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包房里面静的可怕。
这人咋说动手就动手了呢?黑胖子晕倒之前脑子里就这想法,人家都还没准备好呢。
光头和他的兄弟们看着黑胖子和杨平泰这对难兄难弟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作为一个真汉子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挑衅——还有这么多妹子在旁边看着呢!
光头向前一步:“兄弟是不是太过了点。”
齐寒冷冷一笑:“刚才说要和我过过招的,可是这个黑胖子,我只是满足了他这个请求而已,过了点的话又是从何而来。”
“而且我也没有那么高的境界,能被人指着鼻子骂却一笑而过。”
光头脸上一垮,确实是这么回事,可是你这过招也来得太快了吧,不是应该先互报家门我用的是什么什么套路你用的是什么什么套路我们切磋点到为止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他可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打而不做出点反应,不然这大哥可就没法当了:“那就请兄弟你再跟我过过招。”
说完他就退了一步,以免齐寒在他的脸上也来这么一下。
但是齐寒没这么做,一般来讲同样的招式他不会连续使用两次。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他皱着眉毛,一副你们真是不讲理的样子,好像刚刚一个冷拳甩翻黑胖子的人不是他,“杨平泰来找我喝酒想把我灌醉,可惜他酒量不行,黑胖子指着我的鼻子骂还要找我过招,可惜他功夫不行。”
齐寒义正辞严地大喝道:“然后你又要跟我打架——要是你也打不过我,是不是今天我就得一直在这个地方不停地接受你们的挑衅和挑战,直到你们胜利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难道因为你们是出身高贵的瓷器,所以就不把我这种自力更生的瓦罐放在眼里,所以我就天生应该被你们踩在脚下吗?!”
“难道你们要面子,所以我就要舍弃自己的尊严吗?!”
齐寒用力一挥手:“我不答应!”
“对!我也不答应!”女生们被齐寒的一番话给点燃了。
“什么瓷器——他们就是一群没羞没臊没脸没皮没底线的渣滓!”
“败类!他们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吧!”
“我今天就非要在这里了,看他们能那我怎么样!”
光头一行人羞愧地低下了头,除了他们的父母还没有人这样教育过他们——今天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我们不会在这里纠缠不休!”光头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只是切磋——光明正大地切磋。要是技不如人我们马上道歉离开,要是这位兄弟输了,也请你向我的两位兄弟道歉——绝无二话!”
“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齐寒脊梁一挺,“我接受你的挑战!”
女生们两眼直冒星星,此刻她们就像看到了苦等多年的潜力股一路暴涨突破天际,什么王力红周杰轮,不要了不要了够不着又吃不到,但是齐寒这块小鲜肉就摆在她们的面前,不仅看得着——而且吃得到!
上啊!不上不是人!什么俞书墨——不就是一个黑框眼镜学渣妹子,抢!抢到就赚到!
就连俞书砚都两眼直冒精光——姐夫真是拉风到让人想要跪地膜拜啊!
只有张小单端着碗夹了一块白斩鸡放进了嘴里——寒哥装逼技术越发纯熟了。
光头男向后面的小伙伴点了点头,走出来一个穿着浅色运动衣的清秀男孩,看上去也就十八十九岁的样子。
“你好,”男孩向齐寒点了点头,“我叫白驹,白驹过隙的白驹。”
“齐寒,见贤思齐的齐,寒冬的寒。”
“小心了,齐寒。”白驹开步二字钳阳马,双拳变掌,同时从胸前的中线向正前方伸出,右手在前,肘部微微弯曲。
咏春——问路手。
齐寒不动,白驹动,一动便是骤雨疾风!
白驹,白驹过隙的白驹——他很快,咏春也很快,当咏春遇上了白驹,他们便快到了极致!
可惜,齐寒微微一笑,咏春实战时有三个凡是,第一,凡是实战,必须以弱制强,第二,凡是实战,必然没有规则,第三,凡是实战,必是后发制人。
咏春是一门禁制侵袭的技术——也就是防御武学。
白驹没有全力跟齐寒比试,他这么多年来在外跟人切磋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习武高手,也未尝一败。
所以白驹习惯了起手便攻敌之要害,用自己的力量和速度的优势取得胜利。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外行们虽然不知道两人的功夫到底谁强谁弱,但是此时看到白驹闪电一般的出手,他们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得单身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手速啊!
俞书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算了,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手速。
张小单两眼放光,他是典型的手跟不上脑:要是有这样的手速我编程的时候得节约多长时间啊。
全场只有一个人还能保持沉稳,那就是齐寒。
白驹终于发现了问题,他越快——齐寒就越慢,交手过十招之后白驹终于认真了起来,他开始收住攻势,准备后发制人,但已经太晚了。
太极推手,粘化劲。
每次白驹要收招时就会发现齐寒的两手贴在了他的手腕上,出手难以发力,收手费尽力气。
再交手过十招,白驹猛地向后拉开距离想要摆脱齐寒的推手,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但是白驹知道,若是自己还不躲开的话,就会被齐寒彻底牵着走,不断陷入不利之境,一旦失去重心,随时都会被他摔倒!
