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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祝福的婚姻 正文 卷一 02

珏正在客厅墩地,爸爸和英杰进来了,珏看也没看,两人坐在沙发上。爸说:跟你们说点儿事儿,谁也没回答。爸爸对珏说:我在说和你们说点儿事儿。珏头也没回继续墩地淡淡的:说呗。爸爸说:你就不会说行?珏没言语。爸爸说:保姆说头晕,你们看怎么办?仍是沉默,爸爸提议:带她去医院瞧瞧吧!英杰和爸爸出去了。

过了中午英杰才回来,说医院没查出什么,但她就是躺着说头晕。

第二天一早,珏在做早饭。爸爸来敲门,说保姆做不了饭让珏去给做一下,珏:稍等一下我答对完奶奶和可心的。

吃了早饭,爸爸又让英杰带着保姆去看病,回来时珏见保姆,问了问,她依旧说头疼、晕,躺在床上不动,爸爸对珏说:她动不了你给做饭吧。珏一听心中懊恼,却微微一笑:行!

英杰不做声,一旁吸烟,珏灵机一动:你心脏不好,大夫让你戒烟你怎么又吸上了?你不要命了?夺下烟丢在地下。英杰也生气了和珏吵了起来。大家赶紧劝,可珏一反常态,分毫不让:你不是答应我,再吸烟就同意离婚吗?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多说了,过来给我签字吧!拽着英杰回家了。

英杰一脸的怨气,珏却笑了:傻瓜!还真生气啦?我都要沦为小丫鬟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英杰愣了一下,珏说:你没见保姆这是要讹咱们啦,你爸他也不赶紧打圆场,明知奶奶来了也不理不睬还想拉我下水。哥嫂他们也是在隔岸观火,所有的人在等着看笑话。我只有离婚这张王牌了,连你我都不要了,其他的人和事更与我无关了,所有的一切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置身事外了。英杰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珏笑了:那我再说什么你可不要真生气了?这个时候谁乱咱们不能乱,明知保姆想耍赖也不可以再发火,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晚上,爸爸把英杰叫过去陪妈妈,白天去上班,珏难得和他好好说上几句话。每天英杰一下班珏就追到那院儿吵着让英杰签字离婚,其余的人她谁也不理。白天那院儿根本就不再去了,关上门来一心照顾奶奶和可心。

英杰爸爸终于说让英杰给保姆500元了结,英杰说没钱。爸爸给了他500,可是保姆又不同意了。嫂子说保姆给她哥哥打了电话,估计是嫌少了。又拖了两天,这天晚上,嫂子敲门说英杰心脏病犯了,问珏要速效救心丸。珏说没有,跑去看英杰。见他倚着柱子坐在廊下,握住他的手:怎么样?英杰喘息着,摇摇头。这时大姑、姑父也过来了,拿来了药给英杰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英杰平静下来。

大家进了屋,大姑说爸爸,这事儿你不管谁管?你把他挤兑出病来哪多哪少?······之后,把珏和英杰叫到家中,对珏:你们好好过吧,孩子都这么大了,离婚的话,孩子准判给你,你们两个都是他的命,你们要是走了,他也就完了······珏真的感动了:姑,您放心吧,我不离开他。

第二天,珏在做晚饭,爸爸来到厨房:保姆答应1000块钱了结,但要英杰给她写份保证书。珏好奇:保证书?什么保证书?爸爸:就是写上这次打她不对,以后不打她了。珏笑:好吧。爸爸把钱递给珏:这是1000块钱,我招谁惹谁了?珏笑着说:谁让你要儿子了?

英杰不肯写,珏说:我给你写。之后陪英杰过去,大姑、姑父、好多人都在,大家都说了英杰,爸爸也说:酒是喝到人肚子里,不是喝到狗肚子里了,不能喝点酒就闹事儿!保姆收下钱,签了字。这件风波就此平息。

晚上,珏和英杰聊天:我真没想到你会动手打人,好厉害啊,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结婚时就和你说了‘打我可以,只有一次机会,要么打死我,要么不过了。’否则——英杰紧紧抱住珏:机会保留,没有否则。

没几天奶奶回家了,珏过去看看婆婆。保姆忽然问:你会叫吗?珏诧异:会叫什么?保姆说:我可能是吓着了。珏暗暗好笑:我可不会,也不信这些。你去问我姐吧,我妈刚有病那会儿她还给找过呢。保姆说:哦,那不用了,回头我自己叫叫就行了。

