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燃着暖炉,即使外面很冷,但旺盛的火焰却使屋里温暖如春,人在屋里,丝毫没有冬的感觉。易罗坐在暖炉旁边,在自己旁边另外还坐着两个女人,慧妃及李婕妤。两人傍晚十分过来,说是来看望新来的姐妹。
两人在锦屏小筑里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个尖细的声音。“冀州苏妲己接旨!”
易罗起身,小丫鬟去开门,一个老太监带着二十几名小丫鬟走了进来。
“冀州苏妲己接旨!”易罗跪下,两个嫔妃也跪在一旁。
“大王有赏,赏冀州苏妲己常满灯一座!”
“大王有赏,赏冀州苏妲己七轮扇一把!”
“大王有赏,赏冀州苏妲己玉如意一对!”
“大王有赏,赏冀州苏妲己琉璃灯一盏!”
“大王有赏,赏冀州苏妲己素纱蝉衣一件!”
“大王有赏,赏冀州苏妲己被中香炉一只!”
老太监每念完一句,身后的小丫鬟便将托盘一一放在桌上。
一共20件。这些均为世间奇宝,这“常满灯”黄金打造,上雕刻有七龙五凤,又以芙蓉莲藕为饰纹,点亮灯时,整座灯凤飞龙舞,芙蓉争艳,而“被中香炉”则是里面安了一机轮,可以四周转动,炉身却总是平直不倒,冬日放置于被褥中,温暖无限。炉壁上刻有奇珍异兽,并且都能自己转动,如同活的一般。还有那“七轮扇”,七个轮子相连,在盛夏里,一人运转,满堂清凉。而那“素纱蝉衣”更是世间罕见,薄如蝉翼,轻若云烟,披拂在身,令整个人飘然欲仙。更为珍贵的是这衣裳浸水不湿,十分奇异。
“大王另外有赏,赏冀州苏妲己锦屏小筑一座,特赐娘娘封号!钦赐!”老太监将手里的竹简交给易罗后,带着丫鬟们出去了。
易罗起身。将竹简随手交给丫鬟。
两个嫔妃也站了起来,“大王真偏心,我进宫都两年了,大王从来没赏过什么!”
“就是,连这锦屏小筑我都是第一次进来呢!”
两个嫔妃一边翻看纣王赏下的珍宝,一边抱怨。听得出其中的酸意。
“惠姐姐,你看,这琉璃灯多漂亮,我从来美见过这么漂亮的灯!”
“看这对玉如意,是和田玉呢!”
易罗王着两个嫔妃,心里轻笑,本来自己入住这锦屏小筑,就已经成了众嫔妃的眼中钉了,现在纣王又赐了个娘娘的封号,这无疑是将自己推上了斗争的顶峰。
在这个后宫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称为“娘娘”,那就是皇后,其他嫔妃,一律只得称为“娘娘”。纣王封这个“娘娘”是在暗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吗?如果是,那自己的计划至少成功了一半。
“这些东西两位姐姐如果喜欢的话,尽管那2去!”
“真的!”
“这些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到不如送与两位姐姐,或许,两位姐姐会有用!”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妲己妹妹,这盏琉璃灯就送与姐姐了!”
“这个给我!”
“我要这个”
“喂------那是我的!”
“我的”
......
两个嫔妃分不均匀,最后竟扭打在一起。
两个小丫鬟在一旁劝说,却怎么也劝不住。
而易罗则站在一旁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人,这两人,就为了这么点东西,竟争得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这时门被推开了,男人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扭打作一团的两人,深深皱起眉头。
“你们作什么?”两人听到男人的喝声后都停了下来。“还不起来”两个女人纷纷放开对方,站了起来。两人皆以云鬓散乱,钗裙斜倚。
“谁让你们进来自的”男人从来不允许任何嫔妃进来这锦屏小筑的。
“我们..我们...”两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是我让她们进来的!”易罗接了话。男人扭头看了易罗一眼,目光又回到两女身上。
“没有孤王的批准,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这锦屏小筑,好了,你们退下!”两女应了声退来出去,临走时还不忘拿走,散落在自己身边的珍宝。
男人再次眉头紧皱。看着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易罗“你把孤王给你的东西送给别人?”
“是啊,怎么不许吗?”
“可以,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任凭你怎么处置都行!”男人一把将易罗拉到自己腿上,轻轻勾起易罗一束秀发。放在唇便轻轻的嗅。
“你想把孤王的后宫搅翻天吗?”
“对啊,这种生活太无聊,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什么刺激的,出格的事做做吧!”
这几天,雪基本是融化完了,天也放晴了,只是地面上依旧是一片泥泞。
易罗带着两个小丫鬟,再次走出了锦屏小筑。
其实冬天里的皇宫,比想象中的更清冷。花园里的花,早就谢光了,到处一片死寂,毫无生机,处处可以看到光秃秃的树枝。象一条条高高举起痉曲的胳膊。直指天空。这谢密密匝匝的胳膊汇成了一片呐喊的海洋。为死去的同伴,也是为自己。
自己的生命也就像这些被囚禁的胳膊,年年岁岁承受着孤独与上楚的折磨。
“哟!这不是妲己妹妹吗?听说大王封了妹妹为娘娘,看来大王对妹妹可不一般哦!杨姐姐,你还没见过吧!这就是上次大王从冀州带回来的美人儿”
“美人吗?别看现在得宠,用不了多久,大王就会厌烦的”玉妃身边的女人对易罗这个美人似乎嗤之以鼻。“倒是妹妹你。怀了大王的骨肉,比起那些只回用美色诱惑大王的女人要强多了”
“姐姐说得那里话!”两人自演自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易罗根本美在听她们说话,而是绕到一旁,扬长而去。
“哼---总有一天,会把你赶出这里的!”两望着易罗远去的背影。心里无数恶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