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易罗信步走到屋子外面,那风还在吹着,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这风大得简直快要把她给吹倒了,害得她连站都快站不住了。如果是在21世纪,这个时候肯定穿得像一个大胖子。什么棉衣,冬衣、羽绒服、围巾、帽子……不过,在这里可没这些东西,一到冬天,宫人们几乎就足不出户,整天呆在屋里,抱着暖炉,裹着锦缎,到也能舒舒服服的过一冬。
这几天总觉得一个人呆在屋里闷得出不上气,在加上心情不怎么好,便带着银儿出门走走。银儿是一只雪白的皮毛的异种松鼠,是上次献宝大会不知是哪方诸侯进贡来的,刚送到,便被君王送到锦屏小筑来,说是怕易罗无聊,送来给她解解闷的。小家伙可得易罗的喜爱了,整天带在身边进进出出,简直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了。自从那人走后,易罗一直处于忧郁中,也幸好有这小家伙,给自己的日子增加点快乐,否则,易罗多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余下的日子了。
出了门,易罗不禁得吸了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这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心情也跟着好了一大截。前几天看到开得烂漫的棘树花被寒风吹落枝头,心里还忧伤的一阵子,如今几场寒潮后,算算离上次见他的时间也快有一个月了,心里的忧伤也淡了许多,大概是时间能冲淡爱吧,自然也能冲淡忧伤了,不是吗?在浓厚的云烟,也经受不住时间的风将它们吹佛而去,毕竟,那一切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了。
青石堆砌的花坛上,一片片枯叶落上面, 抬头望去,深蓝色的天空是那样迷人。在21世界,可是在也找不到那么纯净的天空了,尤其是在大城市里,天空几乎就是灰色的。根本看不到这种纯净的蓝。易罗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今天穿了件月白的宫衫,枝头些许绿叶浓荫,映照在白衫上,便也显出淡淡的绿的色彩,脚上穿的鞋也是月白的,头上却梳了个松松懒懒的风凉髻儿,给这寒冬的早晨增添了些许暖意。左臂弯上,站着她的小心肝银儿,小家伙伏在易罗臂上,两只小眼珠儿乱转,只向四面乱瞧。“小鬼儿,在打什么坏注意!”易罗从右臂上挂着的锦囊里掏出两粒松子,那里是满满的一袋松子,然后放在手心里。一面喂给松鼠,一面又从锦囊里掏出更多的松子来。小家伙十分敏捷,吃的也快,没几下,手里的松子已被吃个精光,然后就在易罗面前不停地上蹿下跳,似乎等不得慢吞吞的易罗,蓦地一跳,爬到了她左手腕上,伸出抓儿,想取易罗吊在右手腕上的锦囊,易罗将手一抬,小家伙扑了个空,普通一声摔在易罗面前的地上,翻起毛茸茸的小肚皮。易罗伸手想将小家伙拽起来,哪防这家伙竟然一把拽住易罗手上的锦囊,被它这么一吓,倒吃了一惊,不觉的手上一松,锦囊便掉在了地上,正准备上前拾取,哪知那小家伙比自己快多了,抢先一跃,竟衔了锦囊,蹿到了对面的一棵大树上去了,一连几下,便蹿上了树梢。
“下来!”这小家伙,简直成了精了。任她在树下呼唤,威胁,小家伙就是不下来,还站在树梢朝着易罗做鬼动作,把易罗气得是七窍生烟,五内冒火,那家伙却在树梢上,扒开锦囊,大嚼起松子来。任易罗怎样引诱,就是不肯下树来。易罗在树下望了一会儿,只见那家伙躲在一团松针里面,根本没下来的意思,干脆自己卷卷衣袖。爬树对于易罗来说,并没什么难的,只是有些心悸,小时候,易罗是跟着奶奶住乡下的,经常跟着小朋友们上山,眼小小朋友们多会爬树,她也闲不住,跟着学了,记得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了,右手骨折,住了好长一断时间的院,对于爬多多少少会有点害怕,不过为了能将那只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鬼精灵弄下来,也就豁出去了。
“你给我下来!”眼见自己已经快抓到了,没想到小家伙却又跳上另一跟树枝,没一次总是还差那么一点点,鬼家伙,竟然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了。易罗只好在加把劲,今天不抓的这可恶的家伙,誓不罢休。
“哈哈可抓着你拉,这下看你望哪里逃!”费了好大力,才将这鬼精的家伙抓到手,易罗心里有些得意。这几天多亏有了这小家伙,否则自己就该忧忧郁郁的过日子了,有了这小家伙,易罗对他的思念,对他怨恨似乎也淡了许多。
“小心!”易罗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君王已经走进院里来,正笑着看着树上的易罗,眼见易罗身下的树枝似乎因承载不了她的重量,似乎马上就要断了,连忙出声,易罗还没反应过来,那树枝已经“咯擦”一声断了,易罗正个人从树上摔下。
“啊---------”预期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却是吓得她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原来在易罗还没有落地之前,君王已经张开双臂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了。易罗毫发无伤,而君王的脸却被落下来的树枝划了好长的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滑下脸庞。
眼见鲜血滴下,易罗心里一阵烦躁,她不喜欢君王如此对她,因为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软,她会觉得自己欠他的越来越多,她怕自己此生背上了他的情债,便还也还不完。“你来做什么?”易罗口气有些不善。
易罗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就被君王一把拉入自己怀里,容不得她挣扎。“下次别那样了,答应我,你不知道,刚才看到你摔下来,我心里有多怕!好吗?答应我!”君王几乎是在哀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