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个鹿台了,易罗不想他为自己在做劳民伤财,她已经做了一回祸水红颜了,怎么也不能在做第二回了。
“大王,我不要离宫,已经有一座鹿台了,在说,建一座离宫,要耗多少民力,国力,太过频繁的大兴土木,是会动了一个国家的根基的,建有一座鹿台,已经使民不堪了,大王如若在建离宫,是在动摇大商的根啊!”
“孤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无以伦比,凡事号令一声,人物齐动,可移山,可填海,区区一座离宫,怎动得了我大商三百年基业!”自己二十一岁继承了帝位。平定东夷,功不可没,并把疆土开拓到我国东南一带,还发了长江流域。那个时候夷人尽管善弓,但他改造了商军的箭镞,死其精巧而锋利,其射程远、杀伤力大,而且他甚至组织了一支“象队”,大象象牙轻易地戳穿了东夷人的胸膛然后把尸体抛向空中,东夷的军队一批批倒了下去。在他帝辛指挥下的商军一阵冲杀,层层包围,东夷人的部队大部分做了俘虏。那个时候,他带领着商军如秋风扫落叶一样,一直打到长江下游,降服了大多数东夷部落,俘虏了成千上万的东夷人,取得大胜。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荣耀。从此以后,中原和东南一带的交通得到开发,中部和东南部的关系密切了。中原地区的文化逐渐传播到了东南地区,使当地人民利用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发展了生产。而他帝辛的名字也将永垂青史。现在,他不过是想为他心爱的美人建座离宫,谁敢反对?
“大王,我说过我不要,你也不要偷偷的修建。即使你修成了,我也不会去的。”有了鹿台这个前车之鉴,易罗不得不提醒君王。她不想要什么离宫。她要的,他给不起!
“可是.”君王还想说什么,易罗却自行走下了鹿台。
“好好,不建,不建,我都听你的!”见易罗似乎生气了,君王也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他的美人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在这个世界,男人大如天,女人贱如泥。但男女之间自有一套平衡的法则。这是怎么也改不了的。而此时,他想要她快乐,因他一展容颜。强烈盼望的后果则是他一直在做着迎合她的事,企图寻一条通往她快乐的路。不断做着取悦她的尝试,而他也乐不此彼。
易罗仰头看看蓝天,日已经西斜。不知何时大地染上一片昏黄,在一望无际的苍茫中,平添了几分凄凉,她看得痴了。第一次感到伤感,两行清泪创然而下,天地是这般辽阔,日出日落古今相同。而她这缕时空错乱的幽魂,为什么存在?值得吗?
一只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易罗的眼光由天空转移回眼前的人身上。是君王,夕阳在他身后罩上一圈金黄的晕圈,像个庄严的神柢一般。
在21世纪,她是个平凡的人,因缘际会来到这个古老的年代,成了命途乖亟的弱女子。
“怎么哭了!”曾几何时,自己也动了心了?只有她的存在会令他心慌。只有她的眼光会令他心悸,他想触碰她冷漠外表后的她,他想与她灵魂相交,想释放她的热情,有关她的一切他都急切的想去了解。
易罗转身看着君王,这个将与她渡过一生,纠缠一世的男人,她是如此的英挺卓绝,伟岸出色。
“妲己!你快乐吗?”君王轻声问,将她冰冷的双手放进自己的手心里取暖。
“为什么这么问?”她有些诧异,为了他口中的不确定。他担心她不快乐,她的不快乐他看出来了吗?是啊,她不快乐,一点都不快乐。纵使她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不代表她全然地适应并融入。这到底只是上天的一个不经意的玩笑吗?可为什么要狠心得让她会不了家。
二千年的距离。要她怎么去负担,怎么去负担!
为什么?到底是谁?
残忍的让她回不了家!千年相隔!
她讨厌孤独一个人的感觉,更讨厌予然一身的没落感,她恨孤独。但这些都由不得她,事实上,她就是在这样难受的氛围中,缠缠绕绕得令她几欲窒息,可这些却不能对任何人诉说,这里没有相同际遇的天涯沦落人,她的惶恐不安只能自己尝。没人会了解的。
“只是有点心烦而已!”她想掉开头,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妲己,什么样的钥匙可以开启你的快乐之门?”君王轻柔的问,略为萧索的语气中由着心疼,他可以摘下天上的星星,却取悦不了她。他可以得到天下间想要的一切,却掌握不了她的心。那么千古功绩,万世帝王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虚名浮利。
她不语,心中再次浮上歉意。
君王微怔,又扳过她的脸,声音有些哀求:“告诉我,到底要怎样才能 让你快乐?”
老天为什么认知来得那样迟?她不是冷感,知是还心存那么一丝希望,可那样势必伤害了君王。而她这个只收取别人付出而从来不懂回报的人,是多么罪不可恕.她无法为赎罪而交心。她的心坎,为什么挂念的不是眼前必然会呵护她一辈子的男人,而偏是另一个根本不能心仪的人呢?管不住自己的心,势必要不快乐一生一世。她这是自找麻烦吗?
女人会成为天下最可悲的人,原因在于她永远看不破情关,冲不破情网的魔障,注定要孤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