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澈见我出来,拖起手便走。走到聚湘楼,噼里啪啦点了满桌子菜,菜上后笑呵呵的朝我嘴巴里送,就像塞豆丁吃东西一般,塞得特别欢。酒足饭饱之后他才歪着脑袋看我:“跟我回宫吧。源策不能没有娘亲。”
若世上没有苏紫鵞,我定答应了他这番表白。我以为我好言相劝、依然拒绝这软硬兼施的方法对他透彻很,没想到端澈做起事来,认真而又死心眼。没错,他故技重施,领着豆丁搬到了木溪的王府,说是小住片刻叙叙兄弟之情,谁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然为何王府那么小院他不住,偏偏搬进我的院儿,与我对开一扇窗,天天对着我乐。豆丁整日母妃母妃的叫着,叫的我心软,他一朝我小屋跑,端澈绝对后脚跟上,两父子就那么没羞没臊的在我小屋内吃着糕点逗着乐。我除了不搭理端澈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能规劝他回头是岸。
最终爆发的不是我也不是端澈,而是看不下在自家地盘上打情骂俏的木溪。他决定要把端澈赶走,赶回他的王宫。于是,还未天亮我便被他家两兄弟的吵闹声给弄醒了。豆丁朝被窝里钻了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拍了拍他背,确认他没被吵醒,抹了把脸,提壶茶出去看热闹去了。
我随便找了块石凳坐下,两人大概吵的也就是些陈谷子烂麻子的旧时,本不值得听,反正大概是和那位苏紫鵞有关。闹到后面,我越听越不大对劲,感情两人在往我身上扯。大概意思是,端澈老是抢木溪喜欢的东西,从儿时的玩具到后来的苏紫鵞,是很不道德很霸道的行为。闹到激动处,端澈竟一把将我扯过去,挡在自家面前,义正言辞的说:“她才是紫鵞!我肯定她才是紫鵞!”我一听火便上来了,甩开端澈的手,认真的说:“陛下看清楚了,我是南宫娜梅,并不是你宫中的鵞妃。”端澈皱眉:“你确定?”
我…豆丁揉着眼睛站在门边问我们在做什么。我咬着唇去抱他穿衣服,将战场从新还给他们。原本不错的早晨,弄得心神不宁。我是南宫娜梅!?
我还未给豆丁把衣服穿好,木溪像下战书般冲了进来向我宣布,他和端澈决定公平竞争,看谁能将我娶回家。我整个人愣住了,干嘛又把婚姻只事拿出来。木溪说,我与舭鮆虽拜了堂却还未洞房算不得夫妻,而今舭鮆已不见一年有余,更算不得有婚约,男欢女爱,男婚女嫁那是正常不过的事。我自知劝不动他俩,索性由着他们折腾了。
不过说到哄女子心欢,木溪着实不是端澈的对手。这边不过将情书递来,那边儿桃花园已经种好了,这边才决定划船游湖,那边烟火盛宴准备好了。每次交手,木溪终处于下风。豆丁想要折纸,我便随手将木溪写的情书用了些许,谁料豆丁满院子扔,终扔在了木溪面前,木溪难耐,掩面而去,三日不出房门,弄得我自责难安。端澈倒好,左手抱着豆丁,右手牵着我去逛庙会,无论怎么看,这都是标准的一家子的典范,恩爱的夫妻,可爱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