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徽醉了酒似乎更难伺候,先是一副豪情盖世的模样乱舞了一通剑法,摧残了院子里一半的花花草草,然后他更有兴致,提着剑逮着谁就削谁的头发,吓得文荷路英等人哀声连连,四散奔逃。
也许是因为文荷是众人中唯一的女子,还是他刚刚认识的新鲜面孔,因而慕容徽很快就锁定目标,提着剑就追文荷,他跌跌撞撞的,速度却不慢,很快就追了上来。
文荷真是欲哭无泪,对慕容徽那点感激早抛到九霄云外了。眼见逃不开,文荷干脆不跑了,转身勉强挤出微笑,期望他觉得无趣再换个目标。
慕容徽笑嘻嘻的靠近,抓了她的头发一扯,没轻没重的疼的文荷眼泪都掉了下来。慕容徽收了笑容,看着她的眼泪发了下呆,然后用手揉揉她的头,歪着头问道:“你很疼?”
“对对对,真的很疼!很疼!”文荷连声附和。
慕容徽的手自她头顶慢慢滑下,少年的手修长优美如玉雕,指腹上却有着厚厚的茧子,微微用力滑过她娇嫩的脸,一张俊美绝伦的脸靠了过来,波光潋滟的凤眸专注的凝视着她。
文荷忽然觉得有些心跳加快,这么俊美的少年,这么专注的眼神,她很难不被他的魅力所迷,一时间理智狂喊着快逃快逃,脚却舍不得移动分毫。
慕容徽的手落到她洁白修长的秀颈上,他忽然挑眉一笑,邪魅慑人,慢慢说道:“砍了这里,你还疼吗?”
文荷脑子轰了一声,继而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求饶:“二、二公子,饶命!饶了丑丫头吧……”
慕容徽收回手,笑嘻嘻的一副无辜模样,“胆子真小……”然后他长剑入鞘,踉踉跄跄的走开,结果弄墨等人又是一阵哀嚎,“二公子,走错屋子了!”几个人连忙跑上前拉他。
文荷这时才敢慢慢软倒在地,汗湿重衣,浑身禁不住的瑟瑟发抖。
一定要离开,一定要离开!文荷内心里惊惧而悲愤的狂喊着,她真是受够了这个人!
她这次活了下来,可下次呢,她还会有这么幸运吗?留在如同等死,说不定哪天慕容徽看她不顺眼,随手就结果了她!
她心绪还没有平复,路英大声叫她:“丑丫头,快过来伺候二公子。”
文荷又惊又怒又怕,颤声说道:“我是书房里的丫头,我……”
路英不耐烦的喝道:“过来!”
他精通武艺,时常跟着慕容徽外出,很得慕容徽的信任,加上他是三个小书童里年纪最长的,比慕容徽还大一岁,做事稳重,可以说是这院子里仆从的老大,文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听从。
当下一众人把慕容徽送进内室,厨娘送来醒酒的药汤,路英想伺候慕容徽喝下,但是慕容徽不高兴的扬手打翻,喝道:“君子饮酒不过三,你们好大的胆子,想灌醉我不成?”
众人都禁不住瞪大眼,难道您老还以为自己清醒着!
没办法,总不能给主子硬灌下去,路英等人只得作罢。
文荷见没让自己给慕容徽喂醒酒汤,暗暗松了口气,就想悄悄退出。哪知路英领着一干人退了出来,却独独要文荷留在里面伺候。
天呀她可不敢与狼共室!文荷又急又怕的说道:“路英,你们才是二公子的贴身书童,我……我不知道怎么伺候?”
路英沉着脸,低声道:“……二公子醉的有些古怪,我猜那酒里可能放了不干净的东西,你先伺候二公子沐浴,待会……二公子要是来了兴致,你也好好伺候着……”
他说的虽然含糊,但文荷可不是真正的十三岁单纯无知少女,原来是要她侍寝呀。她吓得脸色青白,装作傻乎乎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伺候,还是你来吧。”说着她就想往外跑。
路英恼了,一下子把她推到屋里,喝道:“不懂你也要留下!乖乖伺候二公子,要是你能生个一男半女的,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着砰一声关上门,吧嗒一声就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