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在楼下有一辆白色面包车,他把程春福压上面包车之后就从车里面找出了一根针管。他从车里翻出了一些药剂,然后将药剂注射进程春福的体内。武哥说这是高强度的安定,可以让程春福好好睡一觉。忙完了这一切之后,武哥就把车子开动了。我不知道他要把车开区哪里。但是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去相信他。
约莫十分钟之后,武哥突然用手在程春福的裆部来了一下可是程春福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看来程春福确实是睡着了。
武哥问:“你的枪放在哪里了?”
我的确还有一把枪,还是那个时候逃狱时顺子交给我的。我和马军军还在一起住的时候,我把那把枪埋在了房子后面的平地里。
武哥花了四十多分钟赶到我埋枪的地方,然后把枪取了出来。我埋枪的时候特地用了油纸和胶带把枪给裹住了,这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枪支不会生锈。
武哥拿到了枪之后底气就足了很多。武哥让我用杨六海的备用手机给杨六海打电话。而这一回却是有人接了我的电话。
“顾擎是吧?程春福是不是在你手里?我们商量一件事吧。我们交换人质。”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想来应该是为了不让我听出来而故意这样子说的。
武哥接过了电话,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先让我和杨六海说说话,我要确认他没事再说。”
接着电话里就传来杨六海的声音:“答应他。交换人质。我现在好难受……”
杨六海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手机也被对方给夺回去了。
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交换人质吧。一个小时后,长沙市市郊。”
电话挂断之后,武哥用自己的手机再次拨通了邹景高的电话。
武哥把刚才的对话对着邹景高重新复述了一遍。
邹景高在电话里面说:“现在,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杨六海给了我们暗示。答应他——说明对方现在还是只有一个人;杨六海说可以交换人质就代表着对方现在给我们造成不了多大的障碍,或者说对方现在还没有拿出什么威力强大的杀伤性武器。我记得顾擎手里是有枪的对吧。如果我们能够现在就找到他的话,那么武哥现在就可以把杨六海给救出来。但是对方能够这么有底气和我们说话,那么很可能对方背后有隐藏的势力。杨六海和我相处了这么多年,我知道他的性格和习惯,平时嘴里跑火车,但是真正出了事就绝对不会有一句废话。杨六海不是抱怨的人,他那句‘我现在好难受’一定隐藏着其他的信息。在这些信息破解出来之前,武哥不要轻举妄动。我尽快派人过去支援……”
武哥把手机挂断之后就看着我,他问我:“你知道杨六海的那句话代表什么吗?”
武哥决定我一天到晚和杨六海呆在一起,肯定对杨六海了解得比较多。但是我这个人实在是太笨了,完全猜不到杨六海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期间邹景高再次打了电话来。邹景高让武哥去交换人质,至于我……邹景高说,如果我自信能在危险的时候不拖武哥的后腿那么我也就可以跟过去。
至于杨六海那句话的意思,邹景高说他自己也没有头绪。
杨六海说得对,我是一个信不过的人,我无法为了邹景高的事业放下一切,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我就退缩了。
我下了车,目送武哥一个人带着程春福去了郊外……
武哥走后过了很久,邹景高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但是这一次,邹景高却是打给我的。杨六海的备用手机一直就在我的手里。所以我也就顺利接到了邹景高的电话。
“顾擎,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那就去找王文雅吧。呆在王文雅的身边,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劫持王文雅,这是你唯一的活路。”
我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者,邹景高的话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如果我不抓住的话,我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活下去。
我没有王文雅的电话,只有王文雅的QQ,所以这个时候我只能通过QQ号来联系王文雅。好在,上帝总算没有抛弃我,我最终还是和王文雅联系上了。
王文雅这个时候正在琴行练琴。我找到王文雅的时候,她正在演奏《致爱丽丝》,悠扬的音乐稍微让我躁动不安的心安稳了些许。
王文雅弹完一曲之后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路过,看到你在这里,就进来看看你。”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把这句话说出口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大脑放佛一下子就开窍了。专门挑拣一些平时杨六海喜欢说的话说。
王文雅显然也被我这句话下了一跳,她说:“杨六海呢?他没有陪你吗?”
“他……有事,所以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王文雅突然说了一句:“我现在还要练琴。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你可以先去其他地方玩一下。”
嗡——我的脑子抽冷子地震动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明白杨六海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杨六海曾经记录过王文雅的生活习惯。王文雅本人长得漂亮,追求者有不少。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洁身自好还是要求太高,反正就是一个都看不上。王文雅面对自己的追求者都是很冷淡,当一个男生对她纠缠不清的时候,她就会很婉转地下一个逐客令——我现在还要做什么什么事,无法顾忌你的存在,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你可以先去其他地方玩或者找其他什么人……
杨六海也曾经吃过王文雅的闭门羹,还记得那时候杨六海带我去图书馆找书,然后遇到正在看书的王文雅。杨六海问王文雅有没有聊一会儿。但是王文雅就说:“我还要看书。如果你觉得难受的话,你可以去找其他人聊天。”
在那个时候杨六海就说了一句:“我现在好难受……”
我连忙走出琴行,打电话给邹景高。告诉邹景高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