齐寒果然没有再贴身追来,只是看着白驹微微一笑。
女生们已经是满眼爱心地发起了花痴,一个出手如风势不可挡,一个闲庭信步潇洒飘逸,华夏两大著名武学的强势碰撞——咏春对太极!
白驹呼出一口气,慢慢地运转了体内的真气。用内力去跟普通人切磋,就像青年人拿着棍子殴打三岁小孩。
他不愿输,不是为了齐寒的那一句道歉,也不是什么为了武道这种屁话。
想赢!仅此而已。
齐寒眼睛一亮,比起自己的五层巅峰,白驹的内功能算是三层的程度,他的内力虽然不算强,但这也是齐寒近年来看到的比较厉害的人物了。
而齐寒的后援团也是眼睛一亮,她们虽然觉得白驹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来有哪里不一样,只能像小说中那么说——此人气势猛地一变。
光头一行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他们没有想到跟白驹竟然用起了内力,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见到白驹最认真的一次。
“抱歉了。”白驹说道。
“请。”
白驹再次出手!每一次被齐寒的太极推手粘住的时候他都会将一股内力猛地击在齐寒的手上,试图把齐寒的力道打乱。
可是齐寒依旧如方才一样用粘化劲分解着他的攻击,白驹发现自己的内力就如同泥牛入海,终于变了脸色。
我不敌他!白驹脸上一苦,他明白对手一定是有办法化解自己的内力——甚至他的内功比自己要高,所以自己完全无法伤害到他。原来输掉的滋味是这样的,但是白驹还没有放弃,依旧非常努力地想要击中齐寒。
齐寒微微一笑,不断地化去对手的力道。
终于白驹的脚下一个踉跄,失去了重心。再受一个开步架拳,这一瞬空门大开,他便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白驹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齐寒的拳或掌击中自己的胸口。
但是齐寒却没有出手,他拍了拍白驹的肩膀:“白驹兄弟的咏春拳该是出自名门正宗吧。”
白驹睁眼看着齐寒,眼神连连变幻,最后脸上露出了微笑:“我曾在北方郢都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千年古城,难怪难怪。”齐寒拱了拱手。
“我输了,作为赌约——”白驹拱手回礼,微微低头,正要道歉却被齐寒抬手扶住。
“我侥幸胜过一招半式而已,方才的赌约也不过是气话,做不得数的。”
“齐寒兄弟真是爽快人!”光头也上前一步,踢了踢杨平泰和黑胖子,“醒了就起来,还他娘的坐在那干嘛,齐兄弟都说不用道歉了。”
“齐兄弟,刚才的事情对不起了。”黑胖子倒也是个光棍性格,一叫就醒,醒了就道歉,还把杨平泰给拉了起来,“老黑我就是嘴碎,没啥坏心眼,你不要往心里去。”
“那些都是小事,不打不相识嘛。”齐寒笑着摆了摆手。
黑胖子嘴角一抽:“这全场可就我一人挨打了,真是不划算。”
光头一行人哈哈大笑,把黑胖子和杨平泰拉到了后边去。
光头说道:“今天的事情都该算在我们的头上,打扰了各位的午餐真是抱歉,这一顿就算在我的头上,齐寒兄弟,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慢慢认识,到时候我再请你喝酒,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齐寒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各位慢走。”
光头又冲着房间里边的人点了点头,走的时候还把包间的门给拉上了。
“高人啊!”胖妹两眼放光,“齐寒你缺不缺女朋友——小三我也能接受!”
“不缺,我不缺。”齐寒苦笑,自己真的假的女朋友都已经有两个了,更何况你能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啊。
“哎呀胖琳琳,你是给寒哥当小三还是当被子呢。”一个女孩捂嘴笑道。
“去去去——你这样的就是去当垫子的。”胖妞琳琳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一下。
这些女生真开放!齐寒看了看,哎哟还真是垫子。
…………
“冀哥。”杨平泰有点忧伤,“咱们真就这么算了?”
“不算了你还能怎么样。”光头冀哥反问道,“要是他今天非要道歉,那就能继续跟他找场子,可别人得了便宜不卖乖,见好就收,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齐寒身手这么好,性格又挺对咱们胃口,都主动让步了咱就没理由再出手,是不是。”
白驹点了点头,眼中有些不甘:“我还会去挑战他。”
“这个我倒是不反对——小白,你跟他交手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光头问道。
“他的招式和内功都比我强了太多,我……还是第一次在同龄人身上受挫。”白驹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杨平泰,“能交好就交好吧。太平洋追俞家那个丫头的事情我们是管不了了。”
“小白你能不能不要叫这个外号。”杨平泰满脸受伤。
“不叫你太平洋还叫什么?”
“谁叫你尿床尿了这么大一块!哈哈哈哈!”
“谁叫你名字取得这么好!哈哈哈!”
杨平泰内伤还没好就惨遭补刀,捂脸痛哭:“有你们这么当兄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