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岗后寨大寨主的住处,此时正上演着令人乍舌的一幕。四寨主赵亮趁大寨主于沐和不在,借酒劲竟然闯入屋内,意图非礼寨主夫人!
“赵亮!你做什么!”于夫人一边躲闪贼爪,一边冷眼逼问。
赵亮酒气熏天,两只眼睛微微眯起,淫笑道:“我的好大嫂,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于夫人两颊涨得通红,气得秀眉紧蹙,浑身颤抖,冷声道:“你不怕我丈夫回来找你算账?”
赵亮闻言一怔,想起于沐和的威势,头脑登时清醒了大半,摇了摇头,正欲打退堂鼓,冷不丁瞧见于夫人那因气愤而上下起伏的高耸,一团邪火瞬间在小腹燃起。哪里还顾得秋后之事,一步步朝于夫人逼近,口中嚣张笑道:“怕,我当然怕!于老大的剑法谁不怕呢?可他现在在哪?这里只有你和我,他怎么救你?”
“你不怕我叫人?”于夫人不停后退,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
赵亮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右手向屋外一指,讥笑道:“你叫啊,你叫啊,我倒想瞧瞧有哪个人有胆子闯到这里来坏老子的好事。嘿嘿。”说着猛的张开双手,向前扑去。
于夫人竭力闪躲,仍旧慢了半拍,一条袖子被撤了去。
赵亮满脸得意的把袖子扬了扬,之后自顾自的放在鼻前使劲闻了闻,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享受状,赞叹道:“好香!大嫂平日竟是用桂花沐浴,小弟今日有福了!嘿嘿!”
“你无耻!”于夫人羞愤欲死,有心破口大骂,又怕激怒这淫贼,加快他的动作。于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忽然展颜一笑,娇声叹道:“唉,算你有胆!我家那死鬼平日只顾练剑,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妻子。”
赵亮眼前一亮,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此转变,一看对方的神态竟似有意成全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惊喜道:“这么说,大嫂,你、你愿意了?”
于夫人白了他一眼,随即“咯咯”一笑,轻哼一声:“便宜你了。”
赵亮大喜,就欲上前搂抱。于夫人急忙躲开,那贼人被弄得有些糊涂,不禁恼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于夫人掩嘴轻笑,软语道:“你色急什么?如今这样,我还能跑得了么?”
赵亮一想有理,也自笑道:“你明白就好,还不过来,让小弟好好疼爱一番。”
于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怒容,却又很快被娇笑所代替,不慌不忙的走到茶桌前,沏了一杯茶,递给贼人,说道:“我可不喜欢别人喝得一身酒气的碰我,你先醒醒酒再说。”
赵亮点头称是,伸手接过茶杯,顺势擒住那只玉手,抓在手里好一阵摸搓,只把于夫人弄得又羞又恼,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费尽力气才从贼手中抽了出来。
淫贼喝下茶水,一双贼眼盯着面前的美人,嬉笑道:“美人,这茶也喝了,酒也醒了,咱们也该洞房了吧?”
于夫人把头朝贼人身上探了探,伸出手在鼻前扇了扇,皱眉道:“你自己闻闻,这么大的酒气,还说醒了。这可不成!”
赵亮一阵急躁,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心中不上不下的,极不痛快。看着手中的茶碗,突然说道:“既然如此,请大嫂再给小弟倒杯茶。”
于夫人无奈,只得提起茶壶,来到对方身前,俯身为他沏茶。哪成想贼人出其不意,挥手把茶壶打翻在地,一把把夫人搂进怀里。
于夫人大惊,用力挣扎,口中叫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赵亮不答,一手勒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乱摸起来。
于夫人强压下心中的屈辱之感,故作镇定的娇笑道:“你急什么,人家早晚是你的。不过你身上味道太难闻,奴家才叫你等等的。这样吧,你去换身衣服回来,奴家便服侍于你,如何?”
赵亮大手攀上高峰,揉捏之下,弄得怀中人喘息不止,方才心满意足,调整了下姿态,笑道:“大嫂你不必再费尽心机了,今日就算你口舌生花,我也要你在小弟的胯下承欢,哈哈!”
于夫人见计策被奸人识破,再无他法,只得狠命骂道:“你这天杀的贼人,我丈夫回来必让你不得好死!”
