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沫对于即将对面的场面很是苦恼,曾经的*间接的因为自己被砍伤,本已没有瓜葛,现在却又要在他未婚妻和父母的注视下探望他,这算什么事!尤其在他要求要见自己的情况下,米沫就不能打着朋友的幌子了。什么朋友能让他恼羞成怒与人争吵?什么朋友能让他醒来时念念不忘?别怪米沫,她真他妈的不是一个感性女,搞不起这些所谓伤情的东西,她只知道,秋直喜这小子在背叛她一次之后,又杀个回马枪,捅了他一刀。
无论米沫怎样纠结,该来的迟早要来,米沫拒绝林苏抱她的动作,自己慢腾腾的走进医院,都这样子了,就别再把事情搞复杂了,被一个男人抱来的女人去探望另一个男人,米沫自己想着都觉得蛋疼,尽管她没蛋。
刚刚走到三楼,米沫就看见那天见过的女孩,也就是喜子的未婚妻,如果可能,米沫真的想转身撤退,自己这几天已经折腾的够呛了,实在不想做无谓的牺牲。喜子的妈妈先看见了米沫,迟疑了一下,又急急的走了过来,低声的说着,“你来了,喜子在里面,他除了你,谁也不想见。”
米沫点了下头,没有说话,直接走进喜子的病房,林苏不放心也跟了进去,严落一看自己呆在外面更尴尬,索性也跟了进去。
喜子面色苍白,仿佛几天之间就憔悴许多,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在呼吸器的辅助下吃力的呼吸着,看见米沫进来,他眨了眨眼睛,随即眼中射出惊喜的光。
米沫走到他跟前,用手阻止了要起身说话的喜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喜子乖乖的点着头,躺了回去。米沫叹了口气,坐在喜子的身边。她突然发觉,自己最近怎么这么愿意叹气,难道是老了?
“喜子,你错了。”米沫清晰的讲出这句话,“你知道的,玩也有玩的规矩,选择了就无法回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即使想要回头,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无用功。”
喜子露出痛苦的表情,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顿了顿,看向米沫艰难的说出,“如果是严落,你会给他机会么”
米沫笑了,“如果是他,今天我就不会来。他那么了解我,还做出这样的事,那摆明是要坑我,你说,我怎么能让他得逞?”
一旁的严落打了个寒战,关自己什么事啊,一个路人也能被流弹扫中,真是流年不利。
“喜子,你要是真的还我当朋友,就拜托你将我从你的世界摘除。”
将我从你的世界摘除,喜子闭上眼睛,米沫,你这是真的不要我了,你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米沫唠家常一般结束了她与喜子近十年的牵绊。
在米沫的词典里没有纠缠不休,她有的只有决绝与极端。
走出病房,米沫看着喜子的母亲,“阿姨辛苦你了。我还有事,先和我丈夫回去了。”
这是米沫第一次搬出严落做挡箭牌,她今天真的累了,不想再面对喜子母亲猜疑的眼神,不想面对他未婚妻憎恨的目光,她只想躺在林苏的怀里好好睡一觉。
“林苏,背我吧。”她轻轻的看向林苏,不想,喜子的未婚妻却冲了上来,狠狠的揪住米沫,“你这个狐狸精,你伤了喜子,却就这样走掉。你知不知道喜子一直再喊你的名字,你却要在别的男人的背上离开他。”
严落狠狠的拉开那个女人,而林苏则护住米沫,他担心慌乱中再次伤到米沫的脚。米沫推开他,直视着那个女人,“这不是别的男人,这是我的丈夫,而秋直喜是你的丈夫!身为妻子你凭什么要求别的女人给你丈夫安慰!如果我真的是狐狸精,能迷惑人,为何他还会娶你?难道是因为你的道行比我深?”米沫闭上眼,“他选择了你,好好待他吧。”
不等她说完,林苏抱起米沫离开了,靠在这个熟悉的怀里,米沫觉得莫名的安心。
就在林苏和严落紧张兮兮的担心米沫之际,他们显然是低估了米沫抗打击力,第二天米沫依旧如往常一样,耍赖胡闹,无所不用的反抗着林苏拖她起床的行为。
林苏仍有些不放心,想要米沫在家休息一天,米沫却坚决的拒绝了,对于上班这件事,即使再无聊她也要坚守职责。
米沫的脚好了一些,至少不会那么疼了,她认命的走进自己那个禁闭室,拿出自己的大号茶杯,沏好一大杯红枣枸杞水,米沫最不喜欢和平淡无味的白水,林苏为了哄她喝水总是要弄一些东西放在水里,米沫才肯乖乖喝下,到现在终于不用林苏监督,米沫自己也会主动喝水了。看吧,林苏的办事方法就是,你听话最好,不听话我就想办法让你听话,总之管到你听话为止!当然这种办事手法是专属于米沫的,其他人,林少爷是没心情搭理的。
米沫刚要打开电脑玩一会游戏,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她伸长脖子努力的想挺清楚,无奈声音太嘈杂,听不清。米沫端起她的大水杯小心翼翼的蹭了出去,她先伸出个头看着走廊,见人都走没了,于是她又轻手轻脚的往前走去。
审讯室里有人!米沫意识到刚才是抓人回来了,她凑过去看了看,门是虚掩的,但是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她把耳朵靠了过去,说话声变得清晰起来。
“我们知道上面有人保你,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可是我们也有我们的准则。”这个声音没听过,不过米沫刚到这两天除了张叔,谁的声音都没听过!
“要听就进来吧。”米沫还在往前凑着,整整五秒之后她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