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阴错阳差也好,是上天眷顾也罢。木溪喝过那次毒药之后,身上斑点少了许多,咳嗽也减轻了。我与木溪大喜,或许这便是以毒攻毒的效果,后加以验证,果有治这病作用,只不过服下之后会出现昏迷或是假死现象。我与木溪相互服下不过三服的样子,几乎痊愈了。原本是件值得庆幸是事情,谁知,后面还是出了问题。那味草药太平村并没有多少,反而出了太平村外的山上到处都是。而若贸贸然进入蔡国领土,却极危险。蔡国一向视仇国为敌国,我与木溪若贸然进入,恐招杀生之祸。无奈救人为先,自然顾不得这些了。
前番几次进去偷采了些药草回来并未发现,只是药少病多,在我与木溪第三次潜入蔡国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巡逻的侍卫将我们绑在一起扔进囚室。我与木溪被鞭打得浑身是伤,非逼问我们是不是奸细。夜深的时候,木溪从腰兜里抠出一粒药丸出来,他很是愧疚的看着我,说是如果受不了,那就吃了它。我自是知道那是什么的,与其饱受欺凌和虐待,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我自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便与他许诺下,要生一起,要死一起。
被那些侍卫折磨有些日子到习惯了,想来他们长时间驻守边外甚是无聊,才想出那么些个折磨人的方式。有回,有侍卫喝醉进来便对我不规不矩,自知是阶下囚由不得自己,可女儿家破身子之事着实那为情,没人愿和不喜欢的人欢喜。我挣扎半天倒还抵不过木溪一句平淡的话,突然间我觉得或许他有做大事的才能,他说:“别碰了她,她是我病人,有病呢。想死就弄吧。”侍卫偷不得欢自是不高兴的,揍了他一顿揍了。我望着木溪青半边的脸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那会儿,我真以为我两会死在那阴潮的囚室里面。
朋友多了对自己还是有好处的。约莫着过了大半个月,蔡国上头来了个说话管事的人。一见木溪,恩人恩人的唤着,令人松绑又是好酒招待。后知,那眉清目秀的小子竟是蔡国大将军蔡勒,统领万军。约三年前木溪游走到淮国,巧遇落难的蔡勒,便好心为他医治出手搭救了他,甚至没问他出自哪国,为此,蔡勒铭记于心,发誓此恩必报。知道我们闯蔡国缘由,不由赞叹一番,于是便把我们给放了,并为我们准备了足够的药材,一直送到太平村外。在村外蔡勒给木溪许下为木溪办他力所能及的三件事。
太平村的瘟疫得到控制,我与木溪也算是功臣身退了。出了太平村,木溪便拉了我的手,他说:“那日你应我的算不算数?”我自知我俩共患难那些日子,说一点情意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这些情意却是比不得对端澈的万分之一。我对他道:“这一路而来,看来很多生死。自知抵不过天意,可还是想改一下人为,你身为王爷,虽不断帮助百姓,可那也不过是极少数而已,你医病,医病者之症。那国家之症又谁人来医?”
说罢,我与木溪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远处传来策马之声,走进了,那飞扬尘土前竟是端澈。他与我和木溪之前道:“我来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