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赶忙说“没什么。”
来人扫了一眼士兵们,冷‘哼’道:“真没什么吗?”
士兵们在来人的冷‘哼’下,不禁地抖了下身子,一个个低着头,最后还是那位小校嬉皮笑脸地道:“舒大人,我们是在说那个鞑靼人不自量力,他根本就不是舒大人您的对手嘛,兄弟们你们说是吗?”
小校身边几个士兵忙附和“那是,那是。”唯有刚才说懂得鞑靼话士兵默不作声。
舒大人不理其他士兵,他对那位默不作声的士兵道:“耿兴,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估计这位叫耿兴的士兵是个直肠子,当下他便把刚才的谈话一五一时的告诉舒大人。
舒大人听完‘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还有这事,刚好老舒我也感觉到白天和那鞑靼汉子打地没尽兴,现在你们就去把那鞑靼汉子给我提来,老舒我和他重新来过。”
士兵听完舒大人地话不知该如何是好,真不会要去提那鞑靼汉子吧。
舒大人看着士兵们那样,就开骂了:“我说你们这群兔崽子,俺叫你们去提那鞑靼汉子,你们在这发什么呆啊,赶快给我去提,别让俺等久了。”
士兵们在舒大人的脚踏下屁滚尿流地去了,不一会功夫就提着一个浑身捆着麻绳的鞑靼人来了。
这鞑靼人长的还真够壮硕,论身高也不比那一米九的舒大人矮,论那强壮度光听他那身麻绳的叫声就能知一二。要知道那普通的鞑靼人可是长的如那卖烧饼的武大郎一样。
舒大人看着鞑靼人那副凶狠的样子连道了几声:“好!好!好!耿兴你给我告诉他,说俺要继续和他较量一翻,马战步战由他选。他刚才受了箭伤,俺也不占他便宜,无论选什么都让他一只手,你再给他弄些吃的来让他吃饱了再战。”
听到游击将军要战鞑靼汉子这消息,手头上没事的士兵都来围观了。
围观的士兵听到舒大人的讲话后高呼“好!”“真汉子!”“真英雄!”反正是南腔北调应有尽有。
士兵的这些话让舒大人春风得意、满面红光,他朝士兵们抱拳一周,嘴上连道:“好说,好说。”这江湖气是十足。
鞑靼人在听完耿兴的话后兴奋的嗷嗷叫,他不吃饭了,也不需要舒大人让只手,直接选择和舒大人步战。
这鞑靼人在步战时主要是贴身摔法多,且厉害。舒大人刚开始时因为不适应这鞑靼汉子的打法还连吃了几个亏,再渐渐适应这种打法后,懂得和鞑靼拉开距离后才慢慢的扳回局面。
舒大人打的是少林的罗汉拳,偶尔出一两手开碑手,这两种功夫走的是刚猛强劲的路线,从刚刚被击中的一颗胡杨树就可以看出,刚刚一颗碗口粗的胡杨树被舒大人轻轻一掌便拦腰而断。
鞑靼汉子的打法是杂乱无章,主要用的是贴身摔法,其次便是见招拆招。他有好几次来不及架招,吃了舒大人几掌,但偏偏无事。好似这个鞑靼汉子练有某种护体神功一样,每次舒大人打中他,他被打中的部位除了会陷进去几分,其他效果是一点没有。
舒大人打中鞑靼汉子是没效果,而鞑靼汉子又近不了舒大人的身,发挥不出摔法。现在这两人打的是难解难分,一时间也看不出说胜谁负,而围观的士兵是越来越多,那呼叫声也是越来越大。
将军也被这热闹吸引住,谁也没注意到将军在旁边看的有滋有味。
将军紧紧的拉住飘飘的手,省得飘飘看的一高兴做出什么让人侧目的动作,要是那样自己这戏就没得看了。将军可不比普通士兵,将军怎么能够和普通士兵一样围观看热闹呢,再说这军队纪录中可没允许能和俘虏比武,不去阻止也罢了,这还去围观那不是成了纵容属下。
正在将军看的有滋有味时,副将找他来了。
不待副将开口将军便道:“看看无妨,主要是那位鞑靼似是故人之徒,我主要是怕老舒伤了他。”
副将听我将军的解释满脸笑意:“头,我虽然管这军纪,可我也不敢管你啊!我来不是为了这事,是杨大人那边有事我做不了主,我是来叫你过去和他谈下。”
将军听到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才安心道:“什么事?”
副将回答:“还是你自己去看看比较好。”
将军恋恋不舍的看了场中一眼,交代了飘飘几句就跟副将走了。
那位被称作杨大人的胖老头老远看见将军就向将军奔来,嘴上还大喊:“杨总兵,你可要为我皇做主啊!”
副将听到胖老头说的那么严重,悻悻地笑声。将军听到副将的笑声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事,人家都以皇帝的名义告上门了,还有什么好事?不过他到了胖老头跟前并没有去问出了什么事,而是笑道:“我说杨大人,我杨凡何德何能,敢劳烦你远迎。”
胖老头才不去和将军去打什么哑谜呢,他哭丧着脸道:“总兵大人你可要为我皇做主啊,我这朝廷二品受受委屈也没什么,可是皇帝他老人家可受不了委屈啊!”
将军见胖老头决意把话说的那么绝,也不去和他打什么太极了:“杨大人是什么事让皇帝受了委屈呢?”
胖老头看了一眼副将道:“是这样的,这几天晚上皇上他都是睡在马车上,这本也没什么,条件使然嘛。可今晚这里不是有个客栈吗,他老人家就想住在这客栈里,可你手下的李将军不肯,说什么现在缺柴火,要把客栈拆了火化士兵们的遗体。杨总兵你说这士兵死了也就死了,就地埋了不就成了,还火化什么啊?这不是在欺负皇上嘛,这白天的战事已经让皇上受了惊吓,他老人家晚上想住住客栈还不行。”
将军听完胖老头的话后当下便沉下脸:“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帝的意思。”
胖老头还以为将军开始生手下的气,就喜道:“当然是皇上的意思了,我住哪还不是一样的嘛。”
将军连说了几声“好”,然后他寒着声道:“你回去告诉皇帝老儿,这白天他是受了惊吓,可我的兄弟却死了一千七百零三十八个,这些人是为谁死的?没有这些人那么死的又是谁?难道这些人该死?难道这些人死后连骨灰也不能带回去安葬?告诉他这不是在土木堡,我的兵也不会像是在土木堡那四十万将士一样白死。”
将军说完话不待胖老头回话便和副将扬长而去。
留下胖老头一个人在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