赵亮嘿嘿淫笑不止,拖着她来到床边,一把扔在床上,解去衣衫,扑了上去。于夫人犹自做最后的挣扎,连声张口呼救。
赵亮也不阻止,两只贼手不停在她身上游走,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得意道:“叫吧,再大点声。快点把人喊来,要是再没人来,小弟可就不客气了,嘿嘿。”
于夫人的声音因哭泣已经嘶哑了,却仍自叫喊,可在身上那人的动作下,混身上下渐渐酥麻,没了一分力气。她的心在冷去,她知道,今日怕是无法幸免了。她口中无助的呼喊着自己丈夫的名字,却根本无力阻挡对方的侵略。
那赵亮刚刚剥去身下美人的衣衫,正欲挺枪而入,忽听得一声巨响,房门被巨力“轰”的撞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急匆匆闯了进来。正是闻讯赶来李苦儿和丫鬟小翠。
见到床上的情景,李苦儿顿时神魂皆怒,大喝一声:“畜生!”提剑朝赵亮刺去。
赵亮心中有鬼,不敢抵挡,慌乱间,忙把于夫人迎剑抛了出去。李苦儿大惊之下,急忙撤剑接住,只觉入手柔软滑腻,下意识一瞥,正瞧见两只完美的玉兔毫无阻挡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他一憧懂少年,何时见过女子的胴体,顿时羞红了脸,不敢再看。长剑一指,对赵亮大骂道:“你这畜生,竟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今日我怎能饶你。”
说着把于夫人推给小翠,自己揉身而上。
赵亮此时已经瞧见来人竟是当年的乡下少年,心中霎时镇定下来,他不知李苦儿如今功夫有成,只以为他是个刚学三年把式的新手,哪里放在心上,出言调笑道:“我说小子,就你这身手,也敢来坏老子的好事。待会把你擒下,老子定要你好看!”
他话未说完,忽看见对方的长剑已经临身,不由“哎呀”一声,匆忙闪过。可那长剑却得势不饶人,如长蛇般紧追不舍,赵亮一招“就地十八滚”方自用完,身子还没站起,宝剑已贯穿左腿。他一个趔斜,复又摔倒在地。
李苦儿长剑一送,已到他颈前,令他不敢乱动。
赵亮一脸的不相信,惊讶道:“你、你的武功怎么这么高?就是于老大也不可能三招败我!”
李苦儿哼了一声,身上散发出一股沛然的杀气,冷言道:“你该死!”
这话有些所答非所问,但倒在地上的赵亮并没有提出置疑,因为身在其中的他已经被对方身上的杀气所摄,在他的记忆里,即便是在独眼老郑身上,也没有看到过如此浓烈的杀气!
他哆嗦着身子,颤声道:“你不能杀我!我、我是山寨的四当家,我死了,于老大也没好处!”
李苦儿不答,长剑高高举起,随时都有可能斩下。就在这时,一旁已经穿上衣服的于夫人突然出声道:“苦儿。”
李苦儿闻言杀气尽敛,扭头对她说道:“于姑姑你不必多说,这贼子污你清白,今日死不足惜。”
于夫人叹了口气,哀求道:“你说的固然有理,这畜生今日辱我,杀了他自是没有什么不妥。可是如今这山上局势你也清楚,你于大叔忙里忙外,早已筋疲力尽,若是你再把这厮杀了,我怕他扛不住……”
李苦儿沉吟片刻,他也知于沐和此时殚精竭虑,一心想要维持山寨稳定,如果自己此时贸然宰了赵亮,必然会导致群匪哗然,甚至可能会就此分崩离析。这绝不是于沐和想要的,是以于夫人的话他不能不听,但又不愿就此放了这色鬼,一时间脸色数遍,迟迟没有作出决定。
于夫人知他所想,思量再三,出口提议道:“要不这样,你挑断他的脚筋手筋,叫他武功尽废!”
赵亮一听大惊,疾呼:“不要!该死的小子,你杀了我吧!”
李苦儿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你要我杀你,偏不叫你如意!”青光四闪,只听赵亮惨叫不断,手脚抽搐不止,显是废了。他面露狰狞,盯着少年嘶声喊道:“你等着,我一定杀了你!啊!我一定杀了你!”
李苦儿不再理他,伸手揪住他的脖领,大踏步出得屋子,随手把他甩出大门,方才说道:“有本事就冲我使出来吧,谅你也没什么能耐!不过你若还敢踏入这大门,我定杀你!”
……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想象中的波澜,对为何出现这样的结果,有些人认为是因为于沐和的威信犹在,寨中大小头目心知赵亮理亏,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被废武功也是应当,是故没有多做追究。而其中万幸于夫人吉人天相,最终没有被他得逞,也算是好人好报。
可也有人说,这事不像想象中那样,其实是刘老谋一人力排众议,强压下去的,但他具体为了什么,就没人说得明白了。
不管真相是哪种,李苦儿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平日仍旧勤于练武,时常与黑子、老郑比试。倒是托了那日的福,让他对杀气有了直观的认识,剑法进度飞快,让另外两人惊讶不已。
而于夫人经过那事后,也没有表现出反常的举动,一切如故,只是对少年更加亲切了。或许,在她的心中,对丈夫的思念加深了不少吧。
总之,从表面上看,这次事件被非常圆满的解决了,众人对此都三缄其口,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只等于沐和回来再做计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