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是个魔力高强的妖女,可化身为毒蛇,美酒与淡茶,若是你,想要选取哪一个?”米沫微笑着看着对面的陈至乔,明艳不可方物。今天她穿了一件markus lupfer的嫩粉色褶皱连衣裙,衣上的亮片与米沫的双颊交相辉映,映出一片绮丽的光晕。
“那要看你想做哪一个了。”陈至乔放松的倚在沙发靠背上,双腿交叉,神色慵懒。
“我?当然是要做美酒。毒蛇太致命,用过一次就再无用武之地,淡茶虽养人,可是劲道不足。唯有美酒,即可授人以愉悦,又可杀人于无形。”
“可是,毒蛇是最值钱的啊!”陈至乔的语气有些挑逗。
“我永远值不了钱了。”米沫端起茶杯,淡淡的抿了口茶,“更何况,在有心人的眼里,即便是被人喝过的茶末,也是无价至宝。”
“小王子说过,肉眼看不见事物的本质,只有用心灵才能洞察一切,那么你觉得,我能洞察你么?”
“我看是不能了,因为你没有心。”米沫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随即,自己也笑了。
“哦,你看的倒是准确,但不全面。”
“我做事一向如此,只求囫囵吞枣,一知半解即可,从未想过细究深查。让你失望了。”
“失望总比绝望好,放心,你还没让我绝望,”陈至乔熟练地在指尖运转的打火机,金色的外壳反射着阳光,狠狠的扎进米沫的心。
任是她这样想象力丰富的人,也不会想到她为父亲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卖身。从林苏的话里她知道她爸爸的后半生就决定在陈至乔手里了,敲山震虎,赶尽杀绝,这八个字让米沫不寒而栗。她绝不能容忍她的父亲成为这些人的陪葬,无论结果如何,她总要拼一下,若是赢了就能给她父母一个安稳的晚年,即便输了,她也没什么损失。
“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就你父亲?”陈至乔有些玩味,这个女孩啊,依旧那么干净。
“信,不信也得信。除了你,我信不得别人。”米沫说的是真话,林苏为了他的家族又太多的责任,米沫不能让他为难,而严落的父亲是米沫最后的底牌,她不想早早拿出。此时,唯有陈至乔值得一试。“再说,我也不吃亏,莫非陈公子不知我的绰号?人称淫*娃,既然是至淫之人,怎么会错过你这样的绝色。”
“好一个*,林苏之后再无别的男人!”陈至乔的神色变得凌厉起来,“林苏就有这般魅力!”
米沫变了脸色,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不用猜了,来之前你的资料已被我看完了,你以为我会打无准备之仗?”陈至乔哼笑一声。
即是如此,米沫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他说的没错,外人口中的淫&娃在遇见陈至乔后就归隐山林了,米沫不知道自己是累了,还是玩够了,总之有严落和林苏在身边她就很安心很满足,不会像从前那样喜欢到处钓男人。这五年里她出去玩,也只是摆摆样子,经历了林苏,那些男人再也入不了她的眼,米沫不禁苦笑,到底谁是谁的妖?谁又收住了谁?
“能劳你费心,也是我的造化了。我也不跟你兜圈子,这个生意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收拾好你的东西,明天我们回京。”陈至乔丢下一句话,起身离开。留在原地的米沫松了口气,原来我还有点用处。
“米沫,你这是在往火坑里跳。”严落盯着收拾行李的米沫。
“有个火坑肯让我跳,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我要是不跳火坑,我爸就得进监狱。”米沫细心的挑着衣物,以后这些都会成为她的武器,必须精挑细选。
“我都说了,找我爸帮忙。”严落在一旁气的跳脚。
“我也说了,不到最后你能动你爸!现在什么时候你清楚!栽进去一个我爸就够了,犯不着把你爸也搭进去,到时候就是把我拆了,也就不回来了。”
“那你就牺牲自己?”
“不牺牲,你知道的。”
“米沫!”严落抓过米沫的肩,“你真要把我气走?”
“不会,现在我只剩下你了。”米沫疲惫的靠在严落怀里,“我明天就走,我家人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和林苏走了。我爸要是出来了,你就赶快把他和我妈送到英国。我已经和我小姨联系好了。记着,你一定要亲自把他们交到我小姨手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有我小姨看着,我就放心了。”
严落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办好。等我送完你父母就去北京找你。”
“别,你就在这等我,这才是我的家,我一定会回来。”米沫深深吸了一口严落身上的味道,“你放心,我绝不亏待自己。”
“你呀,就会出损主意,偏偏我又耐你不何。”
“邓爷爷说过,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同理,损招好招,管用的就是高招。”
“你长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这次一个人去北京可要收敛一下性子,那里不比这里,知道你的背景都会让你三分。皇城根下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自己多长几个心眼。”
“恩,我肯定不会放过去祖国首都学习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和毛爷爷汇报一下我的思想近况。”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都不忘贫嘴!”
米沫把严落的头拉低,轻轻的咬着他的唇,又用灵巧的舌一遍又一遍的画着严落的唇线,“我不在这了,你可不许像喜子一样瞒我,你上的女孩那里的毛是什么形状,也要一一想向我汇报!”
“知道了,我的小姑奶奶!”严落也咬了一下米沫的脸蛋,心里却心疼的要命,傻女儿,你不在了,我还会看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