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你知道么,在这个世界上,谁都需要温暖,可是我好冷,好孤单。”
“别害怕,只要抱紧一些就不会冷了。”男人有力的手臂将她圈紧,弯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一口流利的法文,听起来缠绵动人。
席闻心缓缓的勾起笑容:“你说的对,只要抱紧一些就不会冷了,只是我没有可以抱紧的人。”
“你没有丈夫吗?”
“有,不过他永远不会是抱紧我的那个人,因为他不爱我。”
“那你爱他吗?”男人的声音,透露一丝紧张。
这个问题,席闻心沉思了许久:“我…不知道——”她最终都不敢老实的回答,因为她好怕自已听到后,会更加绝望。
男人的唇没有丝毫预兆就压了过来,覆盖上她的唇,吓的席闻心连忙挣脱,没命似的逃回酒店。
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她惊魂未失定,自已刚才真是太疯狂了,她差点被一个陌生人给侵犯了。
也不知坐了有多久,腿间的伤口经过裂开愈合再裂开,四叔给她绑的白色手帕已经全部染红,她一拐一拐的回房间,走到门口,赫然看到郁墨染双手插袋,站在她的房门前,那挺拔的身姿,俊美的脸,彰显与生俱来的高贵。
看到她,他蹙眉,质问:“上哪里去了?”
“会情人去了。”席闻心一不做二休,干脆这么跟他说。
“什么?”郁墨染愕然,拔高声线。
席闻心懒的理他,开门走进房间,她现在疲累的只想闭上眼睛。
“我问你话呢,你聋了。”郁墨染从后面一把扯过她的手臂,绿眸上蒙生着杀机。
“我说我会情人去了,听清楚了么?”席闻心眯着眼,说的铿锵有力且大声,她心里太委屈,太委屈了,反抗的情绪也在一瞬间爆发。
郁墨染发力,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黑色的风暴在他的绿眸中聚集:“席闻心,是不是想死,”他在这里等了她半天,担心她会不会流血流死了,而她却堂而皇之的说跟情人约会去了,真是有种!
他冲天的怒气,让她觉得心里痛快,她甚至觉得,刚才不应该推开那男人,给郁墨染整顶绿帽子才对。
“你凭什么让我死,就许你找情人,不准我也风流快活?”她落寞的冷笑,眼底满是悲伤。
郁墨染拽过她的身体,眼神嗜血:“就凭你是我们郁家领回来的一条狗,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平起平坐,要不是你那死鬼老爸救了我爷爷,凭你这种贫贱的出生,也配成为我的妻子,你连给我提鞋的资格也没有,”那低沉阴诡的声音,像是死神般可怖。
他的怒气到达了最高点,说的话也极其恶毒。
席闻心的心被重重一击:“郁墨染你这个魔鬼!”她抬起手,发疯般的挥向他的脸,他可以冷落她、侮辱她、骂她,但是他怎么能够这么说她爸爸,不知道这是她心里不能触碰的一道伤么?
郁墨染轻而易举挡下她的手,并且钳制住:“席闻心,一切你在乎的东西我都会摧毁,记住,从你踏进郁家大门那天起,你就没有反抗的权利。”说完,他一把将她推远。
一个趔趄,席闻心摔在地上,她坐在那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表情却是无比的坚毅。
不要哭,千万不要哭…
郁墨染本是不想说这么恶毒的话,谁让她激怒他了,望着地上的女人,他手臂微抬,想要将她拉起,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垂下,倨傲的走出房间。
席闻心坐在那里,依稀听到他用温柔的语调说:“瑾璃,我马上回房间,乖乖等着我。”
躺在地上,泪水终于长流不息。
穿过小花园,席闻心掏出钥匙开门进屋,结束了,终于结束了,这一个星期漫长的像在地狱熬着。
放下行李,脱了外套洗澡,烧了水为自己泡上一杯薰衣草花茶,穿着宽松的衬衣,坐在庭院的秋千上,一坐就是一个小时。
这么多年,她习惯一个人喝茶一个人睡;一个人微笑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的生活这么自由,也这么孤单!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仰头对着阳光微笑。
10天之后,她开着车正在回家的路上,放在控制台的手机响了,她按下蓝牙耳机:“喂,你好,我是席闻心。”
“少夫人,老爷病重,他让你立刻收拾行李回国。”
席闻心脑中轰的一声,险些把车子撞到隔离带上。
郁家的宅邸座落在风景美丽的海岸线上,巴洛克风格的白色豪宅,像一坐巍峨华丽的雪山,高高的耸立着,与湛蓝的大海遥相呼应。
黑色的大铁门,足有6米高,里面,大片绿地包围着艳丽夺目的鲜花,格局严谨,浑然大气,走进去,便知宅门有多深。
席闻心站在豪宅前,门开着,能望见大厅的金碧辉煌,心脏忽感压抑,像是一只小鸟又被抓回牢笼一般。
她深呼一口气,她拖着行李走了进去,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回来,可是太上皇下达的圣旨,她又不能不从,谁让这里是她的家。
“少夫人,您回来啦。”管家迎上来,接过她的行李,交给佣人。
“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他正在楼上等着见您,少爷他们也在,请跟我来吧!”管家向前走去,刻板的脸上,满是严谨。
席闻心走在他的后面,心思沉重,郁家真正的掌权人还是爷爷,他在这个家有着绝对的权威,也是唯一能够治住郁墨染的人,将心比心来说,爷爷对她很好,可是她总是无法真心的回报他,可能是因为爷爷她才失去了父亲,这道伤口太深,任何良药都愈合不了。
管家轻轻的开门进去,房间里有很多人,席闻心粗略的看了一眼,全家人都到齐了。
郁墨染站在最前边,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看到她,绿色的眸底亮了亮。
“爷爷,我回来了。”席闻心穿着众人,跟郁墨染站在一起,向床上的老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