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闭的眼,
丰满的唇,
半身侧影,
细致滑腻。
一缕阳光,温热明亮,
如玉泉琼浆倾洒
附于冰凉的肌体
沿着弧度的起伏
犹如一层丝的外衣
——阳光下的忧郁
在那斑驳的光点下,两具年轻的身体彼此纠缠,如逆水的鱼,奋力前行。
性——爱是上帝赋予人类最美好的礼物,我们不应诋毁它,我们应赞美它为人间带来的鲜活与真实。
米沫疯狂的投入在这洪流之中,她要狠狠的溺死自己,她要狠狠的遗忘自己,她在做什么?身在何处,走向何方?
米沫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陈至乔俯下身吸干那滴泪,舌尖又顺着泪痕一路向上,停在她的眼。
“你是一个妖女。”陈至乔抵着米沫的额头,用魅惑的声音低低的吟唱出这句赞美诗。
“我若是妖女,会对你用上最狠毒的魅惑咒,让你永远听命于我,从不抵抗。”米沫看着陈至乔苍白的肌肤,忍不住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肌肤有着男人少有的光滑。
“我要你,”陈至乔的目光穿透米沫的肌肤,射进她的心,“要你的一切!”
“可是,我给不了你我的一切。”米沫笑的安然。
“不会的,只要是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得不到,我就毁掉。”
“你是个疯子,”米沫将手指移到陈至乔的唇上,一遍一遍的临摹,“不过,我喜欢。”
当晚只是一个小型聚会,但很隆重。按照米沫的猜测,貌似是为某人而设的升职宴,当然这个某人并不为米沫所知了,毕竟陈至乔没告诉她的事,问了也白问。
不出所料,米沫的出现引起小小的惊艳。平心而论,米沫并不是全场最美的女子,你知道的,在京圈儿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与美女,可是米沫胜在了她的眼神,无视一切的坦荡,熟悉米沫的人可能并不在意,但是这些习惯于光影生活的人们,在见到那样一双纯净透明的眼睛之后,都如陈至乔最初一般,惊为天人。
由于是在私人会所举行的宴会,女宾大都选择了短款礼服,并毫不吝啬的与众人分享自己美好的身材,唯有米沫的一袭长裙将她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在这奢靡的氛围下,硬生生的杀出一条带有仙儿气的血路。
最致命的诱惑是什么?不是美艳的女妖,而是堕落的天使。
当带有仙儿气的米沫站在有着病态美的陈至乔身边,那种视觉上的冲击发酵出最醇美的迷迭香,席卷全场。
陈至乔并不在意这一切,他优雅的穿过人群走到角落的沙发,那里已经落座了几个人,米沫一眼扫过去,真他妈的是个金窝啊,算上陈至乔一共四个人,都是精致的如同雕刻,引得米沫都不禁感慨起来,老天果然是不公的,再给了他们显赫的家世之后,还要赋予他们傲人的外表,罪过啊!
看见陈至乔坐下,米沫也不扭捏,在他身旁稳稳坐下,在这些人面前,装精就是装孙子,哪一个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饶你是千变万化也逃不过人家的法眼,好不如早早卸下伪装,来的轻松自在。
“呦,小乔在哪淘来这么个女娃娃,漂亮的很啊。”说话的男人坐在米沫斜对面,米灰色的西服没有系扣,垮跨的罩在身上,米沫只看了一眼西服的肩,就断定这是菲拉格慕今年的新款。拜严落所赐,米沫对男装的了解更胜女装,严落就是一典型购物狂外加超大水仙花,每天跟女人一样,恨不得把全身上下都折腾一遍才肯上班,想到这米沫不禁笑了起来。
“没看见我的女人在笑话你呢,这么低级的问题也敢问。”陈至乔随意的靠在沙发里,米沫十分恶毒的揣测着陈至乔必有隐疾,否则怎么总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态,仿佛全身没有骨头一样总是喜欢靠在某个地方。比起林苏的儒雅,严落的犀利,这个男人啊总是有着一种病态,不堪一击。可是米沫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象,在他那羸弱的身子里,隐藏着最为可怕的控制力。
“你总是这么不专心?”陈至乔勾过米沫的腰,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米沫直嘶气。
“恩。”米沫开始使出无敌憨笑,斗不过你我就装傻,反正这是你的地盘,我怎样说也不讨好,“剖腹产孩子的通病,思想不集中,易患多动症。”
几个人低笑起来,窃窃私语着,米沫也不在意,她知道这种小团体最难缠,外人很难打入,虽然他压根就没想打入。米沫要了杯果汁,眼睛巡视着四周,耳朵却留在这里听着他们的闲谈,从他们的谈话中米沫得到几个有用的讯息,第一是这几个人的名字,很奇怪,他们互相之间居然都直呼全名,哪像严落他们一个个胡乱起名。不过拜这所赐,米沫知道刚才说话的男人叫陆明川,他旁边在米沫正对面的阴柔男人叫夏木一,陈至乔左手边的男人因灯光幽暗,看不清楚长相,似乎叫刁飞。米沫在心底冷笑,瞧瞧这几个人的名字吧!一个个起的都和本人气质一样刁钻!当然米沫也清楚,这不见得是他们的真名,就像陈至乔并不应该姓陈一样,这几个人指不定姓什么呢。
米沫咋了咂嘴,有意思么?连真名都不敢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