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把寂儿送到严司令那,米沫和乔小夕先去早茶。
从前的米沫哪会有如此好的兴致弄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她的早饭都是在林苏的监视下塞进肚子的,可是到了英国之后却被乔小夕给改了过来。
乔小夕把米沫带到英国也是有私心的,她早就想把自己最疼爱的外甥女带到英国教养,可是人家的父母死活不同意,她也无可奈何。但她心里是不服气的,乔小暖哪会教养孩子?看看,好好的一个坯子被她养成这般模样。她的米沫因该是妖媚的,惑人的,高雅中透着些小调皮的,怎么可以如同一个男孩子一样,横冲直撞,毫无城府。
不知道是米沫在经历涅槃之后心态有了变化,还是乔小夕的教养取得成功,米沫真的变了许多,就好比现在,她身着丁香色长裙优雅的坐在餐桌前,专注于眼前的茶点,面色精敛细致。
林苏说过,米沫最美的地方莫过于她的专注,无论做任何事,米沫总是全情投入,她用菲薄的快刀,把盘中的甜点匀匀的切开,薄薄的一片,晶莹剔透,映着阳光的光泽放入红唇。
每一下,都曼妙多姿,每一口,都回味无穷。
米沫并不是刻意而为之,她只是专注于吃这件事的本身罢了。她不知道,女人的美,就是她的不自知。
只有浑然天成的,才是诱人于无形的。
显然,有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米沫的魔界。
“小姨,我要去下洗手间。”米沫擦擦嘴,知会了乔小夕一声,随即袅袅离去。
啧啧,乔小夕则欣赏着自己*出的这件艺术品,幸亏回到这里,否则留在英国不知道还要招惹多少是非啊!
洗手间距离米沫的坐席有一段距离,加上米沫许久未穿高跟鞋,因此走的很慢。快到门口时,米沫发觉有些不对,一股莫名的寒意从下身汹涌而出。
糟糕!该死的涅槃!米沫快速的走进洗手间,在门口的洗手台上胡乱的翻着自己的手袋,想要找出手机打电话给乔小夕,可是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冲散了她的意志,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波澜的帮助,现在的折磨,米沫有些承受不住,在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救我——米沫用尽力气说出这两个字。
陆明川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反应是退出洗手间抬头看了看门上的标识,是个男人头像,没有错。他又悠闲的晃进洗手间,蹲下去看着地上的女人。他才不着急打什么急救电话,他又不认识这个人,就算死了也与他无关。
可是,细细一看,便惊为天人,要知道好女人是养出来的。养的好的女人犹如一块玉,晶莹剔透,温润精致,看在眼里,摸在手里,那都是至高的享受。
此时的米沫,骨子里是玉,肉上却成了糯米,绵柔一团,纠缠不清。
生过寂儿的米沫,肤若凝脂,涅槃原本深红的痕迹现在则浅了许多,红白缠绵在一起,在米沫的身子上扭成一朵花,看的陆明川惊心动魄!这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女人!
陆明川不慌不忙的把米沫抱了出去,直奔酒店上面自己的房间。原本只是打算吃个早茶,没想到啊没想到!天上真的掉下一个林妹妹。
陆明川,别看名字起的一本正经,这也只能寄托他父母那美好的夙愿而已,实际上则是个风流成精的纨绔子弟。要不是父命难违,怎么肯来这办公!
现在倒好,公事办得差不多了,也该办办自己的私事了。
涅槃发作时的米沫,并不是彻底失去意识,只是涅槃所带来的迷幻会令人精神涣散,再加上米沫长时间依赖波澜,现在的她已经几近疯狂的边缘。她神志不清的呢喃着,混着重重的呼吸声,有一种念诵佛经的魔幻感。
陆明川不是个普通的好色男子,他是有阅历的,自然不肯一口吞掉眼前的美食,他要一点一点的品尝。
可是,米沫的一句话却浇灭了他所有的兴致。
与你共欢颜——
米沫发疯的那晚,光线昏暗,除了坐在米沫对面的夏木一,其他两人并未看清米沫的长相,即便看清,也记不清楚了。可是米沫发疯时的绝美风姿却深深印在在场的每一个男人心底。那几句不成诗的句子,更是如魔咒般刻在陆明川的脑里。现在,再一次听到这句话,他怎能不惊!他又仔细的观察起床上的女子,双眼迷离,双唇紧闭,眉目间射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妖气。这是那晚那个女人?不可能!那天那个女人即便妩媚,眼神里却有一种坦荡荡的直率与大气,可是眼前的女人,全身散发的都是致命的媚气。容貌可能记不清,但气质绝对不一样!他不相信有人能在自己面前伪装的如此精妙!能任意转换自己的气质。
可是,若如不是同一个人,还有谁知道这样的句子!
陆明川迅速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就来了两名黑衣男子,将米沫抱了出去。
乔小夕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她心底一惊,害怕米沫是涅槃发作,快速走到洗手间。可是,翻遍了整个洗手间都不见米沫的影子。米沫能去哪!她先是拨打米沫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这叫她更加担心,随即叫来服务人员咨询,可是并没有人见到米沫。乔小夕不敢迟疑,快速的拨通了林苏的电话,“我在香格里拉,米沫不见了。”
林苏接到电话后心底一寒,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一个大活人怎么还能不见了?他来不及多想,直奔香格里拉赶去。
严落也接到电话,解散了正在开会的员工,飞一般的冲出公司。
两人赶到时,乔小夕正在跟酒店经理协商要求查看监控录像,经理本来还在犹豫,看见两位气质不凡却来势汹汹的男人走进,知道这都是不好惹的主,赶紧点头答应。事实证明,这位经理也是个人精,要不然在这个关头惹怒了两位爷,那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