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至乔快被自己胀死了,他却不敢动,生怕伤了米沫。他知道涅槃的厉害,现在米沫的样子根本就分不清倒是是不是在发作,如若是发作期,那么一点点的欢爱都会置米沫于地狱。
他舍不得让米沫入地狱,米沫却要把他送进地狱,神志不清的米沫拉扯住陈至乔的突起,不肯松手。
米沫的头脑里全是幻象,五彩纷呈,乱七八糟。
什么生,什么死,什么男人,什么欢爱,全都他妈的不是个东西,癫狂的米沫,紧紧抓住手中的稻草,她要狠命的抓住。
呵,男人的把柄,女人的漏洞。
真他妈的经典。
无论男女,终也逃不过上帝赐予的瑕疵。
用你的把柄,来填补我的漏洞,不过是错上加错,饮鸩止渴而已,终究达不到圆满。
有人说,天才与疯子只在一线之间,那么神人与凡胎也不过间隙之隔。
疯癫的米沫,你说她是仙女,还是恶魔?
陈至乔幸也不幸。
这样的米沫,除了他还有谁见过?林苏和严落只见过被波澜压制住昏昏沉沉的米沫,哪里见到米沫如此魔媚的样子。
可是,就因为没见过,所以不用为此克制,为此伤神,为此心疼,为此折磨。
陈至乔进退两难,他一狠心抱起米沫走进浴室,用蓬头浇在彼此的身上,想要冷却滚滚欲*火。
米沫打了个冷战,更加狠命的贴在陈至乔的身上,她似乎要化成水,融在他的毛孔中,流到他的心里。陈至乔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这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的理智能坚持到这一刻实属不易,在这样下去,他真快死了。
你知道最柔软的地方是哪里么?
是你的心尖,是你的舌底,是你的水乡。
陈至乔被这柔软包围着,沉溺着,不可自拔着。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陈至乔是不信的,再美的美人,也有迟暮之时,再浓的情爱,也有褪色之日。美人固然可爱,然而江山更美好。
比起家族的责任,男人的志向,美人那一点点温柔算得上什么?
可以宠爱一人,可以只为一人,但这是与人比。而人,是不能与事业比的。
可是,这一刻的陈至乔忽然发觉,如果可以,他愿用一切的一切来交换此时的米沫。
许久以前的那个早晨,莫名的魔力让米沫在陈至乔的心里埋下一粒种子,经过时间的酝酿,它终于在今天发芽,开花。
陈至乔终于明白,他并不是只要米沫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不要,而是,他只要米沫,其他什么都不要。
他不管这是不是爱,爱是个什么东西?太肤浅,太廉价,他对米沫的情要比这深刻的多。
他懂得为什么林苏和严落能彼此容忍,米沫于他们,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一个女人,而是神。神的子民不会计较神属于谁,只会比较谁对神更加虔诚。
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疯魔起来,永无止境,没有出路。
米沫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心无城府,笑得坦坦荡荡。
乔小夕以为她改变了米沫,其实不然,米沫的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坦荡直率的女孩。米沫最厌烦便是虚假做作,除了浑然天成的高雅,她再无更多长进,她的心永远是*的。
恰恰这样的米沫,能一箭穿心,杀气腾腾。
灵生于肉,肉寄于灵。
说肉的,露肉的,用肉的,太多太多,唯有灵能横扫一切,让人束手就擒。
可偏偏灵又归于肉,没有肉,一切皆是空谈。
米沫的眼神勾人,身体更勾人。
米沫的神情坦荡,身体更坦荡。
米沫是疯魔,是妖孽。
米沫完完整整的降了陈至乔。
陆明川果真是个人精,知道此时不抽身,便漫入沼泽,永远不能解脱。
棋逢对手,才能激发人的深层本能。
此时的陈至乔也越发精致起来。他苍白的皮肤有了血色,精瘦的身体柔软起来。
不管你信或不信,女人有时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化茧成蝶,而男人则会在一瞬间便可脱胎换骨。
陈至乔的狠绝,陈至乔的冷酷,陈至乔的无常,都是死气沉沉的。现在的陈至乔却活了过来。
只是这种鲜活,未必来的温柔。
米沫不知道,她又用自己的毒炼出多么阴狠的药,这样的陈至乔比涅槃,比波澜又差上几分?一样的让人上瘾,一样的置人于死地。
陈至乔把蓬头的水调高了温度,热热的水划过肌肤时,米沫发出满足的声音。
他轻柔的冲洗着米沫的身体,米沫则慵懒的伏在他的身上,终于肯安歇片刻。
他把米沫抱上床上,米沫已经昏睡过去了,陈至乔躺在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心里谋划着下一步的安排。
一定要快,要在林苏他们找到之前把米沫带走。若是再让他们把米沫带回去,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本以为乔小寒会是个很好同盟军,不想自己错估了乔小寒的功力,他说他只要米沫幸福。
乔小寒可以这样,即便得不到米沫,还可以以家人的身份守在一边,可是他不行,得不到米沫,就会连看她的机会都失去。
所以,这场仗会很艰难,一招用错,全盘皆输。
这严落的地盘,必定不讨好,当务之急是把米沫运回自己的势力范围。陈至乔当下有了计较,走出去和陆明川商议起来。
“走陆路是肯定不行了,我刚得到消息,严家已经全面将本市全面戒严,你根本出不去。”陆明川面露难色,他没想到严家会动用这么大的排场。
封城,这是什么概念?追寻罪大恶极的凶手也不会动用如此警力,更何况,他们用的是什么名目?
“飞机太显眼,估计还没到这里就得被扣下。”
陈至乔低头不语,陆明川也犯起了难,陈至乔极少求人,这个忙他必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