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紧要关头,陈刚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甩掉女人撒腿就跑。
气得柳碧芸一个劲地跺脚。
暗处闪出陈大鹏,望着倒在地上的门板默不作声。
“都是你,哼,气死老娘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让我怎么在村里做人呀?”
女人哭得稀里哗啦,抡起小巴掌,照着陈大鹏的胸膛一个劲地拍。
陈大鹏脸都气绿了,借料生子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本来按照柳碧芸的意思,想请陈刚给他瞧瞧。
可是陈大鹏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早在刚摔坏的头几个月,还能勉勉强强爬起来,在门外鼓捣几下。
后来柳碧芸找了好多爱情大电影和他一起看。
里面全是喷血惹火的金发大美女,可惜他心有余力不足,白费了老婆一番苦心。
柳碧芸越主动,陈大鹏越麻木,久而久之,无论柳碧芸如何努力,他也提不起兴头了。
“碧芸,都是我不好,臭小子不会到处乱说的。你这么漂亮,加把劲肯定行。二叔公的遗产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啊,那小子不是喜欢吃鸡吗?明天弄只红烧小公鸡给他送过去。”
“遗产遗产,你是钻到遗产里出不来了。啊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夫妻俩相拥而泣,柳碧芸把头埋在丈夫怀里,掐住他的肚皮使劲扭。
再说陈刚,逃出小卖部,顺着田垅子一路狂奔,心脏突突得厉害,几乎顶到了嗓子眼。
碧芸嫂太会来事,花样多动作猛。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没想到二十八岁的女人这么厉害,如果不是定力足,今天晚上肯定出大事。
真在碧芸嫂肚子里种了儿子,以后还不得被村里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修电器的赵老三就是先例,走街串巷做生意,在好多村子里留了种。
有些孩子都上初中了,尖嘴猴腮,长得跟赵老三一模一样。
想起赵老三,以及如狼似虎的典故,陈刚更加觉得燥热难当。
柳碧芸压抑的喉音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邬雪琴神秘的小布袋又跑出来添乱。
啊,不行了,雪琴婶,我要让你做我的女人,一秒钟都不能等。
不行,绝对不行。
陈刚,你不许犯糊涂,雪琴婶跟你差着辈,用身体做决定不是你的原则。
百般煎熬,太难受了,但凡和女人有关的东西,在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涌现出来。
陈刚一咬牙,调头往落霞坡跑去。
那里是陈氏祖坟,但凡桃源村姓陈的,老祖宗统统埋在那里。
他想借助荒郊野岭的肃杀气,扑灭胸中的烈火。
刚刚跑过小清溪,玉米地里钻出一道孤独的人影,背着手,披着灰褂子,皎洁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
这不是村长傅德禄吗?
张大彪的儿女亲家,张黑狗二哥张建虎的老丈人。
大半夜,跑这里干嘛来了?
陈刚大惊,脑子里闪过一条窈窕妩媚的背影。
马.寡.妇!
傅德禄是去找马.寡.妇的。
这马.寡.妇,三十七八岁,嫁过七个男人,最长婚期没超过一年半。
据说她有一门神奇妙术,能让男人如痴如醉。
好你个傅德禄,原来也在惦记马.寡.妇。
借助地形和山势,陈刚悄悄尾随在傅德禄后面。
果不其然,老家伙走到马寡.妇家门口,往后面扫了几眼,膝盖一顶,院门开了。
窝草,不是惦记,是两情相悦,人家留了门,等着他进去共赴爱河呢。
这件事成功转移掉陈刚的注意力,心火瞬间熄灭,他蹑手蹑脚绕到后院,找了几块石头垫在窗户底下,扒住窗台往里看。
“怎么才来?人家都要睡了。”
是马寡.妇的声音,看样子,傅德禄来过不知道多少回。
就听他清了清嗓子,揪住马寡.妇的耳垂捻了几下。
“这不是刚从镇上回来吗?跟建虎他爹喝了会酒。”
“那你肯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哼,害人家等得头发都白了,别碰我。”马寡.妇生气了。
这娘们,撒起娇来,比邬雪琴和柳碧芸还要动人。
傅德禄哈哈大笑,坐到床沿边,把女人抱过来横在大腿上。
右手穿过小浪.妇的睡裙,吃了个红嘴嘴说:“宝贝儿的生日,哪能不记得?这不,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哼,除了折磨人的玩意儿,你能有什么好消息?”
“吼,那可说不准。”
傅德禄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抱住马.寡.妇好一通狂啃。
弄得那女人发丝凌乱,嘴角歪斜,摁住傅德禄的手不停地扭。
足足过去七八分钟,村长心满意足,把头埋在马.寡.妇的发丝里哈哈大笑。
“小浪.蹄.子,快赶上门口清水溪了。”
他舔了舔嘴,猛地一巴掌,抽在马寡.妇的蜜.桃.臀上。
“大彪不是退休了吗?想把落霞坡包下来,弄个休闲山庄。到时候来的都是达官显贵,你做公关经理,负责伺候那帮老爷。”
“死鬼,让我伺候那帮男人,你和大彪怎么想的?老娘虽然喜欢男人,但也不是见人就上的主。”
“不都是为了钱吗?谁让你见人就上了?多招些网红名媛,陪老爷们钓钓鱼打打球,你负责收钱。”
“真有这样的好事?”马寡.妇忽然开窍了,伸出两条白花花的柔荑,缠住傅德禄的脖颈。
没多会,她又柳眉微蹙,把玩着傅德禄的耳朵,低头沉吟。
“那可是陈家祖坟呀,开发落霞坡,村里姓陈的能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在桃源村,老子说了算。”
傅德禄火了,揪住女人的头发,疼得马.寡.妇惨叫起来,咬住老东西的耳朵,将傅德禄扑倒在床上。
看得陈刚怒火中烧,太狂了吧?桃源村你说了算?
敢动陈家祖坟,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本想隔窗看大片,谁知惹出一堆火,陈刚往地上啐了一口,落下窗台往回走。
越过清水溪,胸中怒火实在找不到出口,陈刚抓起一把石头子,照着马寡.妇家的方向扔了过去。
“啊”
阴影里蹿出一条人影,长发披肩,抱着衣服,惊慌失措地钻进玉米地。
日了鬼,又是女人。
陈刚骂了句口头禅,忽然听到玉米地里传出女人的惊呼。
月光下,一人多高的玉米杆子东倒西歪,仿佛开了锅的沸水。
“谁啊?怎么了?”
预感情况不妙,陈刚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
地上趴着个妙龄少女,凝脂般的后背,正是从清水溪里逃出来的女人。