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像烟一样轻,飘飘摇摇,纷纷扬扬,漫天飞舞从天空中飘下来。 刚落在地面上就逐渐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转眼间,冷杉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珂。雪花夹在 雪沫中飞舞,然后慢慢地躺在湿润的大地上。每一片雪花都轻柔地盘旋着落下,成了大地上一层雪的一小部分,每一片雪花又汇成了让大地银装素裹的美景。黛色的苍穹散下片片花瓣,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雪悠悠地飘着,将天地渲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在这一刻,一切都是美好的,一都是寂静的,暮色茫茫,夕阳将下。太阳在西边还没有落下,地上的火堆噼啪地燃烧。火苗闪烁。而地上躺着的则是那个为了救自己,命也不顾的男人。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伤口已经不在流血了,看起来,他人精神多了。在那场意外之中,她丝毫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反而是他,大伤小伤,内伤外伤,浑身都是伤。不过幸好没伤倒要害,休息了几天,也没什么大碍了。 只是,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些说不出的情感在牵扯纠葛,说不清也道不明,但她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在同情,怜悯他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怎样,她怕自己再次守不住那颗心,那她的罪孽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火光闪烁着,照得人脸上表情有些怪异,三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易罗坐了一会,受不了里面的气氛,只好起身走出洞外。
想要走出去,刚到洞口,迈出的脚又不禁收了回来。外面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站在山洞外,好像有点儿风吹过来了。晓风习习,有点冷。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人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当她一回头,却发现回头还是海,巨浪滔天,把她卷得离岸越来越远!”所以,她不能回头,只能一直走下去。
不知何时,衣服上落满了小雪花,看着它们, 然后轻轻地抖落一身银白,心中竟有些不舍,但她必须走,一步一步,走下山。在也不回头。
“站住!你要去哪里?”是子娴,她追过来了。
“我,我想离开,他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这里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你要离开,你想离开,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他,我不会留你的,我甚至希望你早点离开,可现在不行,他现在受伤了,是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人照顾,安慰的时候,可你却只想着逃走,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就没有一点人的感情吗?你以为是他负了你,是他抛弃了你,你想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你不能,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他给你的爱,是你给他的千倍,万倍,你一辈子还不完的!”他心心念念的就是她,何尝想过作为他妻子的自己,为了她,他可以守身如玉,他可以守着一颗心,无视她的爱,无视她的存在。这天下,还有谁比她更悲哀的。
“子娴,让我走吧,在他这一生中,我只占了那么一点点,几个月而已,我和他的感情,是再也回不去了,可你不同,你是要陪着他走完一生的人,我和你,是没法比的,我只是一个过客,来得匆匆,走也匆匆。”他该爱的人是她,既然她取了她,就该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他这样做,伤得最深的不是自己,而是她,她虽然没有说出来,担易罗却可以感受到,人心是最容易受到伤害的,一旦伤了,要想在回复,就难了。他不能一再的伤害一颗爱他的心。
“过客,真正的过客是我,在他的一生中,我来错了时间,在你们相爱的时候,我成了破环别人幸福的第三者,而现在,我更是成了阻碍你们的累赘,嫁给他,与他成亲,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悲剧,”这一刻,眼泪在也忍不住溢出眼眶,如江河泻地一发不可收拾。“过客---------我才是过客,是他扭头就忘的过客,可我却要陪着他走遍天涯海角,我算什么,一个工具,一个他用来掩饰工具,对于他来说,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他取来做摆设,取来让你死心的傀儡。”在他们自私的爱情之下,她才是最悲哀的哪一个。
“怎么会,你爱他,他也爱你………”
“他爱我……..哈哈……..你什么时候看见过他爱我呢?如果他爱我,那你是什么?如果他爱我,他就不会这样,如果他爱我,我不用陪着他,做着我讨厌,痛恨的事,而他为你守身,为你守心。我到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你就是我们爱情的刽子手!”就因为她,她才会成了全天下的笑话。成为他们爱情之下的牺牲品。
“不会的,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我不相信!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一直以来,她都认为是他先负了自己,所以她才会爱得理所当然,才会爱的安心,可现在她突然告诉他,他没有负她,真正变了心的只有她一个。这一记重锤,敲得她晕头转向,他为自己守身如玉,而她却早已捅另外一个男人纸醉金迷,狂欢作乐。这个事实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让她的心颤抖,流血。原来倒最后变了心的人是她,负了情的人也是她。
“天哪---------”为什么上天要跟她开这么恶毒的玩笑?为什么要在她心平气和之后,再次掀开那好不容易结疤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