来。身后的男人怎么看怎么眼熟,似乎奉了谁命,才跟在她们身后。
突然间树林里的虫鸣鸟叫声都停止了,安静的可怕。
容色停下了脚步,初九神色越发的严肃,只有初九怀里的小包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清晨中寂静的树林里响起,“娘,我们身后怎么跟着一条尾巴啊?”
小包子话音方落,突然间从树上窜下来数十名黑衣人。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黑色的面罩,手上的刀锋利且冰冷。人人身上都散发着杀气,不知道背后的主谋是太高估了容色和初九,还是来的数十名黑衣人都是草包。
小包子叹了一口气说,“娘,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没看黄历?”
“没看。”容色没好气的答道。
“一定是近日忌远行。”
容色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初九使了个眼色。
初九在小包子睡穴上轻轻一摁,这位不怕尸体不怕杀手的小包子立即在初九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容色看了一眼儿子,随即环顾了四周,琢磨着此次能死里逃生的机会有多大。
黑衣人的杀气越来越重,似乎随时能攻过来。
初九脸色越发的苍白,宽大的黑色披风无风自动,脸上的皮肤下不断有虫子窜过,甚至能看得到皮肤下面虫子的形态。
双方僵持着,谁也不肯先动手。
地上的落叶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先意识到这种异动的是缓缓朝着容色靠过来的男人,他小心谨慎的盯着地面。
电光火石间,一直跟在容色身后的男子先动了手。
长剑出鞘,寒光乍现,整个人腾空飞起,长剑朝着黑衣人刺过去。那些黑衣人早有防备,哪里会让他这么容易得手。
容色见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这个男人袖手旁观,十个杀手光凭初九一人,想要平安无事的脱身,几乎不可能。
见男人动手,初九的神色更加的阴郁,将小包子往容色怀里一塞,只见宽大的披风在眼前一闪而过,初九已然加入了战圈。
容色见状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最怕这个男人袖手旁观,十个杀手光凭初九一人,想要平安无事的脱身几乎不可能。见男人动手,初九整个人更加的阴郁,将小包子往容色怀里一塞,只见宽大的披风在眼前一闪而过,初九已然加入了战圈。
有两三个杀手见容色落单,对视片刻,立即举着刀朝着容色袭来。就在刀快要碰到容色的时候,容色周围突然溅起七八尺高的泥土,那些泥土中夹杂着其他的一些东西,那些东西跟箭一样朝着杀手飞过去。
不过眨眼间腾空而起的杀手不约而同的发出鬼哭狼嚎的尖叫,手上的刀也不要了,摔在地上不断的翻滚着、嚎叫着。
突发的状况让在场的杀手有瞬间的愣神,逮着这个机会男人很快就杀了一个纠缠他的杀手,鲜血四溅,他的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其他的杀手立即回过神来,而初九形同鬼魅。与他交手的杀手或突然倒地不省人事,或扔掉手上的刀,不断的大叫着,双手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皮肤,看样子十分痛苦。
十人折损了一半,剩下的五个杀手面面相觑,随即一人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就撤出了树林。
而袭击容色的三个人倒在地上,脸上的黑布也被撕掉了,脸上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似乎在他们的身体里流窜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初九,收手,得留着这几个人问一问幕后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