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到了北京,可是对于米沫而言,只不过是从一座房子搬到另一座房子而已,到北京已经两天了,她自从被陈至乔带到这座别墅,就没迈出门一步。不过,她显然对新生活适应的很好,每天吃好睡好,并且居然能早起给自己做早餐了。乔榛以前曾说过她就像一支仙人掌,即便把她扔到沙漠里也依旧活的自在。
米沫给自己榨了杯果汁,既然已经来了,就当做是度假吧,总不能亏待自己。而且陈至乔也待她不薄,至少还给了她一座栖息之所,这里地处郊区,空气宜人,每当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时,让她想难过都不容易。尤其昨天严落已经给她打了电话,她爸爸居然回家了。严落已经订好机票,今天的飞机,再过几小时她的父母就会登上去往英国的飞机,这让米沫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想不到这个陈至乔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快,可是米沫没有丝毫想要逃离的想法,她知道,即使她的父母远在英国,也脱离不开陈至乔的势力范围。
“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吃早餐!”米沫的身后传来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陈至乔,这里除了他还有谁会来?
“那是当然。因为我不想以此回避夜与昼这两个世界的断裂。你要来一杯么?”米沫转身看着陈至乔,得到对方否定的回答之后,米沫又转过身继续切水果,“ 一种民间的习俗告诫说,早晨不要空着肚子诉说梦境。在这种状态下,醒来的人实际上仍然处于梦的魔力之中。也就是说,洗濯身体只能唤醒身体的表面及其可见的运动功能,而灰色的梦境即使在早晨盥洗的时候仍然顽固地留在更深层,甚至牢牢地粘附在醒来后第一个小时的寂寞中。谁要是怕和白天接触,不管他是怕见人还是为了内心的宁静,谁就不想吃东西并鄙弃早餐。因为只有从彼岸,即从明亮的白昼出发,梦境才可以从占优势的回忆中被说出来。梦的这个彼岸只有在另一种净化中才可以达到,这种净化类似洗濯身体,但却又完全不同。它是通过胃来进行的。空腹的人说梦就像说梦话似的。很明显,此刻你的胃并未经过早餐的洗礼,所以此时你所说的一切都只是另一个梦境。甚至,我可以说,你讨厌阳光,讨厌人群。”
“你一早就喜欢说这些歪理么?”
“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本雅明在他的《单行道》中说的。”
“我所知道的你,并不是这么文艺的人。”陈至乔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那只能说明你高估了你的情报网,连心理学家都无法看透的人心,怎么会被几张纸的数据讲出来?不过,你要是想听些三俗的东西也可以。我这个人很雅俗共赏的。”米沫喝了口果汁,走进客厅。
“你是在说我是俗人一个?”陈至乔也跟着她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哪敢说这个,不过你一大早来这干嘛?检验一下自己的财产是否缺失?”米沫挑挑眉。
“你觉得我应该检验?可惜,我对自己选的东西一向很有信心。我是叫你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出去一下。”
米沫苦笑一下,“开始炫耀战果了?这种小事打个电话不就行。”
“我的女伴必不能给我失色。”陈至乔戏谑的看着米沫。
“原来是监工来了。”米沫把果汁放在茶几上,优雅的起身,“带你看看我的战衣,是否符合你意。”
走进更衣室,整整两个柜子都被塞满了,这次米沫带了四大箱子的衣服来,毕竟到这以后米沫没把握陈至乔是否会给她买衣服,她自己手上的钱还有更重要的用处,所以米沫把能带的都带来了。
“女人,果然都爱华服。”陈至乔轻笑。
“no.no.no,这是我的战衣,并非华服,我的做事准则是专业,既然到这来了,就要做得专业些,免得你退货。”米沫大方的站在衣柜前,眼神坦荡,丝毫没有一点扭捏与心虚。
“你是就这么看,还是需要我穿上给你看?”
“你说呢?”陈至乔拉过米沫的化妆凳,斜斜的坐在上面,兴趣盎然的看着米沫。
米沫也不含糊,当着他的面就缓缓褪下身上的衣服,米沫一向不屑于做那些矫形的事,就如她所说,都打算当婊*子了,还给自己立什么牌坊?
陈至乔也不意外,静静的看着*的米沫,仿若在欣赏一副艺术品。米沫值得他欣赏,修长的身子并不像现在许多女人喜欢的那样消瘦,而是稍有圆润,年轻饱满的身体放佛一颗熟透的蜜桃,健康的肌肤泛着粉红的光泽。
她轻轻套上一件s.ferragamo的蜜橘色真丝长裙,一时风舞霓裳,她在用自己的身体去演绎一首轻快的曲子,婉转流畅。
你是人间四月天,不知为何,陈至乔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的确,米沫就是那人间的四月天,用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行,就这件吧。”
“不用再看看了?”米沫微微侧头,优雅的天鹅颈展露无疑。陈至乔走了上去,“要看,看你不穿衣的样子。”
在陈至乔深深吻下去的那一刻,米沫还在感慨,这丫的技巧不错,不知道是砸塌了多少女孩换来的。陈志乔咬了米沫一口,“嫌我技巧不好?居然敢分神!”
“你说呢?”米沫歪着头看向他,陈至乔用一个更深的吻给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