晚上,珏笑着学给英杰听,英杰:以后那院儿你尽量少去。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英杰每天上班后,有时间珏就会带可心回奶奶家。

这天,英杰值班,珏在奶奶家吃了晚饭才回来。带可心洗澡时,村里广播说,昨天夜里邻村有小偷出没,让村民提高警惕、关好门窗。打点好,珏带着可心回到房间,打开空调,看了一会儿电视就陪女儿一起睡了。

半夜,蚊子把珏吵醒,起身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换换空气。再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外面窸窸窣窣似乎有动静。她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真的有贼?不会这么巧吧,刚广播完就来了?不会的,不会的,珏这样安慰着自己。忽然想起英杰说睡不着可以看看午夜剧场,于是打开电视,正在演《惊险时速》。窗外似乎还是有动静,不一会儿村里一阵狗叫声由近及远,夜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险象环生的剧情引人入胜······

早上起床,可心刚跑出去就叫:妈妈,好多好多蚂蚁,要爬屋子里啦。珏:你去书柜那屋拿药喷一下。收拾完了出来可心还在看蚂蚁。珏把药送回去,一进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儿,书柜的门敞开着,写字台的抽屉也拉出来了,东西摊在桌子上,沙发床也掀起来了,怎么这么乱?什么时候翻的?一种可怕的预感:昨晚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进来人了!再去其他房间看看,自己的手表不见了,一桶刚买的油放在大门边,菜刀也没了。

英杰接到电话回来了,在院里大门上又焊了一把明锁,把VCD的两个音箱装在廊子两旁:晚上我不在家你就把音响打开,有动静你喊一声,左邻右舍都能听见,有贼也吓跑了。珏:你把大门都锁上了,要是遇到一个胆小的贼我一嚷,他腿软了跑不出去就更惨了。

英杰说:多危险,多亏你打开电视了,一般女的很少三更半夜看电视,他们心虚才赶紧撤了,走得很慌张,把放在门口准备带走的油都忘记了。珏:要是我没有动静,他们在无所获的情况下再摸进卧室······太可怕了!万幸,万幸!

英杰夜班珏更是胆战心惊了,每一个夜晚都如临大敌。英杰心疼的说:带可心去沈阳散散心吧,每年这时候你都想家的。

珏带着女儿回了沈阳,半个多月后的一天很晚上,已经很晚了,朋友来电话,说自己和叔叔合伙办了个公司,想让珏给处理一下财务上的事,希望珏能答应并尽快回去。珏说自己有孩子怕不能胜任,朋友说时间上好说,可以晚来早走······珏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珏要回去了,早上她发现昨天还好好的爸爸嘴角起了泡,一个劲儿的围着可心转,珏明白他舍不得孩子。爸爸说:你要是上班就把孩子留下。珏打电话问英杰,他不同意,他也离不开孩子,毕竟是一手带起来的舍不得。

吃晚饭,英杰带着她们回家。休息了一天,珏把可心交给奶奶,就去朋友那里了。生意不多,也不忙碌。

转眼到了11月中旬。这天早上还没到五点,电话响了,叔叔病危在抢救,姑姑让珏陪奶奶去医院。英杰夜班,珏打电话告诉他赶紧回来照顾孩子。丢下熟睡的女儿,独自赶去奶奶家。

天还没亮,珏顾不得害怕。路上想着自己小时候,叔叔是那么疼爱自己,四五岁了,叔叔下了工累了一天还要抱着自己,累得打哈欠时,自己还讨厌的往叔叔嘴里吐口水他也不恼······泪水伴着思绪在流淌。

和奶奶、表妹赶到医院,叔叔已经抢救过来,但还没有醒来。等到10点多叔叔醒了,吃力的看看大家。陪伴叔叔到下午,叔叔的病情也平稳了,姑姑让珏陪奶奶回家。

第二天快中午,姑姑再次打来电话,叔叔再次病危。珏和英杰都请了假,把女儿安顿在奶奶家就去了医院。叔叔一直没有醒,珏拉着叔叔的手叫着叔叔,丝毫没有反映。整整一夜大家都没有合眼,早上爸爸从沈阳赶来了,秦皇岛上学的堂弟也赶回来了。叔叔一直在发烧,呼吸机、监测仪、升压药、冰帽······一切努力似乎都没有效果,叔叔的生命气息在消逝着。

