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溪至少花了两个时辰才将水若的情绪平息下来。舭鮆淡定的带我到屋外吃了些早餐,虽说是清汤白面,凑合着还勉强吃了个饱,舭鮆坐在石头上,丝毫不受背后水若咆哮之声影响,沉默了半天,问道:“你倒是与那小白脸说了些啥?有说有笑的。”我朝他瞅,不住乐了乐,乐得他伪装镇定的模样瞬间打乱,红着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见我还乐,火了,双手抓着我的肩:“不许笑!”说罢嘴唇覆了上来,着实用了个好方法堵住我的笑声。我被他吻得昏天暗地,昏沉沉的这个身子趴在他身上。只听他说道:“我喜欢你呢。”
我丝毫没有离开他身上的意思,说道:“有人让我来找回自己。你们都说我是南宫娜梅,其实我不知道我是谁呢。”抬头看了他一眼:“若陪我折腾完了,我定与你归于田间,好生陪你一辈子。”
舭鮆用力将我搂在怀中,脑袋耷在我肩头,像是呵护宝物一般在我耳边吹道:“一言为定。”
我以天为证,以地为证如是为他起誓。
木溪乐颠颠出来唤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和舭鮆还黏糊在一块儿,明确关系,好像也不那么生疏了,他拖我的手拖得如此自然,我跟在他身后,跟得也心安理得。水若答应我们不用暴力为我们讨回公道,义正言辞的模样有几分江湖的味道。木溪说我们可暂时住在他山顶的小屋内,那是他采药晚了暂住的屋子,我们顺道也可给他看一下屋子。
我与舭鮆算是正式入住木溪的小屋了,那屋子通亮干净,药香弥漫,屋外头有几块地种上蔬菜,灶房什么的也应有尽有,着实为我们行了方便。那段日子过得确实惬意,木溪偶尔上来为我们送些必用品,开始的时候,清早我与舭鮆起床后到山中挖些野菜或是到河里捉些鱼什么的带到山下生活弄些吃的给难民们。到后来,演变成早上女人们会陪着我找些素材,男人们会跟着舭鮆去打些动物什么的,再到后来,水若找到块不错的地,决定自给自足。木溪带来种子,赶在春分之前下种了。木溪仍旧给难民们治病,有时也会留下来与我们喝酒聊天。
某日酒过三巡,有人提议说不如给我和舭鮆把喜事办了。木溪和水若凑热闹般风风火火真的开始准备。舭鮆虽然没说什么,忙里忙外却属他最积极。婚礼从简,木溪却在婚礼当日大醉淋漓,待我和舭鮆朝他敬酒之时,已说不清话来,只记得,他拉着我含含糊糊说:“若她不死,与你这般是个好姑娘。可惜,她死了,死了。哈哈哈!”水若强行将他拉走,骂骂咧咧,总觉得他这般在我婚礼之上死不死的实在是大煞风景。没想确实验证了木溪的乌鸦嘴。
正喝兴起之时,一道火光从天而降,点绕了房顶,宾客喧哗,四下散了开去,还未等反应过来,第二只火光第三只火光紧接而下,舭鮆拉着我也散开去,更多火光而下,不过瞬间,那婚房便熊熊燃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