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心心里跟洒了一霜般的苍白:“不用考虑了,残忍也好,缺憾也罢,相信,我的人生也只能如此了,请爷爷成全。”
郁墨染望着她空洞,麻木不仁的脸,拳头握拢,目光中满是郁痛:“你不争取怎么就知道没有转机呢,不用问爷爷,你的事我来做主,我不准你去美国,我不准!”
他拽着她的手臂,粗暴的拉出郁远山的房间。
郁远山坐在床上,又是一阵叹息,管家弯腰说道:“老爷你看,其实少爷对少夫人还是有感情的,我还没有看少爷伤心过呢。”
“你没有看过,我看到过,其实5年前闻心要走,他心里也是很难过的,只是墨染他的性格太傲,经不起伤害,也不懂得用正确的方法去挽回,很多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这两个孩子心里是有对方的,哎,真不知该怎么帮他们才好。”郁远山心里很是沉重,他的身体他自已知道,没好久可以撑了,只有他们能好好生活的,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老爷,我觉得,少夫人要去美国的事,你就交给少爷处理吧,你若是答应了,那少爷心里除了伤心跟无奈之外别无他法,只会更加恨少夫人,倒不如把权力交给他,让他们夫妻两人好好谈,没沟通才是最重要的。”
郁远山沉思了片刻,微微点头。
席闻心被郁墨染拖出房间,不管不顾的直往楼上拖,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完全不给她挣开的余地。
“放开!”席闻心对他冷声怒吼着。
“不放,死也不放,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别说美国,郁家大门你都别想出。”郁墨染心里难受极了也害怕极了,把手握的更紧。
席闻心恨极的轮起拳头去打他:“天涯海角,没有你郁墨染的地方,哪怕是地狱,我也能呆。”
郁墨染的心又被她狠恨的刮了一刀:“好极了,既然跟我这么痛苦,那我就偏要把你绑住,别说是地狱,你连死都别想死。”
“你这魔鬼!”席闻心一巴掌挥向他的脸,吼的歇斯底里。
郁墨染一把钳制住她挥来的手:“魔鬼也好,混蛋也好,席闻心,这一次你哪里也别想去,哪里都别想。”
席闻心喘息的看着他,泪水疯狂的流下来:“你究竟要怎么才能放过我,你杀了我吧,把我杀了吧!”
他们激烈的吵架声,引的三楼的人,全从房间出来。
江斯耀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席闻心,心像是破了个洞。
“哥,嫂子,你们别吵了。”郁宁香穿着睡衣,看到吵的这么激烈的两人,开口劝了一句,她开口了,其他人才敢附和着开口。
而郁墨染当他们完全是空气,现在他的眼中,他的心里,全是眼中这个女人,她的哭泣,她的崩溃,还有她宁可死也要离开他的决心。
“别做梦了,你连死的资格也没有。”郁墨染的声音阴冷潮湿,仿佛是死神,让人不寒而栗。
江斯耀在那里拳头的寸寸收紧,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他走过去,拉开郁墨染的手,把席闻心护在身后:“大哥,嫂子还是病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滚开!”郁墨染见是江斯耀,火气更大。
“大哥,你现在很不理智,我不能把大嫂给你,宁香,你先带大嫂到我们房间,让大哥自已好好冷静一下。”江斯耀暗暗的握了握席闻心冰冷的手,把她推向郁宁香。
郁宁香很听江斯耀的话,他这么说,即使她无意帮席闻心,也只得照着他的话做:“嫂子,放到我们房间躲一躲吧。”
席闻心现在别无退路,只要能摆脱郁墨染,她哪里都愿意去。
郁宁香小心的扶着席闻心去房间,郁墨染怒气冲天:“郁宁香,你给我站住!”
他眼看着就要冲过去,江斯耀一把挡住他:“大哥,你不能过去。”
郁墨染杀气腾腾,拽起江斯耀的衣领就一拳揍下去:“凭你也敢干预我的事。”
江斯耀脸上吃了一拳,转眼就以牙还牙的打回去:“你以为自已高高再上,我不这么认为,我可不靠你吃饭,对待自已的老婆都能下手这么狠,这样的人,在我看来猪狗不如。”
后面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这江斯耀竟然敢骂表哥猪狗不如,胆子也太大了!
但是仔细想想他江斯耀拥有自已的银行,是不用靠郁氏吃饭,所以才会跟表哥这么叫板。
郁墨染嘴角渗血,站稳了身体,绿眸变了墨绿色,后面的人下意识的向后退,逃回房间,生怕会殃及到他们。
而,江斯耀仍旧泰然自若,站在那里,黑眸中满是锐利。
这个霸占着他心爱的女人,却又折磨她的混蛋,他多么想给她幸福,却只能眼睁睁远远的望着她,即使已来到她的面前,来到她的身边,仅隔一米的距离,却还是隔着千山万水。
郁墨染欺近他,冷冷的笑:“江斯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这是在做白日梦,那个女人是我的。”
“你根本不配拥有她,是不是白日梦,别这么早下断言,未来的事谁说的清。”江斯耀挑衅般的回视他。
“有本事就来动动看,今天,你准备好受死吧!”郁墨染一脚就踢过去,是他主动送上门的,他正好有气没地方撒,正好找个出气筒。
江斯耀及时闪开,还是被踢中了一点,愤怒之下,也打回去:“郁墨染,你以为自已是神,你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个狂妄自大的小人。”
战火越烧越旺,你一拳我一拳的在走廊上打的起劲,这是他们心底早就起发泄出来的东西。
躲在房间里的人,连看都不敢出来看。
走廊的转角处,郁云帆靠在那里,悠然自得的看这两人打架,不出去劝劝,也不表现出紧张跟担忧,反而还笑着万分温煦,在这种情况下,他这股子笑,诡异的让人寒光倒立。
郁宁香的房间,全部的寝具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柜子与相同梳妆台。
“嫂子,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郁宁香笑着说,转过身,脸上顿时满是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