第三天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并建议撤药。晚上英杰打来电话说可心想妈妈了,珏忍不住给奶奶家打电话。可心已经睡了,奶奶说:这孩子真懂事,白天我见她躺着流眼泪就问她怎么了,她问我妈妈去哪了。我就告诉她‘二姥爷病了,妈妈在陪二姥爷呢。’她就抹抹眼泪说‘太太,那明天你也带我去看看二姥爷吧。’

重症监护区每天都有来的、有去的,让人感受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也更深的体会着健康的活着是多么的幸福。

一连几天没有好好睡,只有一张折叠床,婶婶、姑姑、爸爸、堂弟、堂妹轮流着睡一会儿。珏没躺过一会儿,腿已经肿了,靴子穿着都不舒服了。晚上姑姑说:我看你二叔没大事儿,你回去吧连看看孩子。

可心看到妈妈高兴极了,珏拥着她睡了一夜。第二天英杰下班,珏回家给英杰做饭,还没等吃呢,姑姑来电话让她赶紧回医院。

又过了一夜,早上快5点了,珏发现叔叔的心电图异常,叫来值班护士,护士一看赶紧找来几个医护人员开始抢救,但已无力回天,叔叔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葬礼很简单。

珏每天依旧去同学那里上班,一个多月后婆婆也病重了。爸爸把大家叫过去:你妈不行了,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英杰和哥哥商量结果是:按爸当初说的车归谁活着养死了葬。

回到家珏对英杰说:你要是听我的,他出多少咱们也出多少。当初你同意不要车的吧,街坊说,嫂子说是我为了要养爷爷奶奶给车都不要。你要是不出钱日后定不会消停。英杰说:没事儿,爸当初给车就讲明白了的。珏:咱们不管那车,就冲妈养大了你,而我是要花钱买太平。

没几天,婆婆去世了。这是珏第一次看见农村的葬礼,街坊哭着拜祭有腔有调地诉说着拉也拉不起来,随后一转脸就问:我在哪桌?或是走到一边吃着瓜子聊天儿······办完了事情,管事的人清点报了帐,问:剩下的东西用帮你们分一下吗?大家说不用。事后英杰拿个酒箱子随便装了点东西要走,嫂子却过来查看了一下。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嫂子问爸爸保姆要是不用了她姨家正好想找一个,未等说完爸爸就不高兴了: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嫂子哭了,大家不欢而散。珏帮着收拾盘碗,嫂子:留下也甭指望我改口······珏笑:姐你说哪的话啊?

婆婆去世三天,爸爸买了一辆韩国大宇,之后也不知哪天保姆离开了。爸爸说:你妈的事儿办的不错,就不知我以后怎么样了?珏笑:老话说的好‘官儿娘子死站满街,官儿爷子死没人抬?爸,要不你也学赵丽蓉的《孝子贤孙伺候着》演习一把?大家都笑了。

过了年没多久,就有传言要占地,那时节估计除了伊拉克就属这个村里乱了,家家户户陆续动工,街上到处是施工的景象。英杰说:咱们也得盖房了,要不然占地了,就这几间房和爸爸一分恐怕买房子都是问题。两人商量一下,也开始准备盖房子了。

工人找好了,先来了几个做准备工作,随后陆续进料开工。爸爸和哥哥都跟英杰说:堆在门口的枕木可以当过梁使,那么多他们用不完,让英杰不要买了。

三月英杰林子里的工作很忙,植树、浇水,他开着车,根本没有多少时间顾及家里。珏对盖房是一窍不通,什么小线儿、粗砂、细沙,工具,工人问她什么她都是一片茫然,只得去问爸爸,还时不时遭到奚落。

这天,爸爸过来问珏:那几根儿杉篙在哪呢?珏一听杉篙(砂膏,自己想着应该是水泥之类的柱子),摇着头,不知道啊。爸爸没好气的说:什么都不知道,进了门除了认识炕,你还认识什么?说着,走到后墙边探过身去:不是在这吗?珏一看,原来竟是几根木头杆子。

一旁的几个工人不明就里,也停下来在那看热闹。珏有些恼火:我还认识你,您要是和可心说杉篙,她会以为是吃的,如果不是嫁给英杰,我和盖房是绝缘的!爸爸:我早就说农民和居民不合适,过不到一块儿。珏:您后悔也晚了。嫂子倒是农民,他们一直也没消停啊?爸爸气呼呼地走了。

有天,珏看见保姆来了,下了班对英杰说起,英杰说:我妈都没了,还来干什么?看来我是打她打得轻了!没几天爸爸带过来一个50来岁的阿姨,在院子里到处看看。之后就见她住了下来,每天带着侄子玩儿。珏有些微词:你说爸也是的,至于吗?好歹也等过了清明节,妈过了百天啊,才66天她就进门了,你们男人啊······

珏和工人相处得很好,给他们添菜、送他们衣服,有感冒的,药也及时的送过去。有时候和工人交代好了,自己就去同学的门市。

这天晚上,工人来找他们:你爸爸今天来了,让把最里面的一大间门留在院里。英杰说:甭理他,你们要是听他的就上他那结账去。第二天工人说爸爸过来见院里没留门,问怎么回事儿,他们说‘谁给结账听谁的’爸爸很不高兴的走了。

工人的进度不慢,说话就盖起来了。就在快用到枕木时候,爸爸的干女儿带着人来搬走了。英杰和珏什么都没说,赶紧自己去备料。这天珏去门市回来,工人告诉她大门被你哥哥带人摘走了半扇,珏出去一看果不其然。英杰知道了,去找爸爸问个究竟,回来就对珏说:把那面垒死吧。珏:那爸的车能出去吗?英杰说:刚好出得去,谁让他同意摘走大门的,那就天天练钻杆儿吧。见他不高兴珏也没再追问。

房子盖好了,就在摘走大门的地方垒起了墙。爸爸一看,说:那我的车怎么出来?珏说:门你们摘走了,我总不能敞着门睡吧?这样那半扇门就可以关上了,英杰说您的车出去没问题。

收尾工作做完了,珏没有向别人家一样押工人的钱,痛快的给他们结清了,她一直认为这些人撇家舍业辛辛苦苦的不容易。院子小了,院墙也加高了,感觉严紧了许多。珏把垒墙的一角空地改作小花园,栽上一棵香椿树、朱顶红、各色的太阳花。

非典的恐慌在一天天加剧,新增加人数和死亡人数也在不断增加。这天珏去买菜,市场里人格外的多,鸡蛋各家商户都说不卖了,菜的价格一路飙升而且出现了脱销,超市里收银台更是排起了长龙······

珏赶紧回到奶奶家,爷爷说:非典的死亡数字不断上升,家属院里人太多,人员流动性又大,可心在这儿不安全,我和你奶商量了一下的,我们还是去你那儿好一些。珏正求之不得,赶紧给英杰打电话找车接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接来了,珏安排了住处。可心跟着太姥姥多半年已经认识了好多字,小卡片正反面的知识已经烂熟于心。安心在家了,珏给女儿找来《小学生十万个为什么?》,这回好了,可心整天安静地在屋子里看书,里面的知识让她爱不释手,时不时会追着问:这个字念什么?渐渐的问的少了,一天她拿着书指着图片:妈妈,这个是提灯安康鱼。妈妈,金星就是启明星;反刍动物不是都有四个胃,骆驼有三个胃,也可以反刍······

每天早上,爷爷6点去遛弯儿,7点准时吃早饭,之后珏会去同学的门市。生意不是很好,投资合作的双方也不是很愉快,5月就出现了资金紧张,7月宣布倒闭。

转眼可心已经背着书包上学前班了,她喜欢学校有好多同学,很顺利的开始了她的学生生涯。过了十一,爷爷奶奶回家了,珏每天接可心到奶奶家吃午饭,下午可心放学了才回家。

时间匆匆,转眼过了春节。占地没了音讯,各家早就在出租房屋,英杰清静惯了,也怕自己不在家珏带孩子不安全。可是房子盖好闲着也是闲着,想想还是租吧。但因面积太大,来人看看就都走了。最后决定改一下,三间25平米的房间改作6间。为了安全起见,英杰买了方管、雪花板、脚轮、拉铆枪、电焊机,角磨机、电钻等,找来了忘年交的叔叔帮忙做了一个2米x2.4米的推拉门,一个1.6米x2.4米的单扇门。又让改房子的工人在西院墙处开了一个南门,就这样三个独立又可随意走动的院子形成了。

第一位房客是重庆的漆新军,和英杰夫妻同岁,在附近一个租赁公司开车。不久妻子也来了,很快和珏成了好朋友,可心也喜欢这个普通话很不流利的阿姨,晚上英杰值班俞静就在珏家看电视,聊天。有时两家也会合在一处吃晚饭,边吃边聊,很是融洽。

可心喜欢看电视,珏把她的床挪开。但每天还是要赖在珏的床上看一会儿,即使回自己的床了也不睡。珏只好关了电视等可心睡了再打开,而英杰偏偏又喜欢看电视:累了一天了,看会儿电视都麻烦,不如把客厅打个隔断咱们搬到外间住。很快隔断做好了,夫妻搬了出来,可心每晚8.30之前准时睡觉。

爸爸在哥哥那院儿正房东边又接出一间,这样厨房、锅炉房、卫生间就都有了,而且可以不走哥哥家的大门了。常和爸爸喝酒的街坊、干女儿都围前围后的,门前总是熙熙攘攘一群人好不热闹。

英杰四姨的儿子结婚,爸爸告诉英杰去,英杰没有理会。这天下午,珏正在收拾院子,爸爸过来质问:你四姨儿子结婚我告诉英杰了,怎么没去?把钱捎过去也行啊。珏冷冷的说:我不知道。爸爸大声道:别给我说这个,你结婚人家可都来了。珏微微一笑:是吗?结婚的钱我没收,拜新年也没人给我钱,我在乎的不是钱,是没人承认我。爸爸:那生孩子人家也来了,还给可心买了小衣服。珏不屑:您不说倒也罢了,我什么也没收到,收的东西都让妈拿走了。爸爸:你妈拿它干什么?珏:我不知道,您可以问英杰去。

爸爸转移话题:我那盖房子,你们连搬块砖的力气都不出?珏:爸,您就真差我们去搬块儿砖吗?英杰成天上班,我要接送可心。再说您雇着盖房的工人,街坊的哥哥、姐姐,自家的亲戚又都来来去去的,您那的人已经够多了。我知道您一直对居民的我抱有成见,说娶了我也得离,过不长。可如今您不也娶了一个居民的吗?我听街坊说,干姐姐都说要给您养老呢,您放心,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您有钱是您的,都围着您转时,我是不会去当眼前花儿的;您老了,有人养我绝不争;没人养我的大门给您留着,不说比我们吃得好,绝不会比我们差。

爸爸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可心放假了,没几天,爷爷奶奶也过来了。

漆新军的单位总是拖欠工资,他辞职了,夫妻在北京感觉不习惯,决定还是回重庆好一些,珏请他们过来一起吃了顿饭,临走时可心哭着拉着俞静的手,俞静也哭了,不免大家都有些酸楚。

珏的弟弟出国,一向晕车的妈妈吐了一路坚持送到了北京,弟弟去机场时妈妈再也坚持不了了,主动放弃。

休息了两天,妈妈让珏准备点儿菜请英杰爸爸和阿姨过来吃顿饭,见个面,上次见面还是珏结婚的那天。珏做好了菜去叫爸爸和阿姨,英杰爸爸:我们感冒了,过几天再说吧。珏说没关系都准备好了,但他还是一再推辞,只好作罢。妈妈住了一个月才回沈阳,直到走英杰爸爸也没露面。

珏依旧每天接送女儿,路上她会让女儿观察季节的变化,色彩的不同,怎样描述。珏指着远处的山告诉她:你看,远处那一片山可以用连绵起伏来形容;下雨了,地上的积水被风吹动泛起了涟漪,珏告诉女儿:你看,这就叫波光粼粼,有位诗人写过‘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就是描写月夜下被风吹动的湖面······

一年级的可心不再是乖乖女了,珏去接她时常就有同学跑过来:阿姨,阿姨,王可心又被罚站了。老师也和珏说:你们家孩子上课总搞小动作,不认真听讲。

路上珏问可心怎么回事?可心却不以为然:老师教的字我都认识,我就玩儿学具来着。珏:那老师罚你站着你怎么想的?可心说:她让我站着就站着呗,反正也会让我坐下,坐下了再接着玩儿呗。珏愣是让她给气乐了:行,那我也不给你买好吃的、做饭了,吃了你还得饿。

晚上珏和英杰说:怎么办呢?总这样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去接她了,不如也物质奖励吧?第二天珏和女儿讲:连着一星期不罚站,你可以去超市选择你爱吃的东西。此法果然奏效,期末女儿